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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李慎明

　　2011年下半年，我与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医药事业国情调研组陈其广等同志赴山西运城调研，发现那里的中医药事业比较兴旺，感到十分高兴。同时，也深深感到，民间中医药事业特别是人才的培养、使用也亟需国家相关部门给以特殊的扶持。

　　一、肿瘤及疑难杂症发病率逐渐上升，传统中医药大有可为

　　由于环境污染和生活工作节奏加快引起生理、心理压力增大等原因，近年来我国肿瘤发病率上升趋势明显，更有向中青年漫延甚至危及青少年的现象。在恶性肿瘤构成患者死亡主因的同时，高额治疗费用又使大量患者家庭涉贫返贫。防治恶性肿瘤已成全球医药卫生行业重大疑难问题，而事实表明：我国最具原创优势和特色的中医药学在此领域大有可为。

　　近四年来，我组以原科技部中医药发展战略课题组等组织的有关成果为参考，深入城乡广泛调研中医药生存和发展状况，期间接触到一些中医药治疗肿瘤案例，以下即是较为典型一例：

　　山西运城是五千年华夏文化发祥地之一，古人“医文相通”的传统在当地民间得到较好保存，中条山脉的药材资源丰富，医、药俱备。前些年当地卫生局虽曾几次依照西医、西药标准试图“严格管理”民间中医药，却屡不见效。后经认真调查分析，才意识到民间中医药并非漆黑一片，而是鱼龙混杂，其中不乏真才实学之人。之所以当地群众“看病贵、看病难”的问题不甚明显，非常重要一点就是民间中医有效发挥了“简便验廉”的特色优势。抽查320名民间中医，合计年门诊人次达上百万，患者人日均诊疗费普遍低于30元。其中比较突出的人物有治骨髓炎的杨文水、“头针”发明人焦顺发、治肿瘤的崔扣狮、治痔瘘的任全保、治难治性结核的李守信，等等。然而，他们之中一些从来没有公职身份、始终从事民间中医药工作的人员在现行管理制度下，职称认定甚至从业资格等问题都始终无法得到合理解决，进而直接影响到他们所独有的中医药知识技能的传承，非常不利于传统中医药的生存和发展。其中治肿瘤专家崔扣狮的问题就相当突出。

　　二、调研发现的传统中医药治疗癌症典型案例

　　崔扣狮，全科式传统中医。1948年生，中共党员、九三学社社员，中国抗癌协会会员。曾任运城市政协常委，现为运城市中医肿瘤医院院长、党支部书记。1961年（13岁）开始学中医，1962年拜师学徒，1965年考入山西晋南专区运城中医进修班学习，1966年到镇卫生院跟师从业，是当时无数“赤脚医生”中的一员。1972年开始钻研中医药治疗肿瘤方法至今。

　　据估计，四十年多年来崔扣狮接诊的病人遍及国内各省市（包括港、澳、台），还涉及英、法、美、德等17个国家，总数在十六万人左右，其中被大中城市医院用造影、活检、CT、B超、核磁等现代检测手段确诊为癌症的8万余例。据核实，在其所在医院保存完好的病历档案原件已超过两万三千份。经其治疗后，健康存活几年、十几年乃至二十几年的并不少见。

　　在治疗实践中，他基于中医药理论创建和运用“活血化瘀、扶正祛邪、以毒攻毒、软坚散结”等多种方法治疗癌症，穴位外贴化瘀膏，内服汤药、丸药，内病外治、内外合治。所接治的晚期癌症患者，治疗有效率在90%以上，已达到成熟的常规医疗方法水平。

　　除了治病救人，崔扣狮还进行医学研究。由于医术精湛、疗效显著，在百姓的呼吁声中，1976年运城地区科委将崔扣狮的癌症治疗研究立项为“重大科研项目”给予支持。1984年，经地、市卫生局批准，成立了全国第一所中医肿瘤专科医院“运城市中医肿瘤医院”，任命崔扣狮为院长。

　　1987年，崔扣狮的中医药治癌方法又被列为山西省重大科研项目。1989年项目基本完成时，山西省卫生厅邀请享誉海内外的中医大师刘渡舟、印会河、董建华、孙志洁、耿恩广等进行评审。专家指出:“为治疗晚期癌症创立了一条新路。此治疗方法广泛用于多种癌症，更是难能可贵之处”（孙），“该院对癌病的治疗水平是比较高的”（董），“‘活血化淤’治法以及治疗晚期癌症五个特点，具有创新与发明的价值”（刘），“不论在科学性、创新性和推广应用方面都有重大意义”（耿），“建议报部级一等奖，待完善所有项目，成果推广获取更大效益后再议升格”（印）。专家们给出了87.4分的平均分。1991年按卫生部和省科委要求，崔扣狮的治癌药物送西安医科大学药理研究室进行“急毒”、“长毒”及“药效”试验，结果表明：药物抑制肿瘤生长率为56.9%。对中晚期癌症引起的剧烈疼痛，贴敷外用药不过2小时，就有缓解疼痛的明显作用。

　　1993年7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组织刘渡舟、谢海洲、吉良辰、王永炎、姜廷良、朴炳奎、王凤歧等对崔扣狮的项目进行评议。评议意见为：“崔扣狮同志根据中医理论与实践，运用外贴化瘀膏和内服中药，对多种中晚期癌症进行了大量的一系列的临床疗效观察，取得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和满意疗效，是目前治疗中晚期癌症的临床用药较为理想的一种，具有开发前景。建议在已有的科技成果基础上，选择部分癌症进行前瞻性严格的科研设计随机对照的临床研究，提高疗效置信度，进一步深化课题研究。并建议按新药评审要求，准备申报材料，开发新中成药。”

　　崔扣狮还带领团队结合丰富临床实践潜心医学研究，撰写了专著和学术论文，显示了民间中医运用中医药方法治疗癌症的学术水平，有力证实了传统中医药完全可以服务当代人类健康、丰富医疗手段的作用。

　　近几年中，我调研组单独或陪同国家有关部门领导数次到其医院考察，每次都要自主选择一些患者了解情况。据患者反映，崔扣狮不但医术高明，而且医风医德良好：中晚期癌症患者，除了因术后采用放、化疗影响中药疗效发挥的少数人外，一般只需进行两个疗程治疗，而一个疗程45天的医药、住院费用只有一万元左右，和大中城市医院相比要便宜数倍。

　　1999年6月21日，经卫生部选派，崔扣狮参加了在德国博恩举行的“全球远程医疗国际协作东西方优秀成果交流研讨会”。按会议规定，东西方各有5次作重点学术报告机会，我方领导竟让他一人作了两次讲演。会后，大会主席、博恩大学校长再三向崔扣狮表示：“中国中医药太神奇了”，还特别提到，西方对脑胶质瘤（脑癌）只能反复手术、放疗，三次手术之后，患者不死即废，中医药内服外贴即可消除此肿瘤，病人痛苦小，费用低，效果又如此神奇，太令人激动了。

　　近些年来，崔扣狮治疗癌症的方法和成效引起了不少媒体的重视。据不完全统计，有近300家国内外媒体报道了其医学成就，其中包括新华社、人民日报海外版、光明日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中国国际广播电台、科技日报以及人民政协报等。

　　三、从典型案例典型人物入手，对民间传统地道中医药人才更好参与公共医疗卫生服务、做好传承与创新工作给予政策扶持和鼓励

　　综上所述，可以基本确认：崔扣狮使用传统地道中医药方法治疗肿瘤的效果是处在优秀水平的，相当程度上可以代表目前我国中医药治疗肿瘤的水平。作为按照传统的自学和师徒传承方法成才的民间中医，他用自己的实践成果证明了党中央、国务院“中西医并重”、“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方针政策的英明正确，证实了“中国医药学是一个伟大的宝库”、“中医药学是打开中华文明宝库的钥匙”。

　　然而，几十年来，崔扣狮仅仅只得到了一个入门级的“中医师”执业资格，什么技术职称都没有。而没有副主任医师的职称，他的三个子女虽然跟他学医从医都二十年左右了，因为没有“西化”了的“正规院校学历”，连参加执业医师考试的报名资格都没有！

　　据崔扣狮说，那年在他所完成的省级科研项目评审中，专家告诉他，根据发表学术成果的多少，可评定相应的高级技术职称。但落实时，卫生部门领导却告诉他，因为他是农民身份，而国家是不能给农民评职称的。此后他为一些重要机构的领导看病时，个别领导也问过他有什么困难要解决，但他不想给领导添麻烦就没张口。可是，没想到现在因为没有职称，不但对自己开展工作不利，连子女、学生的前途都断了路，还怎么带徒传医呢？！

　　从四年多的调研情况来看，按照西医、西药的标准来设定中医药人才，尤其是民间传统地道中医药人才的从医资格和技术职称要求，并不符合中医药人才成长的规律和特点，不利于中医药事业，尤其是传统中医药和基层中医药人才的生存和发展。

　　当前我国癌症发病率有明显增高迹象，且有向中青年漫延趋势，坚持“中西医并重”方针，鼓励、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人才积极投身到与肿瘤、疑难杂症斗争的前沿阵地，势在必行。而对于崔扣狮这样经过长期实践检验证明疗效显著，且为国家级中医药专家集体认可的民间中医药治疗肿瘤人才，国家应给予以足够重视。回顾历史，现今许多国家级的中医药机构和院校也都是建国后吸收了相当数量的民间中医药人材才发展起来的。一些典型民间中医“奇才”如“双桥老太”罗有明等更是由周恩来同志等老一辈领导人亲自发掘、扶持成长起来的。为此建议：

　　（一）为弘扬中医药这一祖国医学宝贵遗产，提高我国癌症治疗水平，增进人民健康福祉，请有关部门调查、核实运城中医肿瘤医院及崔扣狮的有关情况，为采取具体扶持措施提供依据和建议。

　　1、破格给崔扣狮（及类似人员）评定应有的高级学术职称，使其能够更充分发挥中医药防治肿瘤（癌症）的特色和优势，为中青年中医药人才的成长铺路搭桥，使传统地道中医药事业得到更好的传承和发展。

　　2、对崔扣狮所取得的中医药治疗肿瘤（癌症）成果给以最终鉴定，尽快结项并颁发证书，按照有关规定申报国家重大科技项目成果奖。并根据专家组建议，由有关部门组织队伍，帮助崔扣狮准备申报材料尽快按新药评审要求，开发治癌中成药。

　　崔扣狮所取得的成果是我国中医药宝库中的一枝奇葩，并不逊色外国医药科技成果。然而由于他的就业机构性质（民营）和技术职称（空白）等问题，他的“中医‘活血化瘀’法对晚期癌症治疗”成果申报重大科研项目评价以及证书发放，专家组鉴定的“建议按新药审评要求，准备申报材料，开发新中成药”，都一一先后搁浅……。现在基本上处于“自生自灭”状态，亟待国家扶其“上马”报效社会。

　　（二）国家和地方共同支持，以运城中医肿瘤医院作为实验基地和培训基地，首先是成立传统中医药治疗肿瘤疾病的专业研发机构。由省、地卫生、科技和教育管理部门共同组织相关材料，报国家相应部、委、总局批准，申请国家治疗重大疾病专项经费，以运城市中医肿瘤医院为基地，组建研发机构和团队，在已有基础上，继续深入研究，力争取得更大的医学成果。其次，是将该机构列入国家卫生人才重大专项之中医药传承与创新人才工程以及重点工程之专科医生培训基地、中医药医疗卫生适宜技术推广培训基地，完善医院设施，增配医疗设备和人员，以更广泛地培养人才，在更广范围救治患者。

　　（三）以该典型案例为切入点和范例，选择运城和其他大区域中具有中医药渊源的若干个地、市作为试点，逐步地、自下而上地开展全国性民间中医药状况调查，摸清底细，搞准问题，明确方向。为更好地贯彻落实“中西医并重”、“扶持和促进中医药事业发展”方针创造条件。

　　“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这是封建士大夫就具有的思想境界和心声呐喊。我们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更应是为各种人才的成长与发挥作用提供好的条件。而决不应僵化，遏制人才的发掘与发挥作用。

　　

　　

　　

　　

　　附件：

　　崔扣狮用传统中医药方法治疗癌症的若干典型事例

　　科技部和社科院的调研人员多次实地调研，了解到的崔扣狮的治疗不仅简便验廉，惠及百姓，而且为国家挽救了大量高素质人才：

　　2005年，科技部中国科技信息研究所中医药发展战略研究课题组对运城市中医肿瘤医院进行了详细调研，最终形成《中医可以治愈癌症的调查报告》，并得出“中医药不仅可以治愈癌症，而且费用低、时间快、效果好，令人心悦诚服”的结论。

　　同年，中国社会科学院一位博士生导师鼻部患基底组织细胞癌，医院要手术，科技部课题组建议找崔扣狮，结果仅用中药外贴两三个月就痊愈了，至今没有复发。

　　胃癌患者刘贵子曾手术，打开一看大面积转移，遂关腹，并下结论：最多可存活两个月。2003年4月10日，崔扣狮接治了这位患者，半年后患者即进入全面康复阶段，又重新指挥他的年产值几十亿元的企业。他为回报崔扣狮，派其副手从医院病历档案中随机抽取300份，在全国数省回访到病人218名，存活十多年二十多年的大有人在。

　　2002年，一个一岁多的小患者，腹腔肿瘤拳头大，到西安求医，先要求交6万元手术费，未敢做，到崔扣狮医院，仅外敷膏药，花了500元，治愈，迄今小孩健康，再无复发。

　　2007年，一个三岁男孩，患髓母细胞瘤，双眼突出如蛙，曾到天津治疗，要先交3万，且被告知，可能人财两空；到崔扣狮医院，仅用膏药，花费2000元治愈。

　　2007年，科技部课题组一同志的妻子患肝癌，在崔扣狮那里住院一个多月，痊愈。

　　2007年春，吉林大学资深教授王惠岩患巨块型肝癌，上海最有名的肿瘤专家吴孟超院士诊断只能活三个月。王院士最大的愿望是能活到9月，过完他80寿辰，崔扣狮说完全能够做到，使王院士又多活了半年多，一直没有再疼痛，快乐的度过了学校为他举办的祝寿大会。

　　2010年中国音乐学院陈铭道教授夫人患肝癌，大面积转移，北京几个大医院诊断只能活一个月，在崔扣狮那里，又活了一年零两天，且无任何痛苦，北京306医院感到非常吃惊，他们专家会诊后说，这只有中医能够做到，西医做不到。

　　

　　网络编辑：谭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