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安全战略是俄罗斯制定国内外政策的纲领性文件。苏联解体20多年来，俄罗斯颁布过4次关于国家安全战略的文件，即1997年《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2000年《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2009年《俄罗斯联邦2020年前国家安全战略》、2015年《2020年前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战略》。2015年12月31日普京签署的国家安全战略公开声明，美国严重威胁着俄罗斯国家安全，美国与北约是俄罗斯的敌人。 为什么曾经不惜以国家解体为代价也要融入的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在苏联解体24年之后，成为了俄罗斯国家安全的最大敌人？为什么俄罗斯全盘西化的所有努力与目标均背道而驰？从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威胁的演变，可得出什么样的启示？本文尝试作一分析。
一、俄美“蜜月期”的降温催生1997年《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丧失了1/3的国土和近半数居民 ，地缘政治严重恶化，传统安全优势丧失。当时，西方的口头承诺给予叶利钦以理所当然的幻想，即全盘实施西方政治制度，消除与西方军事对峙，从西方获取资金和技术，迅速实现国家体制转轨，届时尽享西方文明。为此，在北约东扩、核武器库处理、俄罗斯境外驻军、西方苛刻的贷款条件等问题上，叶利钦做了最大的让步和妥协，向西方“一边倒”。美国人莱亚德和帕克就说：“苏联刚刚解体，俄罗斯总统和外长就明确提出了强烈的亲西方的外交政策，要求在俄罗斯与西方之间建立‘战略伙伴关系’。” 凭着足够的诚意与行动，俄罗斯自认为已经确立了与西方一致的价值观和意识形态基础，西方再也没有理由与俄罗斯为敌，俄罗斯更没有理由成为西方的敌人。1993年11月的《俄罗斯联邦军事学说》称，“俄罗斯不把任何国家看作是自己的敌人”，“不把任何国家的相关军事行动看成是对俄罗斯的军事威胁”。 但令俄罗斯深感意外和吃惊的是，1994年1月，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却推出了“和平伙伴计划”，计划通过北约东扩从安全机制上彻底剥夺俄罗斯的大国地位，确立由西方国家主导的新的欧洲安全格局。俄罗斯倾向于西方的热望被兜头泼上了冷水。叶利钦及其幕僚不愿意正视这一事实而又不得不面对，经过激烈的斗争与纠结，1997年5月，叶利钦签署了首份《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在这份文件中，俄罗斯在很受伤的情绪下，表达了委屈与不满，但依然对西方寄予着厚望。
1997年《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称，“一些大国（及其联盟）在与俄罗斯领土毗邻地区保持或建立强大的兵力集团仍是俄罗斯国防面临的威胁。”“北约可能的东扩及其向主导欧洲军事政治力量的演变使欧洲大陆面临重新分裂的威胁。”“在当前和可以预见的未来，俄罗斯面临的主要威胁不具有军事性质，而主要是内部性的，并集中于内政、经济、社会、生态、信息和精神领域。 就是说，尽管俄罗斯看出了美国及北约的意图，但是并不愿意承认这是针对俄罗斯的。认为北约东扩的直接后果在欧洲安全结构的变化上，在会导致欧洲重新分裂的危险方面。俄罗斯一厢情愿地把自身安全纳入欧洲整体去考虑。当时，叶利钦任期内曾与克林顿会见超过15次以上。为了维持这种一厢情愿为主的“蜜月期”，俄罗斯首个国家安全构想上，对西方国家表现了忍让姿态。 对于北约东扩威胁的事实，采取了隐忍压抑、息事宁人的态度。
二、科索沃危机后2000年《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改变国家安全威胁判断
1998年10月科索沃危机爆发，美国借此大肆扩大北约职能范围，使其成为自己独霸全球的工具。北约绕过联合国发动对南联盟军事打击，又抛出策划已久的“新战略”，宣告北约由防御性组织向进攻性组织转变。波黑战争和科索沃危机悲剧性地成为北约新战略的“试金石”。美国还计划通过在波黑、马其顿随后在科索沃驻军，将俄罗斯从其传统势力范围巴尔干地区排挤出去，完成北约东扩，在战略上挤压俄罗斯至最大可能。1999年3月，原华沙条约成员国波兰、捷克和匈牙利加入北约，北约成员国增加至19个。在俄罗斯国内，车臣分离主义势力不断制造恐怖袭击，第二次车臣战争于1999年8月爆发。俄罗斯国内外形势异常严峻。普京临危受命就任俄罗斯总统，签署了2000年《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构想》。
2000年版安全战略明确指出，北约东扩增加了其在俄罗斯军事基地的数量，增加了在俄罗斯边境附近的驻军，未来俄罗斯国家安全面临的主要威胁可能是多方面的。该战略明确放弃了俄罗斯安全威胁主要来源于内部，而且其性质是非军事性的提法。这是一个非常重大的改变，标志着俄罗斯对战争与和平的判断、对国家安全的构想发生了根本性变化。科索沃危机之后，俄罗斯不再一厢情愿地亲近美国，而是展开全方位外交，即以独联体为战略重点，以与西方关系、与欧洲关系为优先，同时加强亚太外交，加大对中、印等国家的借重。比如，2001年7月16日，俄中签署了有效期为20年的《中俄睦邻友好合作条约》。随后，逐渐建立起涵盖两国关系各个合作领域和各个层面的高效务实合作机制。此时的俄罗斯仍然没有放弃融入西方的愿望，处于对西方已有警惕、待机加以改善的观望期。
三、南奥塞梯事件后2009年《2020年前俄罗斯联邦国家安全战略》欲和好于西方
2004年3月29日，前苏东地区拉脱维亚等7个国家加入北约，北约实现第二次东扩。在西南、南线，美国推动了一系列以政权更迭为标志的颜色革命，2003年格鲁吉亚的玫瑰革命，2004年乌克兰橙色革命，2005年吉尔吉斯斯坦黄色革命等，这些国家与俄渐行渐远。美国在北高加索获得立足点，于西面包围俄罗斯，并进驻中亚。俄罗斯的地缘政治状况严重恶化。
面对如此严峻的外部环境，俄罗斯权衡利弊，决定实行与美欧合作的政策，化解北约东扩对俄安全的威胁，建立对俄有利的欧洲安全结构。2002年5月，俄与美及北约签署《罗马宣言》 ，俄谋求在平等合作的机制下，共同协商、制定和实施俄罗斯与北约之间涉及相互利益的问题。2005年5月，根据俄罗斯的提议，欧盟峰会通过了关于建立俄欧4个统一空间路线图的一揽子文件， 规定发展俄欧关系的具体目标和双方因此采取的行动计划。此外，俄重点发展与法德等欧洲大国的关系，并始终把同美国建立密切的伙伴关系作为外交优先方向。甚至，为了赢得外部环境的安全和示好西方，普京还提出俄罗斯也加入北约，并提出过俄加入北约的三项条件。
2008年8月7日，已然倒向西方、使出浑身解数要加入北约的格鲁吉亚，对其境内谋求独立的南奥塞梯自治州采取军事行动，引发南奥塞梯冲突事件。苏联解体前，1990年9月南奥塞梯曾宣布独立，成立忠于苏维埃政府的南奥塞梯苏维埃民主共和国。1992年7月格另一亲俄的自治州阿布哈兹亦宣布独立。2007年初，俄试图与格达成协议，条件包括俄完全撤军，双边关系正常化，帮助解决在阿布哈兹和南奥塞梯的冲突问题以换取格鲁吉亚的中立。换而言之，就是不要加入北约，同时，格立法规定在俄军撤离后不允许第三国驻军，但是，格鲁吉亚断然拒绝。 2008年8月，格在美国的默许下向南奥塞梯开火，俄军即进入南奥塞梯地区并控制了局势。同年8月26日，俄宣布承认南奥塞梯和阿布哈兹独立。南奥塞梯事件使俄罗斯在经历了苏联解体以来无数次忍气吞声后，终于有机会利剑出鞘，赢了美国一回合。
南奥塞梯事件使俄美关系陷入严重危机，并构成2009年美国新总统奥巴马上任后“重启”美俄关系的大背景。布什政府通过北约东扩、在东扩部署反导系统、策动“颜色革命”等，竭力压缩俄的战略空间和势力范围，引起俄强烈反弹。美遏俄政策得不偿失。俄的反制措施虽有成效，也付出巨大代价。因此美提出“重启”对俄关系，也是新任俄总统梅德韦杰夫所希望的。2009年版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应运而制。该战略强调，俄罗斯要实现现代化，重视与西方国家的“共同价值观”与国际合作，要与发达国家共同应对威胁，要在“八国集团”内发挥作用，要跟欧盟结成伙伴关系等。
对于俄罗斯面临的主要威胁，2009年版安全战略指出，北约主导的全球及欧洲—--大西洋地区安全架构存在的缺陷、国际法律制度及机制的不完善等因素对国际安全保障构成威胁。大国矛盾及某些国家反复以单边武力手段解决国际矛盾的可能性，对俄罗斯国家利益的保障造成不利影响。 同时强调，俄罗斯为同美国构筑平等的和全面的战略伙伴关系将做努力。作为优先方向的仍是争取在裁军领域、加强信任措施以及解决不扩散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增强反恐合作方面达成新协议。
此外，俄罗斯积极响应与美国重修关系或者升温关系。较为明显的举措就是梅德韦杰夫主导发起的俄罗斯第三波“去斯大林化”浪潮，力求从基本价值观上与西方达成精神层面的共鸣和共识，以化解地缘政治上的紧张和冲突情绪。
2010年11月，俄国家杜马颁布决议：“卡廷惨案 是依照斯大林和其他苏联领导人的直接命令执行的”；2011年2月，俄“关于永久纪念极权主义政权受害者与民族和解”的国家项目，在梅德韦杰夫的支持下通过。项目计划建立全国性纪念馆和被镇压受害者纪念碑，出版纪念图书资料，建立援助受害者的社会机制等 ，旨在迎合西方意愿，实现俄政治社会生活的西式现代化。卡内基国际和平基金会莫斯科中心《正反》杂志编辑玛莎·里普曼说，第三波“去斯大林化”最重要的起因，是俄对西方新推行的和解政策。俄罗斯要想与西方和解，在对苏联极权制度及苏联对内对外政策的解读方面，就要向西方的观点靠拢。俄罗斯就要承认苏联极权主义犯下的“罪行”。
只是，美国不会因为俄罗斯领导人秉持西方的价值观、遵从西方的立场而改变挤压、戒备俄罗斯的固有战略，这在苏联戈尔巴乔夫时期、俄罗斯叶利钦时期早已被证明过。西方指导自己行动的永远是自身的霸权利益。2014年乌克兰危机爆发，俄罗斯此前向西方所做的妥协和示好均化为乌有。俄罗斯在国际社会的孤立前所未有，西方对俄的经济制裁毫不手软。梅德韦杰夫任期内一切与西方回暖的期待不仅成了泡影，而且俄罗斯与西方的关系再降低点。
四、乌克兰危机后2015年《2020年前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
明确美国北约是国家安全最大威胁
2013年11月21日，乌克兰宣布暂停与欧盟签署联系国协定，导致亲欧盟的乌民众不满，10万人走上基辅街头抗议并引发大规模骚乱，总统亚努科维奇出逃。2014年3月16日，苏联时期从俄罗斯划归乌克兰的克里米亚地区举行公投，宣布脱乌入俄。3月18日普京与克里米亚议会议长和总理共同签署了有关克里米亚共和国和塞瓦斯托波尔市加入俄联邦的条约。 此举引起国际社会大哗。在美国的支持授意下，乌克兰临时政府派出安全部队，在东乌克兰清剿“亲俄”武装，乌克兰陷入内战。美国及七国集团严厉谴责俄罗斯，西方迅即对俄罗斯进行全面制裁。乌克兰危机从国内的“亲欧派”与“亲俄派”的冲突，演变为西方国家与俄罗斯的对峙，形成了自“冷战”结束以来，西方与俄罗斯最严重危机。
2015年版《2020年前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即签署于乌克兰危机爆发、俄美北约严重对峙的形势下，成为俄国内外环境发生重大变化的明确信号。在对待与美国及北约的关系上，俄经过20多年希望与失望的交错与折磨，放下了对美国的所有幻想，明确为敌对关系。
2015年新版安全战略共40页、116条，与前版总体思路和框架基本一致。新版安全战略指出：当前俄罗斯处在复杂的国家安全威胁之中。美国及其盟国为了保持在国际事务中的决定权，对俄罗斯的政治、经济、军事和信息传播等方面施加压力，干涉俄联邦的政治独立（第12条）。北大西洋公约组织“被赋予违反国际法的功能”，其军事设施向俄罗斯边境推进，对俄国家安全造成威胁；美国在欧洲、亚太和中东地区建设反导系统的做法极大降低了国际和地区的稳定性（第15条）。西方打击欧洲一体化进程、加剧欧亚地区局势紧张的做法对俄罗斯国家利益的实现产生了不利影响。美国和欧盟对乌克兰反宪法政变的支持造成了乌社会分裂的局面，导致了地区内的武装冲突。欧美的行为加剧了乌克兰社会中的极右民族主义思想，有意在乌克兰人民心中将俄罗斯塑造成一个敌对的形象。目前，乌克兰的社会经济危机已经成为欧洲和俄罗斯不稳定的源头之一（第17条）。在俄罗斯的邻国，美国军用生物实验室的网络就正在扩大（第19条），在俄罗斯相邻区域军事化进程和军备竞赛在发展中（第14条）。“伊斯兰国（IS）”的出现，是某些“以双重标准进行反恐的国家”行动的产物（第18条）， 等等。上述所列威胁，都使俄罗斯如芒在背，如鲠在喉。美国及北约迫使俄罗斯直面严峻形势催生了新版战略。
五、普世价值无法掩盖美国霸权主义行径
回顾俄罗斯20多年来国家对外安全战略的变化，从毫无芥蒂倾心于西方到国家安全最大的威胁来自于彼，从难得出现的俄美蜜月，至双方虎视眈眈的严阵对立，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如何理解这些跌宕起伏、烽烟滚滚？其实，透过现象看本质，没有任何玄机可言。俄美严重对立无关乎是否遵从所谓的普世价值，更无关乎社会制度，本质原因只有一个，美国秉持霸权主义的全球战略、单极世界目标，容不得任何国家对其有所挑战和障碍。如莫斯科大学副教授阿列克谢·费年科所说，俄罗斯坚持与美国不同的多极世界理念。俄罗斯又拥有绝对的军事潜力，是能摧毁美国的国家。不解除俄罗斯的武装，美国的单极世界目标、全球化战略就不能继续推进。 而俄罗斯努力维护其传统战略空间，在世界多极化条件下，国家的活动旨在维持战略稳定和互利的伙伴关系,以稳固俄罗斯世界强国之一的地位。 如此，俄罗斯的强国目标必然成为美国实施其全球战略的最大障碍，俄美曾经的蜜月注定是昙花一现，俄罗斯力图借欧亚一体化成为世界“具有影响力的独立一极”，也必定为美国所不容。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必须放弃幻想，直面现实，美国及北约是俄罗斯最大威胁。
在俄罗斯国家安全威胁因素的演变中，我们需要思考的是，美国霸权主义指导的全球战略从来都是打着推行其西方普世价值而进行的，其隐蔽性、伪善性、迷惑性，常使人雾里看花、黑白难辩而被混淆视听、丧失立场。
第一，美国打着民主与自由旗帜推行西化的实质是霸权主义。无论俄罗斯在民主制度、人权领域等价值观上与西方多么有共识，只要俄罗斯拥有与美国和西方相抗衡的实力，就要被无情打压和削弱。这同在西方世界不绝于耳的“中国威胁论”本质上一样，最崇尚和平友好、近代倍受西方列强欺凌的中华民族，通过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取得举世瞩目的成就，无形之中就构成了对美国霸权地位的挑战，“中国威胁论”的大棒就不胫而走。
第二，美国的全球战略与其所宣扬的普世价值没有任何逻辑联系，如果一定要联系，那就是，民主、自由、人权等普世价值是其百用不弃、屡试不爽，用以干涉别国事务、豪夺他国资源、称霸世界的最有效武器，是为其强盗逻辑、丛林法则披上的光鲜外衣。2015年10月8日美国公布的所谓年度中国报告称，中国人权和法制过去一年出现了“令人不安的倒退”，这对美国国家利益与美中关系构成直接挑战。报告建议美国政府应该建立新的对华人权外交政策。共和党总统参选人鲁比奥参议员说：“这份报告清楚地表明，中国的人权与法制在习近平上台后受到了重创。不论以什么标准来看，中国的压制政策都比过去更严厉、更残酷。”“一个不尊重自己人民的权利与尊严的政府无法在世界舞台上扮演负责任的角色。” 这类报告是数十年来，美国用所谓人权、自由等干涉我国内政的寻常方式之一。其语气、立场和态度，俨然以世界宪兵自居， 既贻笑大方，又充分暴露其赤裸裸的霸权主义嘴脸。
第三，美国评判他国的标准完全是利己主义、自我为中心的霸权主义价值判断，没有丝毫客观性可言。如2016年4月美防长艾什·卡特称，有必要推行改革，以使美国军方能够应对五大战略挑战，即应对“俄罗斯、中国、朝鲜、伊朗和恐怖主义” ；5月艾什·卡特在美国海军军官学校发表演讲，更是22次提及中国，称中国在南海“采取前所未有的扩张主义行动”，是在构筑“自我孤立的长城”。艾什·卡特及其言论不仅无耻，而且极其野蛮粗暴。是什么逻辑将几个国家和恐怖主义并列为美国的战略应对对象？美国所列的五大挑战，是威胁到美国的民主还是自由？中国的南海岛礁建设是影响了美国的和平还是发展？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建党95年周年重要讲话中，义正辞严的回答了个别西方大国的恶意挑衅。“中国不觊觎他国权益，不嫉妒他国发展，但决不放弃我们的正当权益。中国人民不信邪也不怕邪，不惹事也不怕事，任何外国不要指望我们会拿自己的核心利益做交易，不要指望我们会吞下损害我国主权、安全、发展利益的苦果。”2015年10月22日普京在“瓦尔代”国际辩论俱乐部会议上也曾发出质问：难道我们反对民主向我国边境推进吗？北约向我国边境推进，这是民主吗？ 美国的真实意图实在无须赘述！
第四，毛泽东同志曾教导过我们，“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也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是不会自己跑掉的。” 俄罗斯国家安全战略的变迁印证了毛泽东同志告诉我们的真理，与霸权主义的斗争，只有毫不妥协，以牙还牙。2016年5月9日俄罗斯卫国战争71周年胜利阅兵日，普京现场发表的硬骨铮铮的讲话，也阐述了同样的道理：历史的教训告诉我们，和平不会自己到来，需要随时警惕。我们不会容忍双重标准，因眼光短浅而姑息那些图谋不轨的人也是不可容忍的！ 这是用俄罗斯泣血的教训再一次说明，息事宁人、忍辱负重、让步示好、压抑退让只能获得暂时的平静，埋下的是更大的和平与安全隐患。任何反动派都不会自愿退出历史舞台，霸权主义也是一样。
第五，概括俄罗斯国家安全威胁因素的演变，西方普世价值的伪善与恶劣赫然呈现，试看当今世界，冲突与战争，失去和平与家园的民族和国家，有哪个不是接受西方普世价值观的？西方自身的强大、富有源于其宣扬的价值观吗？答案在提问中已经昭示。行动永远大于论道，良善动机永远受制于结果。我们只有不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实现中国梦，建成小康社会，国家富强，人民富裕，中华民族才能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注释略）
（作者为中国社科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研究员）
网络编辑：张剑
来源：《世界社会主义研究动态》2016年第9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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