马克思主义研究网

　　2010年6月26-27日, 由中国无神论学会、中国社会科学院科学与无神论研究中心、新疆社会科学院和新疆师范大学法经学院联合主办的“中国无神论学会2010年年会暨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与实践研讨会”在乌鲁木齐召开。来自全国各地的专家学者60余人及列席学者共百余人参加了研讨会。研讨会围绕着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与实践, 就科学无神论与社会、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和学科建设、无神论的宣传教育以及少数民族无神论教育等多个专题展开了广泛深入的研讨。

　　一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科学与无神论研究中心主任、中国无神论学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习五一代表中国无神论学会回顾了学会近年来的工作。她说:我国的科学无神论事业发展当前正面临着新的机遇期。自改革开放以来, 我国科学无神论事业的开展有两个重要的转折点。第一次是20世纪90年代末, 第二次是2009年冬至2010年春。1978年底“文化大革命”刚结束, 任继愈先生就创建了中国无神论学会。其后, 由于种种原因, 学会的工作曾一度沉寂。20世纪90年代, 打着“特异功能”旗帜的新有神论沉渣泛起, 成为影响社会稳定的重要问题。1996年在任继愈先生的倡导下, 中国无神论学会恢复工作。1999年, 在党中央的直接部署下, 《科学与无神论》创刊。这是当代中国的无神论事业发展的第一个重要转折点。11年来中国无神论学会和《科学与无神论》杂志为宣传科学精神, 开展无神论教育, 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 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出了重要贡献。2009年冬至2010年春, 科学无神论事业的发展迎来了第二个重要转折点。2009年9月, 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了《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与理论研究实施方案 (2009-2014) 》, 其中包括在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组建中国社会科学院属“科学与无神论研究中心”。这是具有转折性的重要举措。2009年12月24日, 中国社会科学院批准马克思主义研究院成立“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室”。2010年4月20日, 中国社会科学院批准成立“科学与无神论研究中心”。这是当代中国第一个“科学与无神论研究”的平台。

　　习五一说, 培养高素质的专业人才, 是当前科学无神论事业发展的中心环节。从2003年8月19日, 胡锦涛同志作出关于“加强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的重要批示, 到2010年4月20日, 中国社会科学院批准成立“科学与无神论研究中心”, 科学与无神论的研究事业已经出现质的飞跃。但是, 整体形势仍不容乐观。现实面临的问题异常严峻, 理应承担的任务异常繁重, 需要采取非常的措施, 特事特办解决, 从根本上扭转多年来的被动局面。

　　与科学无神论的宣传、教育工作相比, 无神论研究的学术事业仍处于弱势地位。据统计, 相关的学术著作和普及读物共计大约只有十几种。可以说, 在当代中国学术界, 科学无神论还没有形成独立的学科体系。为应对当前国内外严峻的局面, 开展科学无神论学科的建设势在必行。只有形成系统的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 才能为应对战略和具体政策, 提供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当前我国科学无神论的研究工作, 主要问题在于研究力量严重不足, 人才奇缺, 缺乏必要的资金支持, 缺乏整体系统的研究计划和发展纲要。当前解决人才奇缺的问题, 是最紧迫的核心环节。招聘和培养高水平的研究人员, 是实现党中央领导战略部署的关键所在。

　　二

　　关于无神论与社会的关系,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党委书记侯惠勤研究员说, 中国无神论学会自成立以来自强不息, 艰苦奋斗, 始终坚持旗帜鲜明, 始终为党的思想宣传服务。他们不是关起门来搞学术, 而是深入到实践中去, 非常关心重大的思想理论动态, 各个时期都拿出了很有分量的调查报告, 他们的研究对社会是非常有意义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世界宗教研究所原所长、中国无神论学会副理事长杜继文研究员作了《科学无神论和它的社会职责》的发言, 他认为, “宗教并不是人类的本然需求, 有神论是被强加给人类头上的一种负担, 一副枷锁。问题是, 它的依据是否真实, 它的存在是否合理, 这种没有客观依据而又不合理的东西是怎样产生的, 以及如何强加给人们而人们又自愿或不得不接受?这类问题需要回答, 于是就有了自觉的无神论——即针对有神论、与有神论对立的无神论产生了。自觉的无神论担负的使命, 是揭露和批判有神论的荒诞, 驳斥神学的谬误, 说明宗教鬼神论的根源以及战胜有神论的途径”。他说:“有神论和无神论涉及的仅是事实的真相问题, 是孰更接近真理与孰更趋向谬误的问题, 而与人的道德资质和政治趋向没有必然的联系。现在有些学者高谈宗教的道德属性, 认为信教群众都是行善的, 以至提倡用宗教维护社会治安, 协调人际关系, 不符合历史也不符合现实的事实, 逻辑上不通;同样, 说无神论就是邪恶, 无法无天, 或一定表现为政治进步, 同样不符合事实, 逻辑不通——因为政治和道德与宗教信仰是完全不同的领域。但是, 一旦有神论被组织化, 包括思想体系的构建和教会组织的确立, 情况就有了根本性变化, 它被进一步赋予了意识形态的意义, 具有了社会性。单纯的有神论属于宗教观念, 只限于精神层面;作为组织化了的宗教, 具有了社会教化的功能, 形成社会团体, 精神力量就转化成了物质力量。”他认为:“具有社会性的宗教组织和难以数尽的教派而言, 宗教不具有长期性, 只有‘历史性’;不具民族性, 只有‘多变性’。这在历史和现实中都有大量的例证。”杜继文说:大量历史事实证明, “宗教确实没有自身的本质, 也没有自身的历史, 它的本质和历史全在于它的社会性;它的规律就是受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所支配。对宗教的认识, 必须深入到它的社会基础中去。他认为, 基督宗教的有些“教义已经超出有神论的范围和信仰的本义, 是给有神论——信仰对象增添的一种独特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体系, 反映着特定的社会关系和世俗利益, 也给基督宗教的社会属性提供了更多适应的空间。”现实当中所发生的一些人利用宗教维护自身利益或从事违法犯罪活动“都属于宗教的社会性使然, 是在信仰之外被附加进去的东西。”“近数十年来, 在不同地区宗教确有不同程度的复归模样, 但稍作分析可见, 这主要不是它的有神论在起作用, 而是它的社会性能在被人为地抬高和加强——它的有神论在被某些国家和某些集团当作谋取政治势力和经济利益的手段, 呈现出一种文明的倒退, 历史的倒退”, 对这类情况, 急需作全面的评估与探讨。无神论的又一重要社会职责, 就是“把信仰从其添加物中剥离出来, 还信仰以清净是科学无神论的任务之一, 手段即是宗教信仰自由。”新疆师范大学李建生教授认为, 充分认识科学无神论的社会职责, 就是充分认识建立科学无神论学科的历史价值, 明确科学无神论学科的历史任务。一个没有社会价值的学科或一个只有负价值的学科是不会有大的发展的, 一个学科的社会价值不在于赶时髦, 而是符合历史发展规律, 只有这样的学科才会兴旺发达。只有理解了科学无神论的社会职责和价值, 才能正确理解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和党的宗教政策中的一系列辩证关系, 如, 为什么既要尊重群众的宗教信仰, 又要力求把信仰从宗教迷雾中解脱出来;既要保护群众的宗教信仰自由权利, 又要加强无神论的宣传教育;既要政治上团结合作, 又要在信仰上“不能同意他们的宗教教义”;既要贯彻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又要依法管理宗教事务等。离开了科学无神论的社会职责, 这一系列关系都无法得到合理解决。

　　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研究员杨明伟在发言中说, 自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 科学无神论的宣传和教育, 一直是我们思想理论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的极为重要的内容, 是坚持马克思主义的题中应有之义。然而, 自改革开放以来, 随着经济社会的迅速发展和思想文化的多元化趋势, 一段时间以来, 在多种原因的共同影响下, 社会上相当一些人在理想信念和精神追求方面出现了严重的问题, 其中一个突出的表现是不相信社会主义, 不相信共产党, 甚至一些共产党员也闭口不谈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信念, 反而相信各种宗教, 宗教迷信活动甚嚣尘上。面对这种极不正常的现象, 一些专家学者出于社会责任感, 表示了极大的担忧。杨明伟研究员就当前需要澄清和解决的几个问题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他认为, 无神论是马克思主义的思想基础, 宣传无神论与贯彻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并不矛盾;提倡无神论, 是社会和谐的重要基础, 宣传无神论不仅不会损害社会和谐, 相反, 还能够正确引导妥善处理好社会矛盾;宗教的替代性满足不能解决现实生活中的道德修养和精神安慰问题, 共产主义道德和中华传统美德才能真正满足人们无限的精神需求和精神超越。

　　三

　　关于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和学科建设, 许多专家认为, 这次研讨会把建设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和学科建设问题提上日程, 在中国无神论发展史上具有重要意义。

　　河北师范大学法政学院教授李士菊认为, 一个学科体系的建设必须有自己的一套基本概念、基本原理和基本方法。科学无神论体系的构建首先要解决的第一个问题是科学无神论的定义, 即什么是科学无神论。“目前有两种认识, 一种是科学 (主要是自然科学) 与无神论相结合, 叫科学与无神论;另一种是指在社会历史领域中的马克思主义无神论, 认为这是无神论发展的最高形态 (古代朴素无神论、近代资产阶级无神论、马克思主义科学无神论) 。当然也可以把二者结合起来, 即凡是用科学的精神和科学方法来揭示宗教产生、发展规律的无神论, 都叫科学无神论。但无论如何必须有一个科学的权威的界定。”

　　关于科学无神论的学科建设, 李士菊认为, 科学无神论的学科建设, 除了必须有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这个核心以外, 还要有一系列的其他配套体系, 如培养目标体系, 课程体系, 学位点的申报和建设, 教学和研究人员梯队等。当前, 在大学里, 科学无神论能否进入课堂依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所以, 科学无神论的学科建设难言轻松。科学无神论作为一个学科建设要研究如下几方面的问题:一是宗教现象和宗教问题研究, 研究宗教为什么在21世纪会有这么大的变化和发展, 特别是在社会主义国家为什么会迎来它的空前“繁荣”?二是要研究无神论发展的历史和规律, 了解中外无神论发展的进程特点、内在动力和在不同时期的不同表现形式;三是研究科学无神论自身发展的现状, 社会功能的发挥;四是研究和澄清作为马克思主义科学无神论中被误解、曲解的内容;五是研究社会主义时期我党的宗教政策, 研究宗教法制建设, 以及预测宗教发展的趋势;六是研究和创造宗教消亡的条件等。

　　李建生教授认为, 建立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应该加上一论, 叫科学无神论的教育论, 专门研究科学无神论教育的规律、原则、内容、方法以及科学无神论教育中遇到的一些具体问题。国家宗教局宗教研究中心加润国研究员认为, 科学无神论与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研究在本质上是一致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本质是科学无神论, 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简单地用所谓“五论”即“鸦片”论、统战论、适应论、文化论、和谐论等概括起来, 这样做极易把具有丰富内容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简单化。如, 把中国化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概括为“适应论”, 这就有个还讲不讲引导, 还讲不讲对宗教事务加以管理的问题。建立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也同样, 要防止把科学无神论丰富的内容简单化。他认为, “马克思主义宗教观是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科学无神论宗教观。”树立马克思主义宗教观, 除了讲哲学中的唯物与唯心、辩证法与形而上学两个对子外, “还应该讲哲学基本问题的第三个对子;有神论和无神论”。“有神与无神的问题, 是一个在马克思主义以前就已经解决了的过时问题。恩格斯不讲这个问题, 是因为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已经没有必要;改革开放初期, 哲学教科书不讲这个问题, 当时有神论的影响很小, 也许讲这个对子意义不大。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考虑到东欧剧变、苏联解体以来资本主义复辟、世界社会主义低潮, 考虑到近年来新自由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历史虚无主义盛行, 考虑到唯心主义、形而上学和有神论泛滥, 考虑到马克思主义指导地位动摇的严峻现实, 在哲学基本问题上讲一讲有神论与无神论这个对子很有必要。”

　　四

　　关于科学无神论教育问题, 侯惠勤研究员在会议致辞中指出:研究科学无神论, 进行科学无神论的教育, 如果说在内地还有争论, 那么来到新疆就不会有这种争论。科学无神论不研究, 不宣传, 新疆就不会稳定。中央关于新疆工作座谈会提出发展是硬道理, 是第一要务;稳定是硬任务, 是第一责任。思想稳定是稳定的重中之重, 思想要稳定, 重要措施之一就是加强科学无神论的学科建设, 加强科学无神论的宣传教育。河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徐麟回顾了改革开放以来无神论宣传教育的历程, 认为, 改革开放以来, 党的无神论宣传教育大致可以划分为三个阶段: (1)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 随着指导思想上的拨乱反正, 党的无神论宣传教育彻底摆脱了一度充当思想战线上的阶级斗争工具的尴尬处境, 主要围绕“科教兴国”的基本国策展开。 (2) 从1999年6月开始, 随着取缔邪教“法轮功”的斗争逐步深入, 中共中央宣传部宣传教育局编辑出版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论和无神论教育学习》辑刊、人民日报从6月21日起连续发表以“崇尚科学, 破除迷信”为主题的评论员文章, 刊登《无神论系列谈》, 揭开了无神论以科学世界观的面貌大范围传播的序幕。 (3) 2004年5月27日, 根据胡锦涛总书记的指示, 中宣部发出了《关于进一步加强马克思主义无神论研究和宣传教育工作的通知》。

　　许多学者以大量调查材料证明了当前对青少年和大学生进行科学无神论教育的重要性和紧迫性。北京科技大学文法学院教授左鹏通过对第一手资料调查分析认为, “在境外敌对势力主导的向高校的宗教渗透中, 文化宣教已成为一种隐性形式。一些宗教团体和非政府组织打出‘学术交流’的旗帜, 资助国内一些高校和研究机构的学者建构教会之外的‘文化神学’, 翻译出版以宣教为宗旨的图书, 以‘请进来’、‘走出去’的方式举办带有宣教性质的研讨班, 开设‘知识性’、‘学术性’的宗教课程和讲座。此类文化宣教, 同教育与宗教相分离的原则相悖, 是境外敌对势力同我争夺大学生的重要举措。”在这种形势下, 加强对大学生的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和科学无神论教育是抵御各种文化宣教的重要举措。东莞理工学院副教授苏亚玲通过调查问卷统计分析得出:大学生有宗教信仰者占被访人数的7.65%, “信教学生最初接触宗教的原因主要是:承袭家庭传统占37.5%, 寻求心灵寄托占35.94%, 受信仰群体的感染26.56%;大学生去宗教场所的主要原因从高到低依次为 (1) 祈福, 占51.73%; (2) 参观浏览, 占49.34%; (3) 陪同他人参观, 占44.68%; (4) 好奇, 占32.38%;在对待宗教的态度上, 92%的信教学生对不同宗教信仰者持好感和理解态度, 另有89%的无宗教信仰学生对宗教信徒持好感和理解态度;无宗教信仰的学生中有8.12%人有皈依某种宗教的想法, 有10.51%人没有参加宗教的原因是由于时间的限制, 他们有可能成为潜在的宗教信仰人群。因此, 需要加强对大学生共产主义信仰的教育及马克思主义关于宗教理论的教育”。有的新疆学者通过调查问卷统计分析得出, 在新疆高校, 大学生党员在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认识上总体是好的, 是清楚的。但仍有“11.75%的大学生党员信仰宗教”, 绝对值仍是一个不小的数字, 应引起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注意加强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和科学无神论的教育。

　　学者们通过调查, 认真分析了当前大学生宗教观的现状及特点。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李志英通过对参加家庭教会的大学生信徒的调查分析认为, 参加家庭教会的大学生信徒具有“对基督教的信仰更多带有终极追求的成分, 对教会活动表现了很高的热忱”;“加入教会的途径多为传教的结果, 入教与排遣不良情绪有关”;“价值观深受基督教的影响, 显示了比较多的消极倾向”三个特点。杭州师范大学教授王康从心理学角度, 对信仰基督教的大学生进行了宗教认同研究, 得出:“中国大学生基督徒的宗教认同状况总体上支持西方宗教心理学的研究理论, 大多数大学生基督徒基本的宗教认同都是从家庭中获得的, 只有少数大学生基督徒的宗教信仰是在经过一番研究和慎思之后通过有意识的追求而获得的”。北京科技大学的红叶通过深入实际调查和访谈, 详细分析了部分大学生信仰宗教的心理过程: (1) 重视形象, 保证大学生对基督教“不排斥”; (2) 制造神秘, 使大学生对基督教产生“好奇心”; (3) 营造氛围, 让初次参加聚会的大学生“产生好感”; (4) 满足需求, 让经常参加聚会的大学生“有归属”; (5) 寻求认同, 与慕道、望道大学生“起共鸣”; (6) 守株待兔, 使宗教易感群体对聚会产生“依赖感”; (7) 注重仪式, 使信教大学生对教会充满“神圣感”; (8) 门徒训练, 以授课的形式使大学生完全接受“有神论”。还有新疆学者通过问卷调查分析, 得出当前新疆高校大学生宗教观具有马克思主义宗教观为主导的多元化和多样性、宗教观的不稳定性和可塑性以及马克思主义宗教观的不稳固性和反复性等特点。

　　关于进行科学无神论教育的目的, 江西上饶市委党校教授万晓庆认为, 培育科学精神是科学无神论教育的关键。“科学技术在推动社会发展的同时, 并不会自发地把科学精神植入人的头脑中, 离开了科学精神的培养, 不论科学技术如何发达, 愚昧都将会如影随形般跟着人类进入未来社会。”“从技术的层面看, 科学技术是中性的, 它没有国家、阶级、善恶之分。但从科学的伦理道德层面看, 则完全不同, 它是有善恶之别的。有人注意到, 许多犯罪就是现代高科技的畸形产品, 如使用计算机犯罪等。从这一点可知, 科学精神其实是包含善恶理念的。科学的善恶理念实际上就是指, 是用科学技术造福人类, 还是危害社会。科学的伦理道德要求用科学为人类服务, 促进社会发展;如果相反, 就是科学精神的沦丧。”李建生教授认为, 我们必须纠正将无神论宣传教育目的看作是“企图消灭宗教”的错误认识, 重新定位无神论宣传教育的目的;即一是培养科学精神, 为人们认识和改造世界提供正确的出发点。要一切从客观实际出发, 而不能从神出发;二是教育不信教群众要正确地对待宗教, 正确地理解和贯彻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 自觉地团结宗教人士和广大信教群众, 共同建设社会主义。只有这样, 我们所坚持的无神论才是真正科学的无神论。在高校进行马克思主义宗教观和科学无神论教育就是为了帮助大学生更好树立科学精神, 用科学的态度正确对待宗教和一切有神论, 自觉地抵御宗教有神论的侵蚀和影响, 它与党的宗教信仰自由政策不是矛盾的, 而是一致的。

　　本次年会在新疆乌鲁木齐举办, 少数民族地区以及对少数民族学生的无神论教育问题也成为讨论的热点问题。新疆社会科学院副院长刘仲康研究员、新疆师范大学副校长蔡红生教授都就近来新疆地区在进行科学无神论教育方面取得的成绩进行了概括和总结。同时指出, 目前新疆地区科学无神论教育还存在着“缺乏统一部署, 整体推进力度不够;无神论宣传教育工作时断时续, 没有持之以恒地进行下去;无神论宣传效果不佳, 离预期目的有较大差距;无神论宣传和教育研究队伍屈指可数”等问题。喀什师范学院法政系教授戚甫娟认为, 首届世界穆斯林大会的宗旨之一就是“在世界各地传播伊斯兰教, 抵制马克思主义无神论和西方世俗化倾向”, 因此, 在多民族多宗教信仰的地区开展科学无神论的教育更具有特殊意义。当前多民族多宗教信仰地区开展无神论教育主要面临如下困难:“ (1) 作为各民族文化根基的宗教文化, 形塑了各民族文化的基本范式。新疆各少数民族受伊斯兰教宗教文化影响深远, 宗教观念和宗教情感具有很强的认同功能。以强调伊斯兰教认同的伊斯兰原教旨主义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认同强有力的竞争者。 (2) 宗教极端势力的渗透和破坏增加了多民族多宗教信仰地区开展无神论教育的难度。 (3) 无神论思想宣传教育的研究成果较少。”

　　维吾尔族学者玉提库尔·达吾提认为, “面向少数民族地区高校学生的科学无神论教育课程化, 在民族地区高校课程体系中有着不可代替的地位和作用。主要表现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能促进民族地区高校课程体系的完善化和特色化。二是有助于少数民族地区高校学生在较短的时间内用科学无神论的理论体系武装自己的头脑。”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党校教授王治强认为, 在新疆少数民族地区, “随着社会的发展, 少数民族的信仰状况发生了较大的变化。他们中的一部分人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放弃了宗教有神论的信仰, 转而信仰了马克思主义, 变成了无神论者;一部分人虽然没有加入共产党, 但也不再坚持有神论;有一部分人虽仍信仰宗教, 但有神论观念也逐渐淡薄。少数民族这种信仰状况的变化, 为我们进行无神论宣传教育提供了更大的空间。”他认为在少数民族地区进行无神论教育的路径主要有:“ (1) 少数民族无神论教育要针对不同对象区别教育”, “ (2) 建立一种鼓励少数民族群众坚持无神论的有效机制”。

　　在进行科学无神论教育过程中, 解决部分党员信教的问题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重要问题。习五一研究员针对近期国家级研究机构某课题组建议, 采取“‘开放与宽容’的政策处理党员信教问题”的建议, 通过对西藏地区调查以及总结西藏在解决这一问题的实践经验后认为, 党员信教问题“是高举还是降下共产主义旗帜的大是大非问题”, “共产党员不得信仰宗教, 这并不是新的、过高的要求”。无神论是人类社会文明和思想智慧的结晶。马克思主义无神论与“简单打倒宗教”的文化主义相反, 共产党人要团结各阶层民众, 包括无神论者和有神论者, 齐心合力地为铲除宗教的社会根源, 创造理想的共产主义社会而努力奋斗。在这个相当长的历史阶段中, 根据不同的国度和社会发展程度, 共产党人要制定相应的纲领和策略, 将科学无神论的教育和宣传, 纳入整个共产主义事业中。解决共产党员信教的问题“需要中央的权威声音, 在党内进行振聋发聩的教育”。

　　与会专家学者还就反邪教问题、中国古代无神论的特点、进行科学无神论教育的具体方法、宗教传播的谜米学解释等诸多问题展开了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