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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 年以来，国外共产党从理论到现实，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实质、后果、走向作了详细梳理，认为当前经济危机可能是自 1929 年大萧条以来资本主义面临的最为严重的一次危机，它的实质是“生产的社会化与资本主义私人占有制之间矛盾的激化”，而“资本和劳动之间无法解决的矛盾”正是危机的核心所在。资本主义全球化使危机呈现出全球性、全面性的特点; “主权债务危机”的相继爆发表明经济危机正在向纵深方向发展，也表明危机是资本主义制度内生的、不可克服的基本矛盾的显现。

　　各国共产党指出，不消灭资本主义就无法消灭战争，列宁关于帝国主义是现代战争根源的判断没有过时。社会主义不仅仅只是一个选择，而是人类在面对资本无止境的利润追逐对社会与自然所造成的伤害时所必须走向的未来，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挽救人类社会，实现人、社会与自然的协调发展。

　　一、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危机的分析不仅没有过时而且还恰逢其时

　　首先，这次危机仍然是资本主义生产过剩的危机。各国共产党中虽然有的认为目前的危机肇始于 20 世纪 60 年代末 70 年代初，有的认为危机始于 1987 年，但都普遍认同这场危机并不是突如其来的，而是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经过几十年的发展深化而来。同时，如果不是由于东欧社会主义集团的瓦解、东欧经济体的开放使发达国家可以通过转嫁危机缓解生产过剩的矛盾，这场危机早就发生了。“这种转移的后果就是使前苏东国家的生产下降了 30% 到 50% ，至今都还没有恢复过来。”新自由主义的适时出现为的就是使帝国主义能够在外围地区“消除”危机: 鼓吹国有企业私有化、贸易自由化、金融自由化、利率市场化、放松政府管制等，在拉美直接造成的是两个失去的十年、在亚洲造成的是东南亚金融危机，从而使危机不断得到缓解。但是新自由主义也不可能治愈资本主义的痼疾，当前危机的爆发有力地证明了这一点。

　　新自由主义是资本主义全球化的特点，但是这场危机并不是由新自由主义的治理造成的，也不是金融大亨的贪婪造成的，尽管它最初爆发于金融系统。危机的根源是资本的过度积累，这种积累通过金融行业被放大了，同时生产过剩与有支付能力的需求之间差距的放大使危机呈现递进爆发的特点。

　　其次，资本有机构成的加速提高、利润率下降的趋势是不会改变的。过去几十年中，金融资本和投机资本在资本积累的过程中起到主导作用，这样利润率下降的趋势更快了。为了维持积累、对抗利润率不断下降的趋势，资本必须不断扩大生产规模，不断投入自然资源。出于这样的需要，帝国主义发动了对伊拉克、阿富汗的战争和对拉美国家的侵略。同时，持续的战争状态有助于武器的研发，还迫使其他国家对武器保持需求，维持针对别国的非生产性的战争成本。因此，资本主义没有比发 动战争更 有效的工具来维持资本积累。

　　当前的危机之下存在着与不受管制地利用金融和信贷相结合的商品和资本的大量过剩。金融和债务可以掩盖资本主义国家资本的不正常增值的阶段在 2007 年结束了。因此，当前的危机是两个过程的结果: 成熟资本主义国家利润率不断下降的趋势和美国积累体制的危机。

　　二、危机中的新情况再次证明列宁对金融垄断资本主义的判断是准确的

　　列宁时代的金融垄断资本主义以输出资本和“剪息票”谋利为主，当代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利用金融“创新”工具能够更快捷、更方便地掠夺和积累财富，加深了资本主义生产不断扩大的趋势与有支付能力的消费之间的矛盾。

　　1．“创新”之一: 消费信贷

　　除了向外转嫁危机，资产阶级也在国内想出各种办法来“消灭”危机。他们向工人推荐消费信贷这种生活方式，通过它制造出向未来借债的购买力。“这种购买力不是基于真正的生产力而是贷款和抵押。通过这种人为方式，西方工人阶级的购买力能保持在一个合理的比例。这种有利于消费品生产商、服务于资产阶级的做法，抑制并推迟了危机的社会和经济后果。凭着借来的购买力，尤其是富裕的西方国家的人们保持着政治的和社会的平静，越来越多的人陷入债务成为正常现象。”金融机构将这些垃圾债务打包出售，称为长期贷款证券化，结果制造了“次贷危机”。

　　2．“创新”之二: 经济金融化

　　随着生产率的迅速提高，需要更少工人的行业比以前更多了。利润率不断下降的趋势使实体生产的利润看低。“为使利润最大化，大金融寡头们弄出了没有实际价值的金融产品，把它们卖到不受监管的国际金融市场谋取巨大利润，并赌博性投资于债务工具和金融衍生工具。”

　　孟加拉国共产党指出，在这场世界范围的大危机爆发的前一年，即 2007 年，金融体量即所有的信用总量、金融产品和外汇市场的总和为实体经济的 65 倍。这就是为什么一些专家将这一特征描述为经济金融化的原因。2004 年，企业所有利润的 40% 来自于金融领域，而 20 世纪 60 年代这一数字还低于 4% 。这对于资本主义而言是非常危险的形势。挪威共产党给出了类似数据: 金融资本自 20 世纪 70 年代生产过剩的危机肇始之初就已经发展得很强大了。到 80 年代末，金融服务约占经合组织成员国 GNP 的 55% 。到 2009年，金融衍生及债务工具在不受监控的国际金融市场上的总额达 1500 万亿美元，比全世界所有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加起来还大 30 倍。

　　但是，这不过是加深了资本主义的基本矛盾。一方面，随着资本有机构成的提高，造成相对人口过剩，失业增加; 另一方面，在对抗性收入分配的基础上，劳动者负债率的提高又使有支付能力的需求再度被压缩。这两者都使生产过剩的危机以放大的形式出现，从而不能支持金融债务的可持续性，于是金融危机爆发了，经济危机接踵而至。对此，英共总书记指出，“这次金融危机是与产品生产过剩和资本积累过剩的周期性经济危机结合在一起的。”

　　3． 帝国主义的寄生性和腐朽性日益加强

　　经济危机加速了资本尤其是金融资本的集中，大型金融资本已经凌驾于国家垄断资本主义之上，对国家经济安全造成严重威胁。英国“大银行的信贷扩张远远超过其资本基数( 达到 65倍，远高于正常的 10 倍) ，因此极大地暴露在坏账的威胁之下( 银行贷款总额相当于英国国内生产总值的 460% ，远远高于德国、法国、日本或美国的比例) ”。

　　金融危机爆发后，“每个资本主义国家第一反应都是接管主要由本国资本家所欠的银行债务。……于是，银行债务转变成了主权债务”。仅英国财政部就“提供了 2890 亿英镑直接用于支持银行( 约占英国国内生产总值的 10% ) ，加上超过 6000 亿英镑的保单和补偿( 实际上是免息信贷，它把利率压低到近于零) ，导致英镑与欧元相比贬值了 25% ( 与美元的贬值率大致相同) 。此外，英格兰银行通过“数量松动”方式，经货币市场已向银行注入了至少 2000 亿英镑，其中很少随后投资于住房建筑或工业”。这表明金融资本在英国经济中占据绝对垄断地位，甚至挤压了工业资本的发展。

　　危机使利润私人化、损失社会化的资本主义“准则”屡试不爽，“其结果是私人债务转变成公共债务和国有经济的作用进一步降低”。危机极大地帮助了垄断资本的集中: “通过垄断国家组织清除一大批大大小小的垄断对手，无偿接管对手的最后财产，可谓获益匪浅。这表明，今天的资本主义和以前一样，处于生产过剩的、非生产性的、投机的危机之中，正如列宁在十月革命前指出的那样，资本主义是腐朽的、垂死的，将要被工人阶级和具有社会主义制度、中央计划和工人管理的人民政权所取代。”

　　三、危机的前景及其解决

　　2010 年，国际经济危机进入第三个年头，在经济形势未见好转的情况下，主权债务危机又猛然爆发。在劳动人民为危机买单的同时，英国新共产党评论到，“富人继续安然无损。英国政府或 欧洲议会 中没有人叫富人勒紧他们的裤腰带”。紧缩政策已使卢森堡所有的劳动者在2011 年 5 月—10 月之间月工资下降了 12. 5% ，但与此同时，10% 的家庭却占有国家 80% 的财富。2011 年，英国家庭实际收入正在以近 11%的速度下降，这是 34 年来的最大降幅。贫富差距不仅没有缩小反而日益扩大，与资本主义基本矛盾的激化一致的是资本主义危机仍在恶化中。这种恶化表现为各国生产的持续下降和失业率的持续上升。预计葡萄牙 2012 年国民生产总值将下降 3% ，其 1000 多万的人口中有约 100 万人失业( 15 至 30 岁的年轻人失业率高达 30% ) ，120 万人是临时工，超过 200 万人生活在贫困线以下，情况还在继续恶化;目前孟加拉国失业人口已经超过 3000 万。

　　1． 资本主义只能靠转嫁缓解而不是根治危机

　　荷兰新共产党指出，西欧剩余的社会服务减缓了危机的蔓延，这与美国相比尤为明显。尽管如此，资本家的政策制定者仍然把进一步摧毁这些社会服务作为解决危机的唯一处方。事实是，领头的资本主义集团既缺少力量也没有意愿为对人类有严重威胁的加速执行的破产政策找到对策。资产阶级及其思想家在组织发达资本主义社会上越来越无能，也不能解决人们所面临的问题。相反，资本只会增加问题: 破坏社会稳定、激化国家之间的矛盾和世界力量的失衡。

　　资本主义解决危机的方式不外乎两种: 一种是向内转嫁，即采取紧缩措施，如“希腊政府与欧盟、欧洲中央银行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签署的一项 1100 亿欧元的贷款备忘录，除了规定削减工资和退休金外，还包括取消行业集体谈判、撤销劳动和社会保障权利、私有化、医疗保健、福利及教育部门的反动改革，从而将进一步恶化劳动者的境遇”。另一种是向外转嫁，这种转嫁又分为两种: 一是通过战争达到控制石油等资源获取利益，如利比亚战争; 二是通过在“中心国家和严重负债的边缘国家之间建构一种结构性的债务关系，使财富大规模地从边缘转移到中心”，如拉美等外债大国每年必须偿付大笔贷款利息本金; 也可以是美国这样的债务国家利用美元霸权超发货币，稀释中国握有的巨额债权，实现财富转移。

　　2． 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侵蚀国家主权

　　爱尔兰共产党指出，欧洲垄断资本主义正在利用危机进一步收紧控制。如果欧盟国家的政府预算必须首先通过布鲁塞尔的审查，那么它将成功地进一步侵蚀民族和成员国对经济和社会政策独立决策的能力，这将使政府降低为在各处寻求批准的游说者。瑞典共产党指出，今天 80% 的瑞典法律出自于布鲁塞尔的决定。卢森堡共产党认为，德国和法国的统治者要按它们的想法塑造欧盟，德国军国主义在二战失败 66 年后又打算统治别的国家以实现德国资本的利润最大化，德国政府正在把它统治社会和经济的模式强加给其他国家。比利时工人党认为，德国利用危机要把德国( 在挤压直接和间接工资上成就的世界出口冠军) 模式强加给欧盟国家。接下来的几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将加重这个危机。看起来德、法两国在瓜分欧洲大陆的势力范围，德国的金融垄断资本在某种程度上实现了发动二战都没有实现的目的，即对欧洲的掌控。

　　四、世界进入新的危机与革命的时代

　　各国共产党认为，人类现在正经历着有史以来最艰难、最复杂多变的时刻。这是一次全球性的经济危机，同时伴随着能源和粮食危机以及严重的环境危机。为了摆脱经济及政治的整体性危机，帝国主义除了向劳动人民转嫁危机外还加紧制造国际紧张形势，目的只有一个，不择手段地企图“消灭”危机，这对世界和平构成了严重威胁。丹麦共产党认为，资本主义内部矛盾的积累导致了严重的世界经济危机，世界正走向新的危机和革命的时代。挪威共产党认为，以色列政府决定授予总理内塔尼亚胡甚至以核导弹攻击伊朗的权力。这将很容易升级为全球范围的大冲突——第三次世界大战。

　　1． 面临多重危机的资本主义制度日益反动

　　比利时工人党指出，我们经历的不仅是经济的和金融的危机，而且是民主的、国际关系的和意识形态的危机。各国共产党对本国政府如何应对危机的情况介绍表明，垄断资本尤其是金融垄断资本通过各种手段把危机的负担转嫁出去。一是侵害劳工权益。那些侵犯劳动者百年来争取到的权利的措施，迫使工人接受恶劣的工作条件，使诸如“‘实习一代’和‘不稳定一代’这样的名词已经进入欧洲国家的日常语言”。目前“欧盟成员国失业人数，不包括数以百万计的非全职工和临时工，已经超过了 2300 万”。二是私人资本损失社会化和国际化。除了前述的提供优惠贷款甚至部分或全部国有化银行、注资金融市场的做法外，澳大利亚共产党指出，经济危机被用来推动新自由主义进程尤其是基础公共服务的进一步私有化。这样做将继续把公共资金转移到一小撮有权势的私人手中。美国现在用印刷纸币和贬值由其他国家持有的美元公债和美国国债的办法来解决赤字。这其实是通过美元霸权把经济危机的损失国际化。三是废除福利制度。“工业国的资产阶级政府已经公开承认，它们不打算再像从前那样为社会提供不管是失业救济、教育、医疗、住房、公共交通还是养老金。‘福利社会’正在解体，人们必须自谋生路。”瑞典共产党指出，资本的危机已经持续了 40 年，工人一直在为它买单。苏联解体20 年间，向苏联学习的瑞典福利社会被逐渐废除，不久后它将寿终正寝。

　　2． 危机使反共浪潮和法西斯主义再度兴起

　　各国共产党的处境在危机后变得更困难。在资本主义国家，不仅反民主和专制的倾向日益明显，而且对共产主义的攻击也明显升级。挪威共产党指出，挪威自 1950 年以来就有反共产主义的法律: 共产党人可以不经审判就被逮捕甚至枪毙。这些法律至今仍然没被取消，可以被议会中的所谓国际委员会以国家处于困境或战争状态为由一天之内就付诸实施。西方媒体努力让人忘记纳粹在二战中的所为，但却不断地制造虚假的和负面的电视节目污蔑 20 世纪真实的社会主义的成就并造谣说苏联杀害了上百万的人。暴力的新纳粹主义者有活跃的网络、会议和训练系统。我们知道在德国很长时间以来不断发生杀害土耳其工人的案件，2011 年 7 月 22 日挪威政府大楼被炸及社会民主青年团的年轻人被大屠杀，新纳粹的集体屠杀一天之内就杀害了 77 个人。在这两个案例中，中央情报部门都没有及时地追踪暴力的纳粹网络，只是伊斯兰分子和共产党人被追踪。在人民运动变得强大并组织得较好的时候，新纳粹分子和他们的网络可以被垄断资本所利用来恐吓并分裂人民，威胁激进的工人活动家和共产党人。德国共产党指出，1956 年对德国共产党的禁令直到今天仍旧没有解除。

　　资产阶级政府的法西斯主义倾向不断增加。挪威共产党指出，美军从伊拉克撤出两个旅，以控制和制止美国资本主义危机造成的公众骚乱。在挪威，北约一直在训练成员国部队和芬兰、瑞典的人员，军队被训练来制止和控制和平的而不是武装的示威。荷兰共产党指出，为了转移对资本主义危机根源的认识，媒体大肆在工人阶级不同阶层之间搬弄是非，使工人阶级的不同群体互相攻击，还“把移民说成是资本主义福利国家崩溃的罪魁祸首。一个认为移民滥用社会服务的广为散布的观点已经构成对工人阶级攻击的一部分。年轻人和老年人在可持续的退休金制度的辩论上也互以对方为敌。但这些攻击却伴随着对私人财产及企业家的颂扬”。

　　3． 战争风险日益增加

　　精心打造干涉战略。布什执行的是先发制人的战争的单边主义，克林顿—奥巴马的路线是力图使欧盟、联合国和北约更多地参与到北大西洋多边主义中。这不是放弃直接的军事干预( 阿富汗、利比亚) ，而是以极大的灵活性利用经济、政治和情报工具使敌对国家及政权从内部溃败而重获控制力的企图( 如东欧的“颜色革命”) ; 甚至加强对那些于他们的统治最重要的国家的内部平衡的控制，出于这个原因，也会促进“可控的”现代化进程。

　　军费开支猛涨。卢森堡共产党指出，政府通过了在 2011 年 1 月 1 日生效的庞大的一揽子紧缩政策。他们从紧缩政策中节省出来的国家预算的唯一例外是军费开支。即使是在卢森堡，现在的军事预算比冷战最严重的时期还要高出许多倍。作为帝国主义主要工具的北约，在里斯本北约峰会后要求欧洲国家越来越多地参与美国在世界上的各种战争事态，更重要的是，他们将被要求增加军费开支。

　　紧锣密鼓的战争准备。美国 2008 年 10 月成立了用于指挥全球作战的第六个战区司令部——非洲司令部，并在美国的后院拉丁美洲“重启第四舰队，加强哥伦比亚的美军基地，发动洪都拉斯政变和厄瓜多尔未遂政变，并让古巴处于不断加强的压力之下”。加紧建设意在使俄罗斯核威慑失效的欧洲PRO 导弹防御系统和逐步以武力包围俄罗斯，威胁世界和平和安全。波西米亚和摩拉维亚共产党指出，在 21 世纪初就玩弄小型有限核战争和冲突的概念，近乎完全疯狂。今天我们必须有勇气在决议中指出，威胁世界和平的是美国领导下的北约，而应对这种威胁的是俄罗斯、中国、亚洲有核国家和其他非洲和拉美的自由国家。

　　“大中东计划”的实施。黎巴嫩共产党指出，土耳其现在已经成为帝国主义“大中东计划”的先锋，该计划是为了夺取阿拉伯世界及中东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 包括巴勒斯坦、黎巴嫩和塞浦路斯之间的三角海域) ，阿拉伯世界的海域、航道和地缘政治地位。利用“阿拉伯之春”拔除利比亚卡扎菲政权是“大中东计划”顺利执行的一个标志。“对于美国和以色列来说，破坏叙利亚阿萨德政府的稳定是消除西亚所有敢公然反抗帝国主义策略的政府的战略总规划的一部分。”

　　美国包围或遏制中国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中。比利时工人党指出，美国总统奥巴马反复强调，对北美领导地位真正的、长期的威胁不是伊拉克、不是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不是基地组织，甚至不是伊朗，而是中国。这不仅是因为亚洲巨人自身实力的不断壮大，而且是由于中国客观上越来越成为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许多国家不断增长的经济独立的一个杠杆。不论在哪些问题上对中国有什么样的批评，从全球范围内来看，中国与亚洲、非洲和拉丁美洲的经济关系使几十个国家从西方帝国主义的控制下发展得更独立是毫无疑问的，而这对后者来说是一种不可避免的削弱。

　　澳大利亚共产党指出，奥巴马声称“我们在亚太地区的持久利益要求我们在该地区的持久存在”，亚太地区将是美国的“最优先”。美澳领导人宣布，美国海军陆战队将首次驻扎在澳大利亚。澳大利亚防务力量在美国要求下将与美国军队整合。这并不新鲜，但是美国将注意力转向中东时它们被暂停了。现在亚太地区和新加上的印度洋，再度成为美国的目标。与缅甸恢复关系是美国对中国战略合围的一部分。美国在阿富汗和巴勒斯坦的战争，争取到印度和缅甸的支持，在乌兹别克斯坦、土库曼斯坦、吉尔吉斯斯坦建立顺服的政权，控制了中国的西侧翼。美国近来升级了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以图在中国边界的朝鲜建立军事基地。它在韩国、日本、关岛和迪戈加西亚岛都有军事基地。美国被迫从菲律宾的军事基地撤出，但美国军舰不时访问菲律宾，与菲仍为紧密盟友。美国正在亚太地区筹备新战争，有可能是核战争。

　　五、社会主义才是未来

　　对新自由主义的超越。新自由主义虽然已经“声名狼藉”，但新自由主义是金融垄断资本主义在政治、经济和社会政策上合乎逻辑的表现，是其意识形态的重要组成部分，加上新自由主义经过几十年的经营已经确立了金融机构和银行的垄断统治，更不可能被帝国主义放弃。现在新自由主义还被用来“夺回工人和其他人民在一个多世纪以来的斗争获取的权益。它也成为使高收入工业国的工人‘均等化’或‘第三世界化’进程的一部分”。但是，舆论已经开始向有利于社会主义运动的形势转变。“在新自由主义绝对主导和单极世界的 20 世纪 90 年代，‘社会主义’和‘帝国主义’这样的词几乎从所有左派政党和领导人的公开话语中消失了”，现在社会主义问题不仅被越来越多的党派和领导人开始讨论，而且在“占领运动”、罢工和抗议活动中频频出现。

　　脱离国际金融垄断资本控制的尝试已经开始。在这方面，拉美地区走在了最前沿。2011 年12 月，由拉美及加勒比地区 33 国创立的拉美及加勒比国家共同体( CELAC) 就是为了对抗美国控制该地区的“美洲自由贸易区计划”以及体现美国霸权的“泛美主义”。在阿拉伯地区官方政权大都向帝国主义全面投降的同时，旨在加强反帝力量团结的阿拉伯左翼论坛于 2010 年成立，其目的就是为了“促进阿拉伯世界的发展，打破生产的依赖模式和对帝国主义的投靠”。

　　青年运动是社会主义运动的希望。土耳其劳动党指出，“青年游行示威在一些国家持续数周甚至数月。依国家不同，运动由青年和穷人( 学生或失业者) 的行动引起，成为群众运动的火星及一部分。不同国家的青年运动互相影响，互相团结，相互引领。以上提到与各国的情况相适应的新事态，已经引起了遍及全球的工人阶级、群众和青年运动。”

　　社会主义运动的走向。人们虽然对资本主义有了一定的清醒认识，但是多年来“所谓的‘社会伙伴关系’政策达到了统治阶级想要的结果……卢森堡共产党对现状的分析表明，卢森堡工人阶级的阶级意识是自二战末期以来最低的时期”。现阶段工人的阶级意识有一定的觉醒，但距离真正的无产阶级革命仍有相当的距离，这与各国共产党在资产阶级打压下不能全面领导工人运动有关系，也与各国共产党在苏东剧变后一直没能从意识形态的被动局面中走出来有重大关系，现在各国党面临的主要问题仍然是对混乱的意识形态进行拨乱反正。

　　西班牙人民共产党因此提出，“现在是不能采取中庸立场的时代了，因为这种中庸不代表工人阶级政党的独立性，相反，代表的是害怕与主流的意识形态——不过是统治阶级的立场而已——公开决裂。战争是世界帝国主义统治战略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反对帝国主义战争的斗争需要协调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中的群众运动”。

　　约旦共产党提出，“欧洲起义”和“社会公平”这两个运动与世界范围的“占领华尔街”运动有什么联系? 答案毫无疑问是: 走向社会主义。这是最近 20 年来野蛮的资本主义的实践的结果。但是，正如丹麦共产党所言，丹麦人也采取行动支持“占领华尔街”运动。但这种运动没有共同目标，没有社会主义作为选项，什么也不会改变，将很快失败。

　　对现阶段的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各国共产党的共识是，要建立广泛的、反垄断的和反帝的同盟，使更强大和更激进的反帝国主义战线与更强大的共产党和革命运动齐头并进; 需要在国家层面扩大工人运动的群众基础和统一的同时实现国际工人运动的统一。

　　德、法两国金融垄断资本在欧洲大陆的所为是在加速欧盟民族国家资本向欧盟金融垄断资本的集中，在这个集中的过程中，各国人民包括欧洲人民正遭受着最严重的剥夺，人民的反抗正在积累。欧美两大国际金融垄断资本都将获益于此次危机，它们之间的斗争不可避免，如何利用将来的斗争，既是各国共产党面临的严酷考验，也是难得的机遇。在全世界资本斗争的时候，全世界的工人及被压迫民族必须联合起来，才能赢得十月革命之后又一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高潮!（注释略）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网络编辑：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