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glish
梅荣政：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若干问题探析
习近平总书记继2022年7月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迎接党的二十大”专题研讨班上的重要讲话首次提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重大命题之后，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进一步指出，“不断谱写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篇章”，“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首先要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并提出和论述了“坚持人民至上”“坚持自信自立”“坚持守正创新”“坚持问题导向”“坚持系统观念”“坚持胸怀天下”等“六个必须坚持”。学界对这些意义重大的论述已有热烈讨论。本文仅就其中紧密相关的四个问题谈点学习体会，以求教于同仁。
一、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理论前提
习近平要求全党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这一要求很高，完全做到需要一个过程。但因其意义深远，必须心无旁骛下功夫贯彻落实。如何落实，毛泽东曾说过，“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感觉只解决现象问题，理论才解决本质问题”。为了达到习近平的上述要求，必须首先从理论上弄清两对关系，即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及其相互关系，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关系。弄明白这两对理论关系，才能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等一系列问题。
第一，关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及其相互关系。
关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世界观是一个人基于对自然、社会和精神科学、系统、丰富的认识形成的对整个世界的根本看法。在阶级社会和有阶级存在的社会里各个阶级都有自己的世界观。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由马克思、恩格斯创立，为后继者所丰富发展，是人类史上最科学、最进步的世界观，是无产阶级和广大人民群众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们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多有论述，基本从广义和狭义两个层面来使用这个概念。
从广义上，即从整个马克思主义学说意义上使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概念。这有多个场合。如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第二版序言中，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和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中，在《致韦尔纳·桑巴特》的书信中，都多次说过马克思和他创立的学说是共产主义世界观，即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列宁称，《共产党宣言》是以天才的透彻而鲜明的语言描述了一种新的世界观，“即把社会生活领域也包括在内的彻底的唯物主义、作为最全面最深刻的发展学说的辩证法以及关于阶级斗争和共产主义新社会创造者无产阶级肩负的世界历史性的革命使命的理论”。还指出，马克思的学说“完备而严密，它给人们提供了决不同任何迷信、任何反动势力、任何为资产阶级压迫所作的辩护相妥协的完整世界观”； “严格的无产阶级世界观只有一个，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这些论断述及的世界观都是从广义上，即从马克思主义整体意义上使用世界观概念。
从狭义上，即从哲学层面上使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概念。如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指出：“现代唯物主义……这已经根本不再是哲学，而只是世界观，这种世界观不应当在某种特殊的科学中，而应当在各种现实的科学中得到证实和表现出来。”列宁在《唯物主义和经验批判主义》中指出：“马克思一再把自己的世界观叫做辩证唯物主义，恩格斯的《反杜林论》（马克思读过全部手稿）阐述的也正是这个世界观。”他还说，为了把对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袭和资产阶级世界观的复辟的斗争进行到底并取得完全胜利，“自然科学家就应该做一个现代唯物主义者，做一个以马克思为代表的唯物主义的自觉拥护者，也就是说，应当做一个辩证唯物主义者”。这些都是从哲学层面使用的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概念。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在大多数场合是从哲学层面使用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概念的，即讲的哲学世界观。
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亦称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历史唯物主义作为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关于人类社会发展一般规律的科学”，它和辩证唯物主义是“一整块钢”。这块“整钢”既突出了辩证法这一“根本的理论基础” “马克思主义的活的灵魂” “伟大的认识工具”“马克思主义中有决定意义的东西”，又彰显了马克思主义唯物论的彻底性，唯物主义自然观和唯物主义历史观的统一。
经典作家们使用的广义和狭义的世界观概念，应该说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为马克思主义哲学世界观是马克思主义整个体系的精髓，并非其体系之外的什么东西。所以经典作家从广义和狭义上使用的世界观概念，只是时空范围、层次和具体语境的差别。
关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关系。世界观，是从认识方面把握世界。方法论，是从行动方面改造世界。对世界的认识和对世界的改造不可分割。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指导实践，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就转化为马克思主义方法。恩格斯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的关系说得很明确：“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它提供的不是现成的教条，而是进一步研究的出发点和供这种研究使用的方法。”毛泽东更直截了当地指出，“在马克思主义者手里，世界观同方法论是一个东西”。习近平也强调：“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有机统一的。”
第二，关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关系。毛泽东曾说：“立场问题或者态度问题，也就是世界观的问题。”习近平也指出，“马克思主义哲学包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集中体现”。这一论断，是对毛泽东这个重要论断的进一步发挥。这两个论断均说明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的关系，就是体现和被体现的关系。
关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马克思主义立场的关系。习近平指出：“立场，是人们观察、认识和处理问题的立足点。这个立足点，从根本上讲是由人们的经济政治社会利益和地位决定的。”在阶级社会中，每个人的经济政治社会利益和地位具体表现为其阶级利益和地位。在一定阶级社会中的人们，其阶级利益和地位集中体现为它的阶级立场，其实质是站在哪一个阶级立场上，代表哪个阶级的人的利益，坚持用反映哪个阶级利益的思想体系去观察、认识和处理问题。这些集中起来，就汇聚成不同阶级的世界观。在当今世界，工人阶级的阶级立场集中体现为工人阶级世界观，或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共产主义世界观。马克思主义政党是马克思主义和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产物，是工人阶级最高的组织形式。工人阶级世界观、马克思主义世界观、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世界观都是一致的。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公之于世的，“过去的一切运动都是少数人的，或者为少数人谋利益的运动。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表达的就是无产阶级世界观。《共产党宣言》第一次公开阐明了无产阶级立场和马克思主义世界观的关系，后者是前者的集中体现，或说理论表现，前者是后者的立场表达。
关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马克思主义观点的关系。习近平指出：“观点，是人们对事物的看法。马克思主义观点是马克思主义关于自然、社会和人类思维规律的科学认识，是对自然界规律和人类社会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体现在马克思主义哲学、政治经济学和科学社会主义这三个组成部分之中，涵盖面非常广泛。”这一论断把观点定义为“人们对事物的看法”，把马克思主义观点定义为关于“规律的科学认识”“对自然界规律和人类社会实践经验的科学总结”，强调观点体现在马克思主义三个主要组成部分之中，“涵盖面非常广泛”。根据这一重要论断的思想内容，我们试把马克思主义观点分为两个层次：世界观层面的观点和社会生活实践层面的观点。世界观层面的观点，包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马克思主义关于世界的物质性及其发展规律的观点，关于人类社会发展的自然性、历史性及其相关规律的观点，关于人的解放和自由全面发展的规律的观点，关于认识的本质及其发展规律的观点，关于马克思主义的实践观点、群众观点、阶级观点、发展观点、矛盾观点等。社会生活实践层面的观点，包括历史、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科技、军事、党建等各个方面。例如，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关于交换、分工、商品、货币、资本、土地、地租、利润和利息的本质和表象等具体观点。世界观层面的观点本身就是世界观性质的，社会生活实践层面的观点，并非与世界观层面的观点彼此独立，而是世界观层面的观点在各个领域具体展开的表现。
关于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的关系。方法并非外在于观点，而是观点的运用。站在一定的阶级立场上，运用一定的观点来指导实践，观点就转化为方法。马克思主义观点，就是无产阶级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方法。前面引证过的恩格斯名言，“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已经讲清了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的内在关系。与前面分析思路相应，方法也可分为两个层面：方法论层面的方法与具体运用层面的思想方法、工作方法。如反映对立统一规律的矛盾分析的方法、反映世界普遍联系的系统分析的方法、反映事物永恒发展的运动分析的方法、反映阶级和阶级状况的阶级分析的方法、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历史唯物主义的分析方法，等等，显然这些都是从方法论层面讲的。斯大林、毛泽东讲的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法，毛泽东讲的“党委会的工作方法”、调查研究方法，习近平讲的“指导我们正确认识和改造世界的根本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等则是从方法论的具体运用层面讲的。
以上分析表明，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是彼此贯通的。立场决定观点，立场和观点决定方法，方法反过来也会影响立场和观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与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之间，总起来说，前者是后者的集中体现，后者是前者体现的客观内容。
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中国化时代化的理论样态
恩格斯指出，我们的理论“是一种历史的产物，它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同整个马克思主义一样，在不同的时代具有完全不同的形式，同时具有完全不同的内容，但它所体现的立场观点方法没有本质区别，按我们现在通常的话说，就是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本质上就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准确地说，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中国化时代化的新形态。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理解。
其一，从理论逻辑说，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继承和发展，“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在这一继承和发展中，作为理论基础的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运用它来解决中国实践和时代发展中出现的新问题，从而发展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它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哲学概括和精髓要义，自然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样态。
其二，从历史逻辑看，我们党在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过程中，一贯重视对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运用及其创造性发展。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的伟大成果——毛泽东思想，其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基础的载体，就是《实践论》和《矛盾论》，后来我们党在第二个历史决议中将其凝练概括为“实事求是”，指出“毛泽东思想的活的灵魂，是贯串于上述各个组成部分的立场、观点和方法，它们有三个基本方面，即实事求是，群众路线，独立自主”。在改革开放新时期，我们党又紧紧抓住“实事求是”这一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精髓，创造性地提出了“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求真务实”等思想精髓，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的飞跃。党的二十大提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深刻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历史发展经验及其基本规律的认识和把握。展开来说，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从党百余年奋斗的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中、从党的十九大以来五年和新时代十年伟大变革的成就和经验中提取出来的，是从浩如烟海的宝贵资源中概括出来的，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中国化时代化的最新样态。
其三，从实践逻辑看，习近平不仅反复强调“辩证唯物主义是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强调只有坚持和运用中国共产党人的辩证唯物主义世界观和方法论，才能更好观察和解释自然界、人类社会、人类思维各种现象，揭示蕴含在其中的规律，揭示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而且他在整个治国理政的伟大实践中，一贯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方法论分析和处理问题。如以科学世界观方法论为指导，多次用新的话语概括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重要规律和观点，大力倡导从九大方面学习和实践马克思主义；科学判断我国社会发展的历史方位和出现的阶段性特征，及时作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重大论断，提出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重大时代课题和相应的一系列原创性的新理论新思想新战略；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科学总结党百年奋斗的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党的十九大以来的五年和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完整概括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要内容；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精辟分析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5000年历史进程，全面谋划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由之路；坚持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方法论观察世界，发展马克思关于世界历史的思想，作出世界出现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并加速发展的判断，倡导建立人类命运共同体，促进世界经济共同繁荣发展和人类和平，等等。
理论、历史和实践都表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就是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世界观方法论中国化时代化在当代中国的最新成果或新的理论样态。
三、“六个必须坚持”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
的精髓和活的灵魂
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作为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中国化时代化新成果、新样态，其内涵是多方面的。党的二十大报告的一个重要理论贡献是提出了由它所集中体现的、以“六个必须坚持”为实际内容的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习近平指出：“坚持马克思主义，最重要的是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这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和活的灵魂。” “六个必须坚持”既然表达的是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的实际内容，自然就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精髓和活的灵魂。
坚持问题导向和坚持自信自立，讲的是推进理论创新的问题意识和正确的政治观念（态度）。问题即矛盾，是开辟理论新境界的起点和动力。没有问题意识、矛盾观点，就绝不能开拓创新；没有坚定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必然导致信仰信念缺失，既无独立自主之精神，也看不见找不到自力更生的伟力，更无历史责任和政治担当。这样的人如毛泽东在批判“懦夫和懒汉的世界观”时所说，“半点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雄心壮志都没有……离一个真正共产主义者的风格大约还有十万八千里”。
坚持守正创新和坚持系统观念，讲的都是方法论原则。守正就是有旗帜、方向、道路的高度自觉，始终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坚持党的全面领导、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不动摇，特别是在重大历史关头和十字路口上，不迷糊不转向，不犯颠覆性错误。创新就是紧跟时代步伐、顺应实践发展，不断拓展认识的广度和深度，敢于说新话、干新事、立新说，敢于超过前人、把握时代、引领时代。坚持系统观念，要求把唯物辩证法的原理原则创造性地运用于我国的基本国情，统揽改革发展、利益关系调整的全局，正确把握和处理历史和现实、现象和本质、全局和局部、当前和长远、宏观和微观、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特殊和一般的关系，不断提高战略思维、历史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法治思维、底线思维能力，为前瞻性思考、全局性谋划、整体性推进党和国家各项事业提供科学思维方法。
这样，“六个必须坚持”就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根本政治立场、彻底的理论品格、科学的思想方法辩证结合，形成了内涵丰富的完整的思想体系。这一思想体系以其内在的彼此贯通性和辩证综合的整体性，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及贯穿于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的科学性、人民性、实践性、开放性本质，升华为精髓和灵魂，以更为抽象的世界观方法论的形态集中体现出来。
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明确提出
对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的重大意义
习近平指出：“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是一个追求真理、揭示真理、笃行真理的过程。”这一过程的推进有赖于认识和实践主体的理论自觉和历史主动。主体的这种自觉性和主动性则是先进思想、科学理论武装的结果。其自觉性和主动性越高，就会越加速真理的追求、揭示、笃行过程。党的二十大明确提出了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首先要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这一要求将大大提高创新主体的理论自觉和历史主动，具体表现为“三个进一步”。
第一，进一步坚定了理论创新的信念。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国人为“解决中国的问题”、为“解决人类问题提供中国方案”一直坚持的“中国人的世界观、方法论”，人们有时习惯性地称之为“总开关”“金钥匙”。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在中国共产党几代中央领导集体坚持的世界观方法论的基础上，用明确的概念将之表述出来，作为“不断谱写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篇章，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的首要条件，这不仅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方法论旺盛的创造活力，而且彰显了它所具有的一脉相承、与时俱进的理论品格，使全党进一步明确，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其精髓和要义在于坚持马克思主义关于理论与实际相统一的党性原则，运用其科学世界观和方法论解决中国的问题，从而坚信“中国化时代化的马克思主义行”的磅礴力量就在这里，更加自觉地去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
第二，进一步聚焦了理论创新的主题。有专家概括说：“坚持人民至上，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根本出发点；坚持自信自立，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基本立足点；坚持守正创新，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主要着力点；坚持问题导向，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现实着眼点；坚持系统观点，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关键统筹点；坚持胸怀天下，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重要站位点。”该见解把“六个必须坚持”的多方面内容聚焦到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上，正确地反映了党的二十大报告的精神。
第三，进一步明确了理论创新的根本遵循，牢固树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我们党已开启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征程，正在通过中国式现代化，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不断丰富和发展人类文明新形态。我们现在虽然已具备中国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经济的、政治的、社会的、思想文化的和生态的基础，面临不曾有过的重要机遇，但是在一个14亿多人口的大国，又处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发展的国际环境中，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不能不是空前艰难而伟大的事业，只有“增强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志气、骨气、底气，不信邪、不怕鬼、不怕压，知难而进、迎难而上”，不断推进创新才能完成这一伟业。列宁讲过，“迈出最勇敢的前进步伐的是早就成为理论研究对象的那个领域，是主要从理论上、甚至几乎完全从理论耕耘过的那个领域”。中国共产党百余年的历史启示我们，只有坚持“两个结合”才能保持马克思主义的蓬勃生机和创造活力。但是在新时代新的历史条件下推进“两个结合”，以什么为抓手、为“牛鼻子”呢？习近平指出首先要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这就使全党进一步明确，在今天要促进“两个结合”，推进创新，最根本地是要从世界观方法论入手，即牢固树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以及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
首先，抓住世界观就抓住了根本。毛泽东曾指出，世界观的转变是根本转变，确立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是比承认社会主义制度更高的要求，共产党人必须树立马克思主义世界观。当年毛泽东在克服党内的主观主义、教条主义、机会主义，对知识分子进行改造，解决党内没有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的雄心壮志，没有真正共产主义者的风格，“拖拖沓沓，困难重重，这也不可能，那也办不到……的懦夫和懒汉”问题时，就是抓住世界观方法论这个根本不放才取得成效。习近平把抓世界观方法论，作为“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的首要之举，是对毛泽东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的继承和发展。
其次，阐明了对待马克思主义必须有的科学态度。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绝不是停留在口头上，更不能把马克思主义当成一成不变的教条。教条主义是反马克思主义的，同中国共产党人的世界观方法论水火不相容。在党的历史上，我们吃过教条主义的大亏。新时代，要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唯有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方法论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及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坚持解放思想、实事求是、与时俱进、求真务实，才能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及其社会发展阶段性特征的实际出发，着眼于解决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中的实际问题，精准把握世界的时与势，党面临的危与机，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
最后，明晰了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及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的迫切性。党的二十大报告将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及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作为“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的首要前提提出来，意蕴深长。它意味着这是新时代推进实践基础上理论创新历史任务的规律性要求；意味着党内仍然存在同“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不相适应的世界观方法论，如以教条主义、形式主义、实用主义、无所作为、文过饰非，甚至以西方是非为是非等为表现的唯心主义世界观方法论，这种种唯心主义世界观方法论或其残余的存在，阻碍了理论创新；意味着要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抓紧主观世界的改造，抛弃种种不正确的世界观方法论及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把握好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及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借以优化我们的自然观、社会观、人生观、价值观、历史观、物质观、运动观和时空观、实践观、群众观、阶级观、发展观、矛盾观、民族观、国家观、文化观、宗教观、道德观、新闻观、权力观、地位观、利益观、政绩观等，使自己能够不负党和人民的期望，肩负起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理论创新的庄严历史责任。（注释略）
（作者单位：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网络编辑：张剑
来源：《思想理论教育导刊》 2023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