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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新军:《资本论》:资本哲学的原生形态

发布时间:2023-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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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诸多学者以马克思的《资本论》及其手稿为基本理论资源,与会的近百名专家学者从“资本范畴的当代诠释”“主体性资本与主体性哲学的双向追问”“资本与现代性问题”“资本与中国现代化历史进程”“资本、人学与道德”“马克思《资本论》的当代解读”1等角度,对“资本哲学”这一主题进行了热烈深入地讨论。通过梳理可以发现,研究《资本论》有一个基本的共识,即《资本论》构建出了一种新的哲学。有鉴于此,应当用“资本哲学”来指认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构建的这种新哲学。用资本哲学来指认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构建的这种新哲学,并不是要用它来取代或否定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恰恰相反,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正是在资本哲学的构建中得到了有血有肉的生动展现。
一、作为世界观的哲学与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哲学
  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从世界观和方法论的角度来介绍和认识马克思主义哲学。在此过程中,马克思主义哲学被认为是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在其中获得了正统地位和最高权威,唯物论、辩证法、认识论、历史观则被视为构成这一哲学思想的主要内容。在这种理解下,马克思耗时多年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或是被排除于其哲学思想研究之外,或是仅仅讨论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如何运用和深化了这一哲学。应当承认,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作为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能够较为精准地呈现出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想的基本轮廓。
  在1842年写作的《〈科隆日报〉第179号的社论》中,马克思明确地阐述了他本人对“哲学家”及“哲学”的看法,即“哲学家并不像蘑菇那样是从地里冒出来的,他们是自己的时代、自己的人民的产物,人民的最美好、最珍贵、最隐蔽的精髓都汇集在哲学思想里”;“任何真正的哲学都是自己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黑格尔在《法哲学原理》一书的“序言”中写道:“每个人都是他那时代的产儿。哲学也是这样,它是被把握在思想中的它的时代。”就哲学与时代的关系而言,马克思同黑格尔的不同之处首先在于:两人所赋予哲学的是截然不同的精神气质。在黑格尔看来,作为时代进程在思想中的表现、把握和总结,哲学只有在一个时代已经谢幕的时候才成为可能——如其所言:“哲学作为有关世界的思想,要直到现实结束其形成过程并完成自身之后,才会出现。”黑格尔因此将哲学比作“密纳发的猫头鹰”,只有在黄昏到来时它才会起飞;而马克思在《〈黑格尔法哲学批判〉导言》中则视哲学为“高卢雄鸡”,“高卢雄鸡的高鸣”宣示的是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
  更进一步看,与黑格尔关于哲学的这种分野中还孕育出了马克思用哲学深入把握这个时代的独特路径。具体而言,无论是“青年黑格尔派”的身份标签,还是早年一系列文章中所展现出的内容,都表明马克思曾一度以黑格尔哲学为思想武器。但是,随着取得博士学位后的马克思对时代社会事务的深入参与,黑格尔哲学越来越引起他的质疑。在1843年初成文的《摩泽尔记者的辩护》中,马克思就指出:“人们在研究国家状况时很容易走入歧途,即忽视各种关系的客观本性,而用当事人的意志来解释一切。”然而依据黑格尔法哲学,社会生活只有置于国家理念的辩证分析中才能得到理解,这让马克思产生了“苦恼的疑问”:在深入这个时代的社会事务的过程中,研究的立足点应当是“像呼吸的方式一样不以他们为转移”的客观关系,还是黑格尔哲学中运动着的理念?为此,马克思在1843年的3月到9月间对黑格尔法哲学进行了深入研究,研究的结论是:国家形式以及法的关系“既不能从它们本身来理解,也不能从所谓人类精神的一般发展来理解”,它们都“根源于物质的生活关系”,对这种“物质的生活关系”的理解和研究“应该到政治经济学中去寻求”。
  1843年秋,马克思在巴黎开始了他的政治经济学研究。此后的40年间,对政治经济学的研究及批判可视为马克思深入把握这个时代的主要途径(或主要方式),其研究成果最终形成了《资本论》这一宏篇巨著。如果仅从哲学作为世界观为方法论的角度来看《资本论》,那么所谓的《资本论》哲学研究,至多不过是探究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如何运用以及深化了这种世界观和方法论;但是,如果从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角度来看《资本论》,那么,《资本论》就被赋予了一种使命,即:聚焦于一个时代并思入这个时代的深处,用思想性的表述和所谓的概念(甚至是一个体系)来说明这个时代的生成过程、这个时代的当前状况及未来走向——难道《资本论》不正是承担这一任务或这种使命的著作吗?实际上,从时代精神精华的角度来看《资本论》,我们将看到一种个性鲜明、内涵丰富的《资本论》哲学,其原生态即资本哲学。
二、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资本论》哲学:资本哲学
  资本哲学即马克思把握在其思想当中的资本主义,是他对这一时代的精神上的精华的集中说明。但从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精华角度看,资本哲学之于《资本论》哲学具有原生形态的意义——这里的“原生形态”意义至少包含两个维度:其一,它强调这一哲学形态的原始创新性;其二,相对于后人对《资本论》所做的各式各样的哲学解读,它强调资本哲学是这一哲学思想的初始和完整形态。
  我们来看第一个维度。首先,《资本论》的副标题是“政治经济学批判”,“批判”在这里更是一种严格的哲学审查,其要义可以概括为:澄清前提,划定界限。批判的对象是“政治经济学”,是马克思生活的那个时代所面对的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它通常被理解为“关于社会财富的学问”。但是,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有一个基本的前提,即它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社会生产看作人类社会生产的绝对的和最后的形式,而不是把它看作人类历史进程中的一个过渡阶段。我们知道,对资本主义制度和资产阶级政治经济学进行批判是马克思在1843年就已为自己确立的研究任务,在这里,政治经济学批判已经显示为马克思进行哲学探究的主要路径,这本身就是一种哲学研究范式的创新,它必将赋予其哲学以鲜明个性。其次,马克思之所以最终用“资本论”来命名其著作,是因为其在政治经济学研究过程中发现,资本对于这个时代具有统摄性的地位和支配性的意义——资本在这里是“一种普照的光”“一种特殊的以太”,“它掩盖了一切其他色彩,改变着它们的特点”“它决定着它里面显露出来的一切存在的比重”,“资本是资产阶级社会的支配一切的经济权力”7;等等。在此基础上,资本最终成为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聚焦点,进而用思想性的表述来说明这个时代的生成过程、当前状况及未来走向的核心概念。最后,资本哲学是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建构出的一种全新的哲学形态。其主要内容包括:资本的起源论、资本的本质论、资本的运行规律、资本的内在矛盾、资本的文明面、资本的内在否定性及资本运动过程中所塑造出的各种精神现象,等等,正是通过聚焦于资本以及通过对资本的形成、本质、内在矛盾及其运动规律的揭示,马克思在思想中深刻地把握住了这个时代,同时也通过《资本论》向世人深刻地呈现出了这个时代的精神内核。
  再来看第二个维度。《资本论》问世之后,学者们对其进行过各式各样的哲学解读,其中最具代表性和影响力的是列宁对《资本论》哲学思想所做的阐述。在《黑格尔辩证法(逻辑学)的纲要》一文中,列宁指出,在《资本论》中,唯物主义的逻辑、辩证法和认识论是“同一个东西”,它们“都应用于一门科学”;列宁还特别强调“自从《资本论》问世以来,唯物主义历史观已经不是假设,而是科学地证明了的原理。”在审视并梳理《资本论》哲学思想研究状况的过程中,有学者把这种哲学解读(即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解读)和近年来出现的“历史现象学”解读、“存在论”解读等概括为对《资本论》的“纯粹哲学”解读,并认为,与之并行的主要是另外两种解读方式,即“经济哲学”解读和“政治哲学”解读。应当指出,虽然三种哲学解读方式侧重点不同,但都对《资本论》中的哲学思想进行了某个方面的深度挖掘,特别是以当代最新实践为参照,在一定程度上拓展并深化了研究《资本论》哲学思想的理论空间。然而,不论是从《资本论》本身所直观地呈现出的文本内容看,还是从时代精神精华这一马克思对哲学的明确规定看,资本哲学之于《资本论》哲学思想都具有原生形态的意义:从文本内容看,资本哲学直观地展现为《资本论》哲学思想的初始形态——它直接就是马克思把握在其思想当中的资本主义时代的呈现,而上述三种哲学解读来源于解读者自身对于哲学应关注的内容的认知以及他们自身的理论旨趣,由此而形成的是一种“由己观之”的《资本论》哲学;而从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角度看,正是通过《资本论》中构建出的资本哲学,马克思带领人们走向了资本主义时代的深处——隐藏在这一时代各种纷繁复杂的现象背后并统摄着这一时代的资本,由此号准了时代的脉搏。
三、时代特征的塑造与资本哲学所彰显的时代精神
  资本哲学所彰显的时代精神,是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方式所塑造出的时代特征在人们精神世界的体现,它之所以能够涵盖并超越人们关于资本主义时代的一切碎片化感觉,源于它建立在深刻把握这一时代经济运行规律的基础之上。具体而言,《资本论》阐明,剩余价值规律是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方式所遵循的基本规律。在这一客观规律的支配下,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必然要塑造出这个时代的一系列鲜明特征,其中最主要的特征是:效率至上、加速主义引领、跃迁式发展与风险并进——因为在这些特征的背后,依次对应的是资本对于更高的剩余价值率(表现为更高的利润率)、更快的资本周转速度、更强大的资本体量的追求。
  首先,资本哲学深刻地阐明了这是一个效率至上的时代——这种效率指向的是经济效率,本质上是利润率和剩余价值率。在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中,获取剩余价值(被当作资本利润)成为社会生产的目的和动机,在这一目的和动机的驱使下,单个资本间形成竞争关系,也正是在各个资本展开竞争的过程中,资本的内在规律“才确立为规律”,在此意义上,竞争成为了“建立在资本上的整个资产阶级生产的基础”——反映在资产阶级经济学中,就是其中的任何一个范畴,要“成为实际的东西”,都“不能不通过竞争”来实现。《资本论》阐明,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以生产剩余价值为“绝对规律”,具体到生产过程中,“竞争使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规律作为外在的强制规律支配着每一个资本家”,迫使他们不仅要生产剩余价值,而且要最大限度地生产剩余价值。为此,通过科学技术的应用、工具的不断改进、生产组织的不断优化来实现生产效率的不断提升,成为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的必然选择。这一状况的根源,实质上则是对更高利润率和剩余价值率的追求。因此,“没有最高,只有更高”的效率至上精神,成为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所塑造出的时代特征和时代精神之一。
  其次,资本哲学深刻地阐明了这是一个不断被加速的时代。资本只有在运动中才能增殖,资本周转一次,便带来一次剩余价值,因此,一定时间内资本周转速度越快,其所能获得的剩余价值就越多,于是,不断地提升资本周转速度成为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方式的客观趋势。为此,通过提高劳动强度、机器的运转速度和发明“换班制度”以加速生产过程,以及通过建立和开拓顺畅、便捷的流通渠道以加速流通过程,成为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经济运行过程的必然选择,由此塑造出了建立在这一生产方式基础之上的时代状况:产品更新和迭代的速度越来越快,社会生产生活被不断提速,人们的精神和行为高度紧张,越来越快节奏的社会运转成为常态。造成这一状况的根源,仍然是资本对于更高的利润率的追求,其直接动因则是资本对更快的周转速度的诉求。因此,“没有最快,只有更快”的加速主义,成为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所塑造出的时代特征和时代精神之二。
  最后,资本哲学深刻地阐明了这是一个跃迁式发展与风险并进的时代。资本只有在竞争中胜出才能获得剩余价值而实现自身的增殖。在激烈的竞争中,体量越大的资本越具有竞争的优势,为了取得这种竞争优势,资本家首先致力于最大限度地将其所获得的剩余价值转化为资本,进行资本积累,由此产生了所谓的“积累欲”与“享受欲”之间的“浮士德式的冲突”。在这种冲突中,只有通过积累使自身变得更强大。在此过程中,股份制的兴起、信用制度的发展、各种融资工具的不断推陈出新,使得资本集中的体制机制不断健全。借助于这些体制机制,资本体量得以在较短时间内迅速膨胀。在此,无论是依靠自身力量的资本积累,还是借助于其他力量的资本集中,其所指向的都是更强大的资本体量。于是,“没有最强,只有更强”成为以资本运动为主轴的社会生产所塑造出的时代精神之三。
四、资本哲学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关系
  用资本哲学来指认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构建的这种新哲学,并不是要用它来取代或否定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作为《资本论》哲学的原生形态,资本哲学同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关系,正是主体内容同基本轮廓的关系,在此意义上,资本哲学成为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有血有肉地生动展现。
  首先,资本哲学生动地展现出了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在《资本论》第二版“跋”中,马克思明确提出,《资本论》中使用的方法是建立在唯物主义基础之上的辩证方法,这种辨证方法从根本上来说“不仅和黑格尔的辨证方法不同,而且和它截然相反”,因为在黑格尔那里,思维过程或者说“观念”是现实事物的创造主,“现实事物只是思维过程的外部表现”;马克思认为,“观念的东西不外是移入人的头脑并在人的头脑中改造过的物质的东西而已”。作为一种世界观和方法论,辩证唯物主义贯穿于马克思对资本分析的全过程:就资本的本质而言,它是通过人们特定的生产实践活动而建构起来的一种物质的生产关系,本身具有客观实在性;作为一种物质的生产关系,资本有其产生的物质前提和客观条件;就资本的存在而言,其本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矛盾”,资本的运动过程就是其内在矛盾的展开过程;而随着资本内在矛盾的发展,资本最终将走向自我否定;等等。由此,通过《资本论》中所构建的资本哲学,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得以在其中生动地展现了出来。
  其次,资本哲学生动地展现出了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原理。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一经得到”就用于指导他的研究工作的总的哲学原理,其最基本的内容是:“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在社会发展过程中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它“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哲学作为人们精神生活的重要内容,它根源于人们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因此,只有深入到对人们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的剖析中,才能深刻阐明这一物质生产方式基础上的时代状况和精神内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建构的资本哲学。此外,对人类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的揭示是历史唯物主义哲学原理最重要的内容,基于这一客观规律,马克思指出了资本主义社会必然为社会主义所取代的历史趋势。《资本论》中所建构的资本哲学,深刻地阐明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矛盾及其发展过程,特别是在这一过程中生成的社会对抗以及解决这种对抗的物质条件和主体条件,由此科学地证明了他基于历史唯物主义对资本主义历史趋势的论判。正是在此意义上,列宁说:“自从《资本论》问世以来,唯物主义历史观已经不是假设,而是科学地证明了的原理。”
  最后,资本哲学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推进到了时代的深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揭示出了资本主义时代最隐秘、最深层的本质:以生产资料私有制基础上的雇佣关系为内核、以价值增殖为原则的资本及其内在逻辑。由此而形成的资本哲学,是描述资本主义时代社会生产生活和精神生活及其运动过程的形上学。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则是深入和科学把握这一过程的世界观、方法论利器。在此,如果说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指引人们走向了社会历史的深处——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及其发展过程——的话,那么,资本哲学则指引人们走向了资本主义时代的深处——统摄这一时代的资本及其运行逻辑。换言之,资本哲学不仅是马克思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运用于剖析资本主义时代所形成的新哲学形态,它还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推进到了时代的深处。
结语
  将《资本论》哲学指认为资本哲学不仅有充分的学理依据,而且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
  其一,虽然《资本论》哲学研究越来越被学者们视为推动和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的重要着力点,但是人们对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建构的新哲学是什么,至今仍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将《资本论》哲学指认为资本哲学,其意义并不在于单纯地提供一个论断,而是为推动和深化马克思主义哲学研究提供了一个视角,这一视角所凸显的是马克思哲学作为时代精神精华的特质和优势,这种特质和优势对于我们把握《资本论》的哲学使命及其作为“一个艺术的整体”、思考马克思主义的整体性问题以及走向21世纪的“政治经济学批判”等具有重要而直接的理论价值。
  其二,资本哲学对于我们理解和继续推进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具有重要的理论和实践意义。从资本哲学角度看,中国改革开放40多年的历史进程,就是在社会主义建设过程中通过启动以市场为导向的经济体制改革,不断为利用、驾驭和导控资本创造条件的过程,同时也是一个通过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来不断提高利用、驾驭和导控资本的能力和水平的过程。可以说,正是借助于资本这一客观物质力量的推动,中国经济不仅在短时间内焕发了活力,表现出巨大的潜能,而且深度融入到了世界市场经济体系当中,并在其中发挥着越来越举足轻重的作用。在此过程中,资本哲学深度地参与到了时代精神的塑造过程中,为理解和从深层次上把握公有资本提供直接而深厚的理论资源,提升了中国共产党利用、驾驭和导控资本的能力和水平。在新时代继续把中国的改革开放事业推向前进,需要我们进一步发挥好这一优势,不断提高利用、驾驭和导控资本的能力和水平,使经济社会发展更加符合人的自由全面发展的需要。在此意义上,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构建的资本哲学,依然是我们前行过程中应倍加珍视的宝贵理论资源。
  网络编辑:同心
  来源:《马克思主义哲学》2023年0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