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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我国的文学中才能看出美好的未来”，文艺是“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武器”，文艺对于培养社会主义新人“负有其他部门所不能代替的重要责任”，“文艺是民族精神的火炬，是人民奋进的号角”，文艺要“风成化习，果行育德”……马克思、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对于“文艺育德”功能的精辟论断，体现了马克思主义“文艺育德”思想的发展脉络和理论实质。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让人民享有健康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内容”，从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高度和宽广视野，深刻阐述了加强文化建设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明确提出了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的大政方针和目标要求。“文艺育德”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重要命题，体现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发展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特点。

一、马克思主义“文艺育德”思想的产生及列宁的发展

“文艺育德”思想是指利用文学艺术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思想。“文艺育德”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随着欧洲工人运动的兴起和唯物史观的创立而产生的，也随着无产阶级革命运动的深入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发展而不断丰富和深化。

随着西欧工人运动的兴起，无产阶级开始作为独立政治力量登上历史舞台。一方面，无产阶级需要通过教育而认识自身处境和历史使命；另一方面，一批无产阶级的文学家和文艺作品涌现出来，并发挥了巨大的教育和宣传鼓动作用。如德国西里西亚织工之歌、维尔特的诗、许布纳尔的画和鲍狄埃的《国际歌》等，一批作家开始主动关心无产阶级运动，哈克奈斯写了反映无产阶级生活状况的《城市姑娘》，敏·考茨基写了具有社会主义倾向的《旧人与新人》。马克思恩格斯热情关注这一情况，开始思考文艺对无产阶级教育的作用、途径等问题。

马克思恩格斯提出“文艺育德”的理论起点，一是文艺的意识形态性质，二是文艺作为精神生产的特性和意义。马克思恩格斯首次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研究文艺现象。马克思在《政治经济学批判序言》中指出了法律、政治、宗教、艺术或哲学属于意识形态的形式，而意识形态是属于上层建筑的社会意识形式，它既具有社会意识形式共有的本质即反映社会存在，又具有自然科学、语言学、形式逻辑等意识形式所不具有的功能，即其上层建筑功能。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强调了文学和哲学的阶级根源，指明文学和哲学的历史是阶级斗争史的一部分。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文艺作为意识形态所具有的认识功能和阶级倾向性，使其可以影响社会心理、教育无产阶级认识自己的历史使命，乃至进行政治斗争，并以此实现对经济基础的推动。“政治、法、哲学、宗教、文学、艺术等等的发展是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但是，它们又都互相作用并对经济基础发生作用。并非只有经济状况才是原因，才是积极的，其余一切都不过是消极的结果。”

从社会生产与消费的角度看，马克思恩格斯把文艺界定为一种精神生产。他们认为，艺术生产不仅仅是一种表达的手段，更是主体本质力量的全面对象化，是主体自我构成的手段，“一方面，随着对象性的现实在社会中对人来说到处成为人的本质力量的现实，成为人的现实，因而成为人自己的本质力量的现实，一切对象对他来说也就成为他自身的对象化，成为确证和实现他的个性的对象，成为他的对象，这就是说，对象成为他自身。……因此，人不仅通过思维，而且以全部感觉在对象世界中肯定自己。”因此，艺术生产既是“生产者物化”的过程，也是“生产者所创造的物人化”的过程。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多次举审美活动之例说明人的本质力量、人的感觉和真正人的需要，并明确指出审美活动是对人的本质的肯定。作为精神生产的文学作品，是人获得自我确立的一种方式，它能够不断提高人的艺术消费能力，从而不断提高人的精神境界和思想水平，使人获得真正的自由和解放。

以此为理论基础，马克思恩格斯提出了“文艺育德”的一系列重要观点，如利用文学进行无产阶级教育、现实主义文学的使命和特点、文学应塑造无产阶级新人等。

列宁的“文艺育德”思想，既有对马克思恩格斯思想的继承，也在苏俄建立人类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国家的独特条件下，首创性地对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后如何利用文艺教育人民，如何领导文艺工作进行了论述，这是对马克思恩格斯“文艺育德”思想的重大发展。列宁提出了文艺为什么人服务的问题，“它不是为饱食终日的贵妇人服务，不是为百无聊赖、胖得发愁的‘一万个上层分子’服务，而是为千千万万劳动人民，为这些国家的精华、国家的力量、国家的未来服务”。他强调，无论是在社会主义革命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中，文艺事业都是党的事业不可忽视的重要组成部分，“写作事业不能是个人或集团的赚钱工具，而且根本不能是与无产阶级总的事业无关的个人事业。……写作事业应当成为整个无产阶级事业的一部分，成为由整个工人阶级的整个觉悟的先锋队所开动的一部巨大的社会民主主义机器的‘齿轮和螺丝钉’”，强调了党要重视对文艺的领导权。列宁首次提出并阐述了在社会主义条件下“文艺育德”的一些重大理论问题，如无产阶级政党成为执政党之后要加强对文艺和写作事业的领导、组织和管理，要成立文化协会，无产阶级写作者一定要参加到各个党组织中去，注重文艺对青年道德形成的影响等。

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对“文艺育德”思想的发展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中，将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形成了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文艺育德”思想也是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继承和发展。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个重大理论成果是毛泽东思想。毛泽东思想是在战争与革命的时代背景下，在总结中国革命和建设正反两方面历史经验与教训的基础上形成与发展起来的，其中蕴含了丰富的“文艺育德”思想。毛泽东《新民主主义论》中指出：“一定的文化（当作观念形态的文化）是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在观念形态上的反映，又给予伟大影响和作用于一定社会的政治和经济；而经济是基础，政治则是经济的集中的表现。这是我们对于文化和政治、经济的关系及政治和经济的关系的基本观点。”这一论述继承和发展了马克思关于文艺与经济、政治相互关系的思想。毛泽东在《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一文中，提出物质可以变成精神，精神可以变成物质的观点，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的“理论一经掌握群众，也会变成物质力量”观点的继承和发展。

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内容，也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和中国革命相结合的理论成果。《新民主主义论》中有这样的论断：“革命文化，在革命前，是革命的思想准备，在革命中，是革命总战线中的一条必要和重要的战线。”毛泽东《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中，把革命总战线概括为文武两条战线，即文化战线和军事战线，要战胜敌人，首先要靠手里拿枪的军队。但是仅仅有这种军队是不够的，还要有文化的军队。文艺是我们党整个革命事业中不可缺少的组成部分，在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方面，发挥了其他战线不可替代的巨大作用。

社会主义建设理论是毛泽东思想的另一重要组成部分，其中“文艺育德”思想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一是提出了在党取得全国革命胜利，开始建设社会主义的新阶段，文学对于教育人民、提高干部群众思想觉悟的重要作用。1949年，毛泽东号召要大力发展文艺运动，“借以配合人民的其他文化工作和人民的教育工作，借以配合人民的经济建设工作”。他对一些小说所反映的社会现实认识得十分深刻，比如，他说《水浒传》是反映当时政治情况的，《金瓶梅》是反映当时经济情况的，这两本书不可不看。他认为《红楼梦》中包含着丰富的辩证法和阶级斗争的观点，要把《红楼梦》当历史来读。1973年他在和许世友谈话时，专门询问许世友是否看了《红楼梦》，他担忧这些大将们会“厚重少文”，建议他们阅读文学作品以提高思想认识。二是对文艺工作者的责任提出了要求，指出要想写出群众喜闻乐见又能教育群众感染群众的作品，文艺家必须长期全心全意地到工农兵群众中去，到火热的斗争中去，观察、体验、研究、分析。三是提出了党要领导文艺工作，“党的文艺工作，在党的整个革命工作中的位置，是确定了的，摆好了的；是服从党在一定革命时期内所规定的革命任务的”。党对文艺工作的组织领导包括对文艺团体、文艺刊物、文艺出版部门实行领导，在这些团体和机构中贯彻执行党的方针政策。毛泽东还提出文艺界的统一战线问题，文艺界的统一战线是党所领导的整个统一战线的一部分，必须服从政治斗争的需要。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与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的理论，其中也蕴含着丰富的“文艺育德”思想。

邓小平理论是在时代主题转向和平与发展的背景下，在总结国内外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教训和我国改革开放以来新经验的基础上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其中对于“文艺育德”思想的重大贡献，在于首先解决了新的历史时期文艺和政治的关系问题。毛泽东所提出的“文艺从属于政治”、“文艺为政治服务”的观点，是在艰苦卓绝的革命战争年代，针对资产阶级鼓吹的“为艺术而艺术”的主张而提出的，这个口号在革命战争中发挥过重要的作用，但是进入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之后，这个口号便逐渐显示出其局限性，尤其是一段时期把文艺为政治服务庸俗化，使文艺成为政治的传声筒，导致了在文艺题材和内容上的单一化、刻板化以及艺术表现上的公式化、概念化，这就既阻碍了文艺的繁荣发展，也降低了文艺的感染力和鼓舞教育人的效果，甚至造成了人们对文艺和政治关系的逆反心理，似乎文艺一和政治沾边就是低俗的。针对这种情况，邓小平对文艺和政治的关系做了新的概括，“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服务”的“二为”方向代替了“文艺为政治服务”的提法。同时对“文艺育德”的功能也作了新的概括，提出文艺对于满足人民精神生活的需要，对于培养社会主义新人，对于提高整个社会主义精神文明，负有其他部门所不能代替的重要责任。

“三个代表”重要思想是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来，以江泽民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在世情、国情、党情发生新变化的背景下，在科学判断党的历史方位的基础上，总结治党治国治军新经验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其中也提出了关于“文艺育德”的一系列重要主张，如文艺是建设精神文明的重要环节，要以优秀的作品鼓舞人；在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条件下，处理好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的关系，才能生产出更好的文化产品以教育群众；在经济主体日趋多样、人们精神文化需要日趋丰富的环境下，要弘扬主旋律，提倡多样化。  进入新世纪新阶段以来，党中央深入分析我国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总结我国发展实践，提出了科学发展观。科学发展观也包括文艺的科学发展，文艺如何坚持“以人为本”教育人、培养人等内容。胡锦涛在中国文联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提出，文艺工作者要“风成化习，果行育德”。他使用两个成语“风成化习”、“果行育德”，对文艺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作了文学化的描述。胡锦涛强调，新的历史时期“文艺育德”的关键就在于紧紧抓住建设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这个根本，繁荣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作出贡献。2011年，在中国文联第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讲话中，胡锦涛又将“文艺育德”的功能作了新的概括：文艺是提高人民精神境界、培育人民高尚灵魂的重要力量。我国社会主义文艺以昂扬的精神、奔放的激情吸引和感染着亿万人民，对满足人民精神需求、丰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强人民精神力量、促进人的全面发展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他同时提出文艺工作者要承担的历史责任：用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引领社会进步，为人民抒写、为人民放歌，推进文化创造，弘扬文明道德风尚。

从根本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中的“文艺育德”思想是马克思主义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是马克思主义理论和毛泽东思想中“文艺育德”思想在中国改革开放新时期的延续。无论是思考这一问题的出发点还是得出的基本结论，无论是论述的角度还是论述的方法，无论是其价值取向还是其指导实践的意义，它们之间都具有一以贯之、一脉相承而又与时俱进的关系。

三、“文艺育德”思想的重要价值与现实主义

1.“文艺育德”思想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

虽然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并未专门写过一部“文艺育德”的论著，但是在他们卷帙浩繁的著作中，随处可见有关“文艺育德”的论述。“文艺育德”思想是马克思主义文艺学和思想政治教育学的交融，既包含诸如文艺的产生、文艺的社会本质、文艺的地位和作用、文艺发展与社会发展的关系、文艺掌握世界的特殊方式等文艺学理论，也包含诸如无产阶级的历史使命、人的本质和人的全面发展、社会主义思想的灌输和传播、党的建设与思想政治教育、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等思想政治教育理论，研究“文艺育德”思想，是对上述两个学科的交叉研究，是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宝库的深入发掘。通过进一步梳理和研究这些论述，准确把握马克思主义“文艺育德”理论的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既可以丰富和发展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理论，也能为新兴的思想政治教育学科提供丰富的理论基础。

“文艺育德”思想的理论价值，还在于它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五位一体”的总体布局中，文化建设是灵魂。社会主义文化包括思想、道德、教育、科学、文艺等基本部分，也包括文艺对人们思想道德的影响和教育作用等内容。研究“文艺育德”思想，把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文艺育德”的基本理论和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中“文艺育德”思想进行梳理与系统研究，把我们党对文化建设和道德教育问题的最新探索与最新认识加以整理，把其中富有时代精神、具有实践特色的价值理念加以挖掘，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理论得到丰富和发展，这是对马克思主义“文艺育德”思想的继承和进一步发展，具有理论传承性和鲜明的时代特征。

2.“文艺育德”思想有着突出的现实意义

（1）我国文化建设的新形势和文艺发展出现的新问题，需要马克思主义“文艺育德”思想的指导。当前，我国文化领域正在发生广泛而深刻的变革，社会思想更加多样、社会价值更加多元、社会思潮更加多变，文化管理体制改革进一步深化，现代文化市场体系逐步建立，市场在文化资源配置中的作用越来越凸显。在变革中文艺领域也出现了一些令人担忧的现象：文艺作品数量庞大，但精品力作远远不够，文艺作品过分娱乐化、过度追求经济利益而弱化社会效益，一些作品粗制滥造、格调低下；文艺工作者存在着心态浮躁化、思维程式化、艺术感觉表面化、创作手法形式化的现象，一些文艺工作者缺乏社会责任感、公共关怀和道德担当；文艺评论阵地建设亟需加强，对文艺价值观的探讨和引导不够，缺少抵制媚俗之风的勇气和批判精神，更缺少一针见血的文艺批评。这关系到我国社会主义文化的前进方向，也关系到党利用文艺对意识形态的有效整合，坚持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坚持以马克思主义引领文化发展方向的重要性和紧迫性更加凸显。党如何在新形势下领导文艺工作，使之成为整合社会意识形态，提高社会民众的政治觉悟、政治意识、政治认同的有效路径？如何借助文学艺术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推动马克思主义通俗化、大众化、具象化？如何借助文学艺术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如何使文艺的发展繁荣成为树立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的重要条件？“文艺育德”思想可以为其提供重要的理论指导。

（2）“文艺育德”思想为辨析各种文艺思潮，摈弃各种非马克思主义观点的不良影响提供理论依据，也有助于我们正本清源，正确认识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对世界文学的论述对我们思考在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文化冲突和交融提供了启示：“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物质的生产是如此，精神的生产也是如此。各民族的精神产品成了公共的财产。民族的片面性和局限性日益成为不可能，于是由许多民族的和地方的文学形成了一种世界的文学。”在当前跨国文化交流日趋频繁，国际文化传播途径日趋多元，世界文化市场发展迅猛的情况下，文艺和文艺理论也都成为世界性的。一方面我们面临着大力发展文化生产力、使中华文化走向世界的任务，另一方面还要保持清醒的头脑，及时辨析各种文艺思潮，摈弃各种非马克思主义观点的不良影响。同时，对于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也需正确认识，杰姆逊将这些理论称为“后工业化马克思主义的语境中”的马克思主义文学理论。

由于这些理论在回答时代问题时往往运用马克思的相关论述，且由于他们的理论还涉及当代西方的女权主义批评、新历史主义批评、后殖民主义批评、后现代主义文化批评等，在我国传播较为广泛，对人们的思想产生了较大影响。而2011年出版的伊格尔顿的《马克思为什么是对的》，更是以“申辩”的论证方法，对十个在当代西方社会流行的反马克思主义观点进行了驳斥，其中专门回答了“马克思主义是不是经济决定论”、“马克思主义是不是只重物质不重精神”等问题，表现出一定的马克思主义倾向。尽管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声称自己也在坚持和发展马克思主义，但是，往往是走样变形了的所谓“马克思主义”。因此，我们如何看待这些理论在哲学基础、文艺本质、文艺功能等各方面，与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区别与联系？我们应作具体分析研究马克思主义“文艺育德”思想，正本清源，才能正确评价和借鉴这些理论。

（3）“文艺育德”思想所提出的基本原则和包含的丰富内容，为新的条件下用马克思主义一元化思想引领多元化社会思潮提供新的可能方式，为新形势下思想政治教育实践提供新的有效途径。十八大报告提出，要“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和指导权，坚持正确导向，提高引导能力，壮大主流思想舆论”。而如何“提高引导能力”，是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新课题。随着社会文化和价值观念日趋多元，人们思想观念和生活方式更加开放，人们接受各种观念影响的渠道更加复杂多样，尤其是随着“单位人”向“社会人”的转变，传统的理论教育教学，原有的灌输式教育模式，逐渐难以组织，更难以收到期望的效果，应寻求更为有效的方法和途径。在新形势下，一些学者和教育工作者开始思考隐蔽性教育、情感式教育、体验式教育等方法的作用，而由于文艺对人的影响不是直接的、简单的、僵化的，而是通过潜移默化、润物细无声的方式进行的，文艺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优越性更加彰显。“文艺育德”是新形势下用马克思主义引领多元化社会思潮的可能方式，是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的有效路径。“文艺育德”思想中提出的文艺的社会功能、艺术作为人们掌握世界的一种方式、文艺影响人们思想的途径等问题以及如何发挥文艺武装人民思想、培育社会道德、提升精神面貌、满足人全面发展的需要等作用，将为这种新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提供科学的理论指导和方法借鉴。（注释略）

参考文献:

[1]《毛泽东文集》第8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年。

[2] 杰姆逊：《马克思主义与形式》，李自修译,南昌：百花洲文艺出版社，1995年。

[3] 阿尔都塞：《保卫马克思》，顾良译,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

[4] 伊格尔顿：《马克思主义与文学批评》，文宝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

\[5\] 陆梅林选编：《西方马克思主义美学文选》，桂林：漓江出版社，1988年。

（作者单位：山西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编辑:刘德中)

网络编辑：张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