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国际社会高度关注中国、研究中国,试图解析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创造经济快速发展奇迹和社会长期稳定奇迹背后的“密码”。伊拉克共产党现任总书记拉伊德·法赫米认为,“理解中国当前的政治制度、经济和社会体系及展望中国未来发展前景,是世界各国关注发展事务的思想流派、专家学者和政治力量面临的重大理论和实践课题之一”(1)。习近平总书记在给北京大学留学生们的回信中指出,“读懂今天的中国,必须读懂中国共产党”(2)。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中国共产党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取得的最新理论成果,海外人士越来越关注对这一思想进行研究。其中,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成为海外研究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主要力量之一。“目前世界上约有100多个国家中130多个政党仍保持共产党名称或坚持马克思主义性质”(3)。近年来,这些政党通过出版学术专著、撰写理论文章、接受中国官媒采访、发表声明或致贺电等方式,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体系化学理化、核心要义、世界观和方法论、世界意义等问题进行了较为全面的研究。
一、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研究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时代背景
近年来,当代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涌现出许多论证和展望21世纪社会主义发展状况和前景的观点,其中一个就是秘鲁共产党(红色祖国)党主席阿尔贝托·莫雷诺·罗哈斯。他在2021年的一篇文章中指出,“当今世界格局正在经历巨大的变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势必会使社会主义获得更大的声望,并在全球范围内扩大社会主义的影响力。全世界的共产党人和革命者必须高度重视、观察和研究这一历史趋势”(4)。事实上,这一研究态势目前已经形成。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之所以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中国共产党感兴趣,一方面是因为同为共产党组织在政治上的亲近感和在党史上的认同感,另一方面是因为深受国际形势和时代发展的深刻影响。21世纪初世界资本主义发展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呈现的时代特征主要体现在:第一,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较量发生深刻变革,“东升西降”的发展态势愈加明显;第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显著提升。这一时代背景推动着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持续关注和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1.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较量发生深刻变革,“东升西降”的发展态势愈加明显
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指出,“从世界社会主义500年的大视野来看,我们依然处在马克思主义所指明的历史时代”(5),即社会主义替代资本主义的历史阶段。这一重要论断是我们观察21世纪世界资本主义发展状况和未来趋势、研判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状况的根本遵循。从国际共产主义和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大视野来看,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较量呈现出“螺旋式上升”的历史轨迹,并将在较长时间内并存和竞争。但是,在不同历史时期和历史阶段,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较量呈现不同的时代特征。当前,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的背景下,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较量正在经历深刻变革。
现阶段全球资本主义的基本特征是遭遇经济危机、政治危机、社会危机、生态危机、文明危机等“多重危机”,呈现出不可阻挡的衰败迹象。从历史来看,短短20多年资本主义世界已经经历三次大的危机。美国经济学家理查德·沃尔夫总结道,21世纪前20年美国资本主义已经爆发“三次经济崩溃”(2000年、2008年和2020年),极大地动摇了资本主义制度,“不仅削弱了帝国的基础,而且使其未来面临巨大的挑战。财富和收入不平等日益加剧”(6),关键在于资本主义无法为危机寻找破解之策,只能不断转移国内矛盾,在海外树立“敌人”。沃尔夫进一步指出,“共和党和民主党不仅互相指责和攻讦,而且还将矛头对准其他国家:共和党将矛头指向中国,民主党则指向俄罗斯。攻讦和责难随处可见,但两党却都没有找到解决方案”(7)。从现实来看,资本主义正遭遇系统性危机。黎巴嫩共产党中央政治局委员加桑·迪别认为,这种危机主要体现在六个方面,分别是经济全球化危机、资本主义普遍性危机、技术变革危机、收入和财富不平等的程度加剧、民主与资本主义的关系瓦解以及生态危机(8)。与中国等新兴国家的发展相比,资本主义在与社会主义的对比和较量中呈现越来越多的颓势,走向衰败的迹象日趋明显。德国波茨坦世界潮流国际政治研究所执行所长埃尔哈德·克罗默在《世界体制中的中国》一文中援引帕拉格·康纳的观点指出,“21世纪国际形势发展的特点是世界经济的重心向亚洲转移。这不仅意味着美国权力开始糜烂,而且意味着西方的整体衰退”(9)。
从目前来看,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历史演进及其较量,依然是当今时代的主流,并呈现出长期性、复杂性和激烈化等特征。虽然短期内资本主义走向灭亡、社会主义取代资本主义目标的实现还为时尚早,但当前历史发展的主要趋势是全球资本主义进一步走向极化、偏执化,呈现越来越明显的衰败迹象,世界历史的发展越来越多地倾向于世界社会主义力量的一边。
与此同时,当前“东升西降”的发展态势愈加明显,其中一股强劲的推动力量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和伟大变革。在新中国成立75周年、改革开放40多年发展的历史基础上,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取得了彪炳史册的发展成就,这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亮眼的“成绩单”,也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史上绘写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就此,党的二十大报告作出重要论断,“新时代十年的伟大变革,在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中华民族发展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10)。可以说,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开辟了社会主义发展史的新篇章。中国共产党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的飞跃,提出了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二十一世纪马克思主义、中华文化和中国精神的时代精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新时代党和国家事业发展提供了根本遵循。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开启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新征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不断展现出蓬勃生机。2022年1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不断取得成功,使马克思主义以崭新形象展现在世界上,使世界范围内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两种意识形态、两种社会制度的历史演进及其较量发生了有利于社会主义的重大转变”(11)。在此背景下,国际人士密切关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和伟大变革,其中尤为关注与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
2.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显著提升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研究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另一个时代背景是我们近年来大力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对外传播,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塑造力显著提升。其中,作为全面展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核心要义和实践要求的重要著作——《习近平谈治国理政》4卷本的出版引发国际关注。在吉尔吉斯斯坦萝扎·奥通巴耶娃倡议国际公共基金会执行主任萝扎·卡伊科娃等人看来,“《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深刻阐释经济建设、政治建设、文化建设、社会建设、生态文明建设‘五位一体’总体布局的精髓要义,有助于各国读者更好地了解新时代中国的理念与实践”(12)。随着《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的各个语种版陆续上线,阅读和研究《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成为海外人士“读懂中国共产党”“读懂新时代”“读懂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方式和主要抓手。
一是《习近平谈治国理政》成为海外政要和学者群体等热读的重要著作。在西方发达国家,习近平总书记的著作得到点赞和推荐。法国作家莱娅·贝西指出,“前三卷,特别是第三卷中提到的坚持多边主义、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给我留下深刻印象。在当今快速变化但失衡的世界中,第四卷提供让世界走向和谐、均衡的中国智慧”(13)。2022年11月,英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官方期刊《挑战》发布一条消息,《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卷入选英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推荐的“2023年圣诞节10本‘红色’书籍”,建议英国共青团员和广大青年摆脱西方国家大众媒体的“禁锢”、研读原生态的“中国故事”,这彰显了国外共产主义青年团对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思想和实践的关注。
许多国家和国际组织尤其是发展中国家的领导人纷纷成为《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的“粉丝”。他们力图读懂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思想的“奥秘”,并在本国或本领域的具体工作中予以吸收借鉴。中非共和国总统图瓦德拉指出,“《习近平谈治国理政》全面展现了习近平总书记的深邃思想和远见卓识,成为许多非洲国家领导人的枕边书、案头卷”(14)。根据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久加诺夫的介绍,“俄共常常定期研讨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中国发展相关的问题。在俄共设定的党的学习体系中,在俄共进行的党员和拥护者的政治教育中,都有涉及”,“俄共掌控的媒体会系统地宣传和报道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中国发展相关的问题”(15)。
此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习近平总书记的个人领导魅力激励和鼓舞了一批国外青年学者和政治家。黎巴嫩青年学者阿德南·亚当认为,“中国之所以强大,是因为拥有一个充满凝聚力的政党和一个坚强的领导核心。习近平总书记是一位思想深邃、守正创新、拥有远见、不懈奋斗的思想家、实干家”(16)。南非共产党青年团全国组织书记莫图斯·蒂斯汀指出,“习近平总书记是当今时代最伟大的领导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被实践证明了的科学指导思想”(17)。牙买加工党青年团外事委员会主席桑卓·罗顿则饱含深情地说,“服务人民高于自我是我从习近平总书记的生活和领导中学到的重要一课”,“习近平总书记的雄韬伟略、远见卓识、战略定力令人钦佩,使像我这样的加勒比青年有了一种内心向往的领袖榜样”(18)。
二是《习近平谈治国理政》获得海外普通读者的高度评价。《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等著作不仅获得海外政界和学者群体的关注,而且得到普通民众的高度认可,实现了“飞入国外寻常百姓家”。叙利亚大马士革大学公共管理专业硕士研究生易卜拉欣指出,“历史证明,只要一个国家有坚强有力的领导人,有正确的政治和管理理念,这个国家人民的意志就不可能被击败。我是公共管理专业学生,十分关注中国成功的奥秘,在《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一书中,我找到了答案”(19)。从美国亚马逊网站线上出售的英文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1卷的读者反馈情况来看,一位IP地址显示是来自加拿大的读者指出,“翻译得好,很容易理解。呈现了当今中华民族面临的紧迫问题。列出了中国共产党要实现的短期目标和长期抱负。非常翔实和全面。我将很快购买第2卷和第3卷”(20)。一名署名为“H. Keeton”的书友在读完722页的英文版《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4卷后在网站留言处评价道,“这是习近平治理幅员辽阔、拥有世界历史上最古老文明之一的国家的政治哲学第四卷的内容,该书将与马基雅维利、柏拉图、马克思、恩格斯、汉谟拉比一起成为一部政治教育学经典。我们‘西方’需要了解世界正在走向何方以及为什么会这么走。学习一种新的思维方式,一种新的、相互合作生活方式,而不是专注于与其他人竞争并试图控制他人”(21)。这一评论获得本板块置顶,并得到该网站的五星好评。
综上可知,无论是官方立场还是民间态度,都反映出《习近平谈治国理政》传播或研究的“热度”,彰显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巨大的国际影响力、感召力和塑造力。
二、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研究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主要内容
1.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化学理化的研究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发展是一个不断丰富拓展并不断体系化学理化的过程”(22)。限于政治立场、研究兴趣等不同原因,在海外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行体系化学理化研究的力量不是很大,其中以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为主要代表。这一群体构成了这一研究旨趣的主体力量,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化学理化研究阐释作出了独特贡献,反映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的重大影响与时代价值。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化学理化的研究贡献主要包括如下几个方面。
第一,从理论渊源上揭示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等的关系。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继承和发展。
一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创造性运用和生动实践。久加诺夫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丰富马克思主义宝库作出了创造性贡献,是在21世纪创造性运用马克思、恩格斯和列宁理论成果的生动实践”(23)。白俄罗斯共产党中央委员会第一书记索科尔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对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继承与发展”(24)。原民主德国统一社会党最后一任总理汉斯·莫德罗也指出,“新时代新思想是建立在马克思主义的认识与创造性运用的基础之上,并且进一步发展了的马克思主义学说”(25)。上述观点深刻阐释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之间“源”与“流”的关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老祖宗不能丢”,“马克思主义就是我们党和人民事业不断发展的参天大树之根本,就是我们党和人民不断奋进的万里长河之泉源。背离或放弃马克思主义,我们党就会失去灵魂、迷失方向”(26)。
二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对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丰富和发展。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也研究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与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关系。在这些政党看来,中国共产党的百余年历史是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在不同时代主题下相继形成一系列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成果,共同构成了“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内容,彼此之间是一种承前启后的关系,都是对社会主义理论的丰富和发展。汉斯·莫德罗指出,“当我们今天谈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时,我的理解是,这一思想来自对中国现实的分析,来自马克思主义理论,来自对毛泽东经验的创造性发展,来自对邓小平认知的理解与赞赏”(27)。这种对“毛泽东经验的创造性发展”集中体现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的方法论上。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3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所强调的,“毛泽东思想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将长期指导我们的行动。毛泽东同志用马克思主义之‘矢’射中国具体实际之‘的’的伟大实践,为我们正确对待马克思主义、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提供了光辉典范”(28)。阿尔韦托·莫雷诺·罗哈斯进一步指出,“在不断地实践、反思、纠错、总结过程中,中国共产党打磨出一套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历史上,如果中共没有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行深入思考和改良,进而创立毛泽东思想,新中国可能无法成立;如果没有及时形成邓小平理论,创造性地提出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中国也许难以取得今天的发展成就;同样,‘三个代表’重要思想和科学发展观都为进一步丰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导解决现实工作中的各类矛盾作出重要贡献”(29)。
第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只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坚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才能正确回答时代和实践提出的重大问题,才能始终保持马克思主义的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30)。关于这一问题,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主要形成了两点重要认识。
一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两个结合”的产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马克思一再告诫人们,马克思主义理论不是教条,而是行动指南,必须随着实践的变化而发展”(31)。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认为,中国共产党打破教条主义的束缚,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现实”“中国文化传统”等相结合,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巴西共产党主席卢西亚娜·桑托斯指出,“中国共产党人不是教条主义者,在追求社会主义理想时从不照搬外国模式,而是善于创造性地结合本国实际”(32)。共产党(意大利)教育部培训部和国际部负责人阿尔贝托·隆巴尔多指出,“马克思主义之所以能够在距离其诞生地西欧如此遥远的东方——中国成为富有生命力的行动指南而非僵化的教条,其原因恰恰在于中国共产党根据本国历史和政治经济环境对其进行的发展和应用”(33)。其中“本国实际”自然也包括“中国的文化传统”。尼泊尔共产党(毛主义中心)政治局常委、外事部副部长拉姆·卡尔基指出,中国共产党“在习近平总书记领导下,将中国实际、中华文化与马克思主义有机结合”(34)。澳大利亚共产党指出,“两个结合”是指中国的具体国情和悠久的文化传统都与马克思主义实现了有机结合或重新诠释了马克思主义(35)。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这些论述是对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的“在五千多年中华文明深厚基础上开辟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是必由之路”(36)的进一步阐释与论证。
二是习近平总书记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作出重大贡献。在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看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是中国共产党历届领导人接续推进的动态过程,尤其高度评价习近平总书记作出的重大贡献及其重大影响。阿根廷解放党前党主席塞尔希奥·奥蒂斯指出,“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植根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这一思想,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是毛泽东主席,而如今,习近平主席将这一思想继续发扬光大”(37)。约旦共产党总书记法拉杰认为,“习近平总书记的思想理念内涵深邃、与时俱进,既着眼于伟大中国革命的特殊性,也兼顾马克思主义和辩证唯物主义指导下的社会主义革命的普遍性,充分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的初心使命”(38)。伊拉克共产党总书记拉伊德·法赫米强调,“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同中国的现实紧密结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名片”(39)。
2.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核心要义的研究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从理论体系上诠释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要义。
第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一个全面、系统和完整的理论体系。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从整体上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体系和实践指向进行了研究,强调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一个“理论综合体”,涉及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等诸多方面。匈牙利工人党主席久洛·蒂尔默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在深入分析中国历史发展和当代发展总趋势基础上提出的,是在对理论、意识形态、政治、经济、社会和对外关系进行政治思考基础上形成的广泛综合体,是21世纪杰出的理论成果”(40)。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副主席德米特里·诺维科夫强调,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一个深刻的、周密的思想体系,体现在国家建设和党建领域、国防领域、外交和国际关系等诸多方面(41)。这些论述把握住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系统性和总体性。
第二,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要义集中体现为十四条基本方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对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进行了阐述,引起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高度关注。尼泊尔共产党总书记、尼泊尔政府财政部长比什努·普拉萨德·波德尔指出,2017年召开的中共十九大提出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成果,集中体现在14条基本方略中:坚持党对一切工作的领导;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坚持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坚持人民当家作主;坚持全面依法治国;坚持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坚持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坚持党对人民军队的绝对领导;坚持‘一国两制’和推进祖国统一;坚持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坚持全面从严治党(42)。捷克和摩拉维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主席沃依切赫·菲利普认为,十四条基本方略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主要特点”,“是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事业持续向前的行动指南”(43)。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还对十四条基本方略的内部结构和层次进行了研究。英国共产党总书记罗伯特·格里菲斯认为,中国共产党基本方略既是一个理论整体,也具有自身的层次性,他把十四条基本方略划分为三个层次。他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中国共产党在新时代重要的理论创新,它是一个有机的整体,其中‘十四个坚持’的内容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仅针对中国共产党的;二是对其他共产党和工人党具有借鉴意义的;三是为国际社会乃至全人类和我们地球的发展提供战略方案的”(44)。
3.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世界观和方法论的研究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不断谱写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篇章,是当代中国共产党人的庄严历史责任。继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首先要把握好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坚持好、运用好贯穿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45)。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世界观和方法论集中体现为“六个必须坚持”,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对此予以高度关注,并从各自视角、有所侧重地对其进行了诠释和解读。
第一,坚持人民至上。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尤为关注“坚持人民至上”这一世界观和方法论。他们指出,作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史上规模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和世界最大发展中国家的执政党,中国共产党始终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置于至高无上的位置,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时期一以贯之,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广泛支持。新意共伦巴第大区书记罗兰多·贾伊-莱夫拉指出,“习近平主席提出的伟大‘中国梦’,是为中国人民、中国劳动者阶级谋福利、谋发展的现代化小康社会的伟大愿景”(46)。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认为,中国共产党坚持人民至上,重点在于不断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尼泊尔共产党常务委员会委员普拉迪普·库马尔·贾瓦利强调,“无论是在革命时期,还是在建设社会主义时期,中国共产党始终能够将亿万人民团结在它的旗帜下。它从未让人民失望过。中国共产党始终与人民保持着紧密联系,风雨同舟,帮助人民实现美好的向往”(47)。
第二,坚持自信自立。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高度认可“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百年老党大党”的能力和水平,坚信中国共产党完全能够有所作为,为发展马克思主义和推动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作出新的更大贡献。尼泊尔共产党常务委员会委员巴沙曼·普恩指出,“在所有社会主义国家中,中国是最大的经济体。除此之外,中国作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共产党,毫无疑问,也肩负着更大的国际责任和义务”(48)。同时,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赞赏和支持中国共产党独立自主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社会主义建设道路,坚信中国共产党将在自信自立中产生更大的国际影响力。汉斯·莫德罗指出,“中国人不需要监护人,不需要别人为中国的未来指手画脚。凡是还没有完美完善的地方,本国人要比外国人更加清楚”(49)。捷克和摩拉维亚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前副主席约瑟夫·斯卡拉强调,“中国共产党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共产主义政党,她的巨大成功,使其能够代表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捍卫真理的尊严。在与那些试图通过‘敌对形象’诽谤中国的势力进行的斗争中,所取得的每一次成功都增强了中国共产党在国内的声望和影响力”(50)。
第三,坚持守正创新。
坚持守正创新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一条重要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得到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高度认可。他们认为,中国共产党既坚守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又不断推进实践基础上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创新,是世界社会主义运动中坚持守正创新的典范。关于这一点,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主席、总理卡德加·普拉萨德·夏尔马·奥利指出,“中国共产党从未把马克思主义当作教条,从未以马克思主义的名义照搬其他国家在不同时期、不同背景的发展和实践模式。它追求的是马克思主义创新性应用,并将其转化为内生性发展道路,反映了特定的民族历史与现实境况”(51)。阿根廷共产党总书记维克托·科特也指出,“中国共产党一直展现出扎实的理论功底和在马克思主义框架内进行创造和创新的能力,在实践中取得了显著成果,也为丰富马克思主义作出了重要贡献”(52)。
第四,坚持问题导向。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召开的党外人士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指出,“要有强烈的问题意识,以重大问题为导向,抓住重大问题、关键问题进一步研究思考,找出答案,着力推动解决我国发展面临的一系列突出矛盾和问题”(53)。坚持问题导向得到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高度关注。这些政党认为:首先,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聚焦解决中国所面临的实际难题,比如广大人民群众的急难愁盼问题,将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放在至高无上的位置。意大利重建共产党前国际部主任、意大利共和国前参议员弗斯科·贾尼尼认为,“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这句话令我们西方共产党人深受触动。这体现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中所蕴含的民主思想。人民的地位至高无上,人民占据中心地位”(54)。其次,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聚焦解答国际变局中的重大理论和现实难题,例如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着力思考“人类向何处去”“国际秩序调整和变革”等问题。对此,秘鲁共产党(团结)国际关系书记伊尔德布兰多·卡华纳强调,“马克思主义是一门不断发展的科学理论体系。我们认为,近几十年来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最重要的贡献之一就是习近平主席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这一理念不仅超越了中国的国界,而且其本质包含了人类的共同命运离不开社会主义的发展的理念。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就是在实践中探索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就是在经济社会发展的同时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共生,不落下任何一个人、不落下任何一个国家的全球意义上的现代化”(55)。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中央监察委员会委员柳德米拉·茹拉夫廖娃指出,“与西方不同的是,中国不是被私心所主导,这鲜明体现在习近平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中。该理念的核心是,世界不应该分为主宰者和臣民、天选之人和被抛弃者,而应该通过对话和平等合作来解决所有问题”(56)。
第五,坚持系统观念。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指出,中国共产党在全面深化改革过程中坚持系统观念和系统思维,保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整体推进和重点突破相统一。越南胡志明国家政治学院新闻与宣传学院代院长刘文安指出,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将经济和制度改革作为核心,坚持改革开放。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强调将经济体制改革作为全面深化改革的基础和重点的重要性。全面深化改革还包括政治制度建设、文化体制机制创新、社会事业改革创新、生态文明制度建设、国防和军队改革等(57)。久加诺夫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在该思想引领下展开的波澜壮阔的、史诗般的社会主义建设进程,提供了一整套方法论。它不囿于某一领域,而是触碰到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政治、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58)。
第六,坚持胸怀天下。
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指出,中国共产党以世界眼光把握中国发展与人类进步的关系,不断为共建美好世界贡献中国力量,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一种“造福人类”的重要理论。赞比亚社会主义党主席弗雷德·蒙贝指出,“习近平总书记不愧是‘卓越的马克思主义者’和‘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就是引领世界发展、造福人类的先进思想”(59)。“造福人类”就是为人类社会发展作出更多的“中国贡献”。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就中国共产党的“世界贡献”进行阐发,体现出世界大国、大党责无旁贷的国际担当精神,5000年文明古国“家天下”的深厚情怀和中国共产党人的国际主义精神。百余年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坚持胸怀天下,致力于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倡导各国力量携手建设更加美好的世界。
4.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人类社会发展重大价值的研究
中国共产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世界意义具有高度的理论自觉和强烈的主体意识,形成了许多具有重大意义的战略判断。习近平总书记在新进中央委员会的委员、候补委员和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和党的十九大精神研讨班上的讲话中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正成为21世纪科学社会主义发展的旗帜,成为振兴世界社会主义的中流砥柱,我们党有责任、有信心、有能力为科学社会主义新发展作出更大历史贡献。”(60)在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看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不仅属于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而且具有深远的世界意义,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和人类社会发展等具有重要的参考和借鉴价值。
第一,在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看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具有重大价值。
一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以伟大成就和伟大变革坚决捍卫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彰显了世界社会主义事业的光明前景。约瑟夫·斯卡拉认为,“中国共产党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共产主义政党,她的巨大成功,使其能够代表全世界马克思主义者,捍卫真理的尊严”(61)。苏联解体、东欧剧变以来,中国共产党的实践经验成为21世纪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最鲜活、最活跃、最日新月异的组成部分,是对世界各国马克思主义力量的巨大鼓舞,进一步论证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性和社会主义道路的可行性。乌克兰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彼得·西蒙年科指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生命力已由中国社会主义建设实践所证明,并向全世界表明,社会主义没有死亡,只有用社会主义社会代替已经耗尽其积极潜力的资本主义制度,人类在新时代所面临的尖锐问题才能得到解决”(62)。意大利共产党全国书记阿尔博雷西指出,“各国社会主义事业所处背景和条件有很大不同,其中大部分马克思主义政党身处不利形势,在斗争过程中尚处于守势和反对派地位。因此,当前中国和一些社会主义国家的成功案例对我们而言不仅仅是希望,更为全球范围内社会主义理想与前景复兴作出了巨大贡献”(63)。
二是中国共产党揭示了马克思主义本土化时代化的科学方法,倡导各国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本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具有世界借鉴价值。2022年7月,习近平在致中国共产党与世界马克思主义政党论坛的贺信中指出,“继续推进马克思主义本土化时代化,用真理的光芒照亮人类前行之路,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共同的责任”(64)。这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为世界社会主义运动提供的一条重要方法论,得到许多马克思主义政党的积极评价。尼泊尔共产党(联合马列)副总书记贾瓦里指出:“马克思主义不是解决问题的现成的规范性公式,而是一种分析、解释和改造社会的方式。每个国家、社会的性质和特点各不相同,具有独特的发展历史、社会经济结构和文化传统。这些独特性和差异性,要求我们必须走一条有自身特色的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道路。”(65)中国共产党强调推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各国具体国情相结合,为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推进马克思主义本土化时代化提供了重要启迪。蒂尔默·久洛指出,“2023年6月,习近平主席谈到了‘两个结合’的意义,即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我们需要在欧洲遵循类似的方式,把马克思主义同欧洲各国丰富的文化和文明遗产结合起来”(66)。
三是党的百余年奋斗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鲜活实践为世界社会主义发展和复兴提供“中国经验”。彼得·西蒙年科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成就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最新理论成果——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给予高度评价。他指出,“乌克兰的共产党人和进步力量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非常重视,认为其价值和意义不仅在于用具体的、经过科学论证的行动纲领武装了全党和中国人民,还为世界共产主义运动开辟了广阔前景”(67)。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鲜活实践,从完成精准脱贫、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到开启中国式现代化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从如何正确处理市场与政府的关系,不断满足人民群众递进式的、差异化的、不断升级的美好生活向往,如何既充分利用资本的价值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阶级属性,到既推进现代化进程又传承和发展传统文化等,为丰富21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经验作出重大贡献。关于这一点,意大利共产党中央委员马林乔认为,中国共产党“为全世界的马克思主义者提供了进行理论反思的宝贵机会,极大地丰富了马克思主义的实践创新和理论创新。世界各国的其他政党,也应如中国共产党如饥似渴地学习借鉴其他文明文化的精华那样,去研究中共的治理经验,从中汲取具有启发性的教益”(68)。
第二,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认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对人类社会发展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阐发了“三大全球倡议”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等的世界意义。
一是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和全球文明倡议等为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的世界提供了更多“确定性”和“稳定性”,为解决人类面临的共同难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巴西共产党中央委员会委员、国家政治委员会(政治局)成员何塞·雷纳尔多·卡瓦略指出,“在中国共产党成立一百周年的今天,世界正在经历一个充满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的历史时期”(69)。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的一大重要特征是充满着“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如果处理不好,就会丧失难得的历史机遇和发展机会。在这个“不确定的”世界里,一些国家选择了“本国利益之上”,陷入“单边主义”“保护主义”的泥潭,拼凑“小圈子”,搞意识形态对抗。难能可贵的是,中国共产党是目前能够给充满不确定性的世界更多“确定性”的关键性力量之一。中国共产党的稳定性和确定性源于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信仰、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坚持和对共产主义思想的坚守,也来自党的集中统一领导,确保党的路线、方针、政策不变形、不走样、不变色。在“充满不确定性和不稳定性的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始终秉持“计利当计天下利”的义利观,提出“一带一路”倡议、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全球安全倡议、全球发展倡议、全球文明倡议等国际主张,为全球各国发展和后疫情时期世界经济的复苏带来“稳定剂”和“定心丸”。埃及社会主义党总书记艾哈迈德·沙班评价道,“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全球安全倡议,着眼全人类的未来”(70),“中国制定任何政策,不管在哪个层面,都不是为了独享进步与稳定,都不会牺牲他国利益而诉诸武力”(71)。尤为重要的是,中国共产党向国际社会提供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是基于完全的平等自愿原则,这一点得到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高度评价。汉斯·莫德罗指出,“中国出口很多东西,但是有一点例外:不输出他们对社会主义的设想”(72)。
二是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立意高远、影响深远的全球性战略理念,聚焦解决全球治理的重大难点、痛点和堵点问题,是一项“重建地球的宏伟工程”。中国共产党提出的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得世界关注和赞誉。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认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旨在维护国际公平正义,指引人类美好未来。诺维科夫认为,目前世界上“主要有三类关于全球化的思想:习近平‘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一些穆斯林国家)依靠某种特殊精神的宗教全球主义和(特朗普领导下的美国的)反全球化思想”。他指出,“只有‘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强调公平正义,不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国,旨在实现‘各美其美,美人之美,美美与共,天下大同’的美好世界,是人类未来发展的方向”(73)。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强调旧的全球治理体系和治理格局面临诸多挑战,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摆脱了旧的国际关系理论的束缚、冷战思维和零和博弈等陈旧思想的限制,强调全球利益共享、共同发展。西班牙共产党主席、欧洲左翼党副主席何塞·路易斯·森特利亚强调,“全球局势愈是紧张,国家和地区之间的依存关系就愈是紧密,就愈有必要构建一种新的国际秩序,来促进国与国之间更加良好、更加全面的合作,共同应对全人类的发展挑战,共享资源和技术进步,以扩大共同利益,实现机遇共享。而要想实现新的全球治理,就需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开启一项‘重建地球的宏伟工程’”(74)。
三、总结与思考
2023年11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致世界中国学大会·上海论坛的贺信中指出,“中国学是历史中国之学,也是当代中国之学”(75)。“当代中国之学”其实就是“新时代中国之学”,海外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研究属于世界中国学的研究范畴,更构成“新时代中国之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当前,海外人士关注和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呈现两种不同的趋向。
一是实践性和政策性研究侧重于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具体实践和政策的微观研究。这方面的研究力量主要包括国外学者、智库、政要、记者等群体,他们着重于从政治意义、历史比较、大国竞争等视角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具体问题进行研究。这方面的研究成果数量庞大,著作、论文、研究报告等层出不穷,但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本身的核心要义、理论体系、实践要求等的研究较少。
二是理论性和学理性研究侧重于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本身的宏观研究。这方面的主要研究力量是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和部分左翼学者,这一群体往往具有一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基础和素养,侧重于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体系化学理化的尝试性研究,但研究成果总体上偏少,因而尤为显得珍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加强对中国共产党的宣传阐释,帮助国外民众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真正为中国人民谋幸福而奋斗,了解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马克思主义为什么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为什么好”(76)。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在这方面作出了自己的独特贡献,他们在国际舞台上积极主动地“对中国共产党进行宣传阐释”,用中国话语解读中国成就、用中国理论阐释中国实践,成为在海外学习宣传研究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讲好中国故事和中国共产党故事、批驳美西方污蔑丑化言论等的主力军。需要强调的是,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研究是基于天然的政治认同感与现实的政治亲近感。这种天然的政治认同感主要来源于同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政党的共同信仰,政治亲近感来自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实践的认同和赞赏。在这些长期关注和研究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政党和领导人中间,很多人曾多次访问中国,到中国各地参加学术论坛、开展学术调研等,他们亲眼目睹和见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所取得的成就,多数人对中国共产党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等较为熟悉,对苏联解体、东欧剧变带来的痛苦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低潮期的艰辛感同身受,对悠久的中华文明怀有敬意,对近代以来中华民族的曲折命运饱含同情,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伟大成就和伟大变革欢欣鼓舞,对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的复兴前景满怀期待。他们的主要成果和观点值得我们高度关注、长期跟踪和深入研究。
当然,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在研究阐释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上也存在一些不足,面临一些挑战,主要有三点:一是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整体性、系统性研究相对较多,但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分领域的研究较少或未及时跟进,或受自身水平所限而难以开展深度研究。二是由于一些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力量较弱、政治影响力较小,有的甚至被本国政府媒体“标签化”“污名化”,使其关于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研究成果难以产生较大的国际影响力。三是由于国情、党情等的不同或在海外获取中国共产党相关文献存在障碍,国外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些观点存在有待商榷甚至误读的地方,需要我们在跟进研究中仔细甄别并予以纠正。
(作者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研究员)
网络编辑:张剑
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4 年第1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