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深刻把握世情国情党情的新变化新挑战,立足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伟大实践,在深刻总结党的建设历史经验的基础上,提出了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系统回答了我们党为什么要自我革命、为什么能自我革命、怎样推进自我革命等一系列重大问题,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学说和建党学说,深刻揭示了我们这个百年大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奥秘,为党长期执政条件下跳出历史周期率提供了第二个答案,极大地深化了我们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的认识,打破了西方政党话语束缚,开创了政党治理的新路径新方案,为世界其他政党特别是无产阶级政党的建设提供了重要借鉴。
一、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的提出依据
如何跳出历史周期率、实现长期执政,这是我们党几代领导人长期探索的重大问题。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此问题高度重视,并站在百年大党的独特维度进行了深入探索。他明确指出:“我们党作为百年大党,如何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青春活力,如何永远得到人民拥护和支持,如何实现长期执政,是我们必须回答好、解决好的一个根本性问题。”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就是这一探索的重大理论成果。这一重要思想,不仅集中反映了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深刻破解了大党独有难题,而且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深刻总结了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教训以及中国共产党百余年奋斗的历史经验,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具有深刻的实践逻辑、理论逻辑、历史逻辑和文化底蕴。
1.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是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的集中反映,是深刻破解大党独有难题的根本途径
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深刻把握党的建设面临的严峻形势,提出了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部署和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开创了党的自我革命的新境界。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孕育于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实践之中,集中反映了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第一,“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既是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保证,也是党的自我革命要达到的目标。第二,“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的方针,是实现党的自我革命的有效途径。第三,“以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为主线”,体现了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原因。第四,党的建设总体布局,是党的自我革命的“组合拳”的具体指向,其中,政治建设保证自我革命的根本政治方向;思想建设淬炼自我革命的锐利思想武器;组织建设锻造自我革命的干部队伍;作风建设和纪律建设丰富自我革命的有效途径;制度建设为自我革命提供制度保障;反腐败斗争是最彻底的自我革命。另外,新时代党的建设的目标,即“不断提高党的建设质量,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也明确包含着自我革命的要求。可以说,党的自我革命贯穿于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的方方面面。
中国共产党是世界第一大执政党,要实现进一步长期执政的目标,必然面对与其他政党不一样的难题。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提出“大党独有难题”的新课题。他强调:“我们党作为世界上最大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要始终赢得人民拥护、巩固长期执政地位,必须时刻保持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清醒和坚定。”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长期性和艰巨性,“决定了全面从严治党永远在路上,党的自我革命永远在路上”。只有坚持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把党的伟大自我革命进行到底,才能深刻破解大党独有难题。具体地说,自我革命强调坚定理想信念宗旨,是强化使命担当的重要途径,是对“如何始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难题的破解;自我革命强调自我约束和自我革新,是推进理论创新、加强党的领导、强化铁的纪律的重要举措,从思想、组织、纪律等方面有力地促进了党的团结统一,是对“如何始终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难题的破解;自我革命强调自我完善、开拓创新、与时俱进,是破除思维惯性、行为惰性、精神懈怠、路径依赖,从而不断提高党的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的有效方法,是对“如何始终具备强大的执政能力和领导水平”难题的破解;自我革命强调自我提高、保持革命热情,以永远赶考的清醒和坚定,始终保持艰苦奋斗、奋发有为的精气神,是对“如何始终保持干事创业精神状态”难题的破解;自我革命强调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批评和自我批评,是对“如何始终能够及时发现和解决自身存在的问题”难题的破解;自我革命强调自我净化,强化正风肃纪反腐,敢于壮士断腕、刮骨疗毒,是对“如何始终保持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难题的破解。
2.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丰富发展
为人类谋解放,是马克思恩格斯的崇高追求。他们高度重视社会革命对推动人类社会发展变革的重要作用,明确提出了“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的重要判断。他们虽然没有明确提出“自我革命”的概念,但其很多论述都蕴含着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无产阶级的运动是绝大多数人的,为绝大多数人谋利益的独立的运动”,这一崇高目标对无产阶级政党提出了比资产阶级政党更高的要求。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自己,“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才能胜任重建社会的工作”,因此,无产阶级政党不仅要破坏和废除旧的东西,推翻资产阶级政权,而且还要“经常自我批判”。彻底的批判精神是马克思主义的革命性的集中体现。因为“辩证法不崇拜任何东西,按其本质来说,它是批判的和革命的”。无产阶级政党不仅要“使现存世界革命化,实际地反对并改变现存的事物”,而且必须在这一实践中改造无产阶级政党本身,做到彻底、无私,真正从全人类的利益出发,甘当为人类谋解放的工具。
列宁也明确指出:“公开承认错误,揭露犯错误的原因,分析产生错误的环境,仔细讨论改正错误的方法——这才是一个郑重的党的标志”。在列宁看来,无产阶级政党作为先锋队“要不怕进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要不怕公开承认自己素养不够,本领不大”。而这种自我纠错、自我教育、自我改造,正是无产阶级政党在政治上坦荡、成熟的表现,也是其发挥先锋引领作用的保证。
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所强调的无产阶级政党的这种自我批判、自我教育、自我改造,以及后来毛泽东所强调的自我批评,实质上就是习近平总书记讲的自我革命,它既充分体现了无产阶级政党超越资产阶级政党的先进性,又充分体现了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能动性,也充分体现了环境的改变和人的自我改变相一致的科学实践观。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强调以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正是对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的丰富和发展。
3.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是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经验教训和中国共产党百余年奋斗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
总结我们党执政正反两方面的经验,以及世界上一些社会主义国家和政党演变的教训,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马克思主义政党夺取政权不容易,巩固政权更不容易;只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出问题,社会主义国家就出不了大问题,我们就能够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就苏联解体来说,其原因是复杂的,既有苏共不能改革其高度集中的计划经济体制,因此导致生产力发展被束缚、社会主义优越性难以充分展示的问题,也有苏共不能严肃惩治特权现象、放弃党的领导、脱离群众的问题,以及苏共实行所谓的“民主化”和“公共性”,导致党内思想混乱、纪律松弛的严重问题。一言以蔽之,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在于苏共自身出现了蜕变,既缺乏自我革命精神,又走上了自我否定的邪路。所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确保长期执政,必须首先做到“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出问题”,而“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党要不断进行自我革命的根本意义所在”。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既是对国际共产主义运动教训的总结,也包含着对我们党如果解决不好自身严峻问题,可能出现历史悲剧的深沉忧虑。
就党一百多年来的历史来说,“党历经百年沧桑更加充满活力,其奥秘就在于始终坚持真理、修正错误。党的伟大不在于不犯错误,而在于从不讳疾忌医,积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敢于直面问题,勇于自我革命”。中国共产党的百余年历史就是一部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的历史。“正是因为具备这种独有的政治品格,我们党才能穿越百年风风雨雨,多次在危难之际重新奋起、失误之后拨乱反正,成为打不倒、压不垮的马克思主义政党。”
“党的自我革命”作为一个概念,虽然是新时代首次明确提出的,但作为一种实践以及一种精神却不是新时代所独有的。在党的十九届中央纪委第三次全会上,以及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不仅认为党的自我革命贯穿于改革开放的整个过程,是党不断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的关键所在,而且还把“坚持自我革命”进一步拓展为党百年奋斗的成功经验。
在党的自我革新、守正创新上,我们党既敢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不断开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境界,又敢于在创新理论的指导下不断推进实践创新。我们党在大革命失败后,纠正了一再发生的右倾、“左”倾错误,创立了毛泽东思想,领导人民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彻底纠正“文化大革命”的错误,作出了改革开放的战略抉择,创立了邓小平理论,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此后几代领导人又进一步坚持、捍卫、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领导人民取得了改革开放的巨大成就。新时代,我们党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创立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新的飞跃,领导人民取得了新时代的伟大成就。
在党的自我净化上,我们党通过延安整风,新中国成立初期的整风整党和“三反”运动,改革开放以后的全面整党,以及新时代的全面从严治党,勇于解决党内存在的突出问题。而且,一百多年来我们党始终坚定不移地推进反腐败斗争这一最彻底的自我革命,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使党和群众始终保持血肉联系,始终得到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
在党的自我完善上,我们党不断根据实践发展和时代要求建立健全党内法规,强化铁的纪律,确保党的团结统一。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我们党以三大纪律八项注意铸就了一支战无不胜的新型军队。进入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时期,党又根据实践发展的需要制定了《党政干部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等制度准则。改革开放后,我们党把制度建设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使党的建设在科学化、制度化、规范化上迈上了一个新台阶。特别是新时代以来,党内法规制度迈入高质量发展阶段,我们党已经“形成比较完善的党内法规体系”。截至2024年6月,全党现行有效党内法规共3936部。在党的自我提高上,中国共产党一直注重通过学习、总结经验,不断提高党的领导能力和领导水平,使党始终走在时代前列。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就明确强调“马克思主义的‘本本’是要学习的”,又指出“一定要纠正脱离实际情况的本本主义”。面对党的工作重心由农村向城市转变的重大转折,毛泽东在《论人民民主专政》一文中明确提出,“严重的经济建设任务摆在我们面前”,“我们必须向一切内行的人们(不管什么人)学经济工作”。改革开放初期,为了实现四个现代化这场“深刻的伟大的革命”,邓小平强调:“全党同志一定要善于学习,善于重新学习”。党的十三届四中全会以后,面对东欧剧变以来国际形势的新变化新挑战,面对“科学技术的迅猛发展和知识的迅速更新”,江泽民再次指出:“唯一的办法,就是加强学习。只有加强学习,方能做到日新日日新,跟上时代前进的步伐。”党的十六大以后,胡锦涛则明确提出了建设学习型政党的目标。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人依靠学习走到今天,也必然要依靠学习走向未来”,“让学习成为每个人的生活习惯和生活方式”。不断总结、不断学习,是中国共产党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一个重要经验。
4.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继承和弘扬
中华文明具有突出的创新性,是革故鼎新、辉光日新的文明。如《易经》里有“汤武革命”的表述,认为革命应该“顺乎天而应乎人”。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革故鼎新、自强不息的担当与共产党人的革命精神相合”,“只有努力在革故鼎新、守正出新中实现自身跨越,才能不断给党和人民事业注入生机活力”。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不但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汲取了丰富的养分,而且使其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体现了中国共产党人把握历史规律、顺应人民期待的使命担当和历史主动。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还强调个人的修身立德、自强不息、止于至善。《礼记大学》提出了修齐治平的重要思想,把修身齐家和治国平天下紧密联系在一起。所有这些为涵养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提供了宝贵的思想资源。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古人所推崇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修身是第一位的。我们共产党人更应该强化自我修炼、自我约束、自我塑造,在廉洁自律上作出表率。”党员干部必须修炼共产党人的“心学”,时刻守住自己的内心、初心、本心,以坚定理想信念、强化党性修养,勤掸“思想尘”、多思“贪欲害”、常破“心中贼”,做到无私、无我,以内无妄思保证外无妄动。否则,“一旦有了‘心中贼’,自我革命意志就会衰退,就会违背初心、忘记使命,就会突破纪律底线甚至违法犯罪”。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强调提升“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以下简称“四个自我”)的能力,以引领社会革命,这正是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修身立德、修齐治平思想的弘扬与升华。
二、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的主要内容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高屋建瓴、内涵丰富、逻辑严密,深刻揭示党为什么要自我革命的根本原因,党为什么能自我革命的勇气和底气,以及党怎样推进自我革命的实践要求。这三个方面深刻表明了党的自我革命的历史主动、坚定自信,以及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的深刻把握。
1.为什么要自我革命
党为什么要自我革命?从根本上说,“这既是我们党领导人民进行伟大社会革命的客观要求,也是我们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和发展的内在需要”。党的自我革命体现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需要,“赢得了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历史主动,赢得了党团结带领全体人民为强国建设、民族复兴伟业共同奋斗的历史主动”。
第一,这是党引领社会革命,承担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历史使命的必然要求。打铁必须自身硬,社会革命的任务越是艰巨,社会革命的目标越是崇高,就越要深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使广大党员干部不断锤炼党性,磨炼心性,锻炼意志,淬炼身体,激发潜能,提炼智慧。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我们党追求的理想崇高而神圣,肩负的使命艰巨而繁重,只有以时代发展的要求审视自己,以强烈的忧患意识警醒自己,以自我革命精神锻造自己,不断提高领导能力和执政水平”,才能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质言之,自我革命契合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说的“治国平天下”的内在需求和不断引领社会革命的需要。
第二,这是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的必然要求。“自我革命精神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我们党作为世界第一大党,具有战胜一切外来敌对势力挑战的底气和信心,“没有什么外力能够打倒我们,能够打倒我们的只有我们自己”。俗话说,自强者胜、自胜者强,只有不断自我革命,增强自身的免疫力,党才能战胜前进道路上的各种风险挑战。反之,如果不敢自我革命,不敢刀刃向内,必然受到各种消极因素的侵蚀而日渐腐化变质,并由表入里、深入骨髓,最后积重难返,导致祸起萧墙、人亡政息。苏共垮台、苏联解体就是前车之鉴。所以,随着形势任务、外部环境变化和党员队伍自身变化,一些党员领导干部精神懈怠、不愿艰苦奋斗、贪图安逸享受,一些党员领导干部逐渐滋长官僚主义、脱离群众,甚至利用手中权力谋取私利,所以,面对党内不可避免会出现的各种矛盾和问题,“必须以刀刃向内的勇气,及时消除各种消极影响,确保党始终充满蓬勃生机和旺盛活力。这就是为什么要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道理所在”。党的领导地位是历史选择、人民选择的结果,但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必须永远保持赶考的清醒和谨慎,永远保持自我革命的精神,时刻面对人民这一考官的评判、阅卷。质言之,党的自我革命契合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所说的“修身齐家”的内在需求,既是为了确保每个党员永葆初心使命,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不断强身健体,也是为了确保作为“党员之家”的每个党组织以及整个党更加坚强有力。
2.为什么能自我革命
党为什么能自我革命?从根本上说是因为“我们党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这是我们党敢于自我革命的勇气之源、底气所在”。
革别人的命不容易,自我革命更不容易。正所谓无私者无畏,无畏才敢于斗争。“党的性质宗旨、初心使命决定了我们党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以其无私故能成其私,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不私而天下自公,“就有了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就能谋根本、谋大利,就能坚持真理、修正错误,敢于检视自身、常思己过”;就能坚定党性和立场,经受住各种诱惑,“有力回击一切利益集团、权势团体、特权阶层的‘围猎’腐蚀”。公私二字是衡量党性强弱的尺子,也是衡量党员干部信仰信念是否坚定、对党和人民是否忠诚的重要尺子。始终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超越狭隘的私利,做到无私无我,“这是我们党始终保持先进性、纯洁性的奥秘所在,也是我们党能够推进自我革命的底气所在”。
3.怎样推进自我革命
怎样推进自我革命?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提出了“九个以”的实践要求,从根本保证、根本目的、根本遵循、战略目标、主攻方向、有效途径、重要着力点、重要抓手和强大动力等方面深刻阐释了深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需要把握好的重大问题,构成了一个相互联系、逻辑严密的有机整体。其中,既有战略安排又有工作部署,既有认识论又有方法论,为切实推进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落地生效提供了“桥”和“船”。
第一,以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为根本保证。党的自我革命是坚持刀刃向内,革自己的命,但绝不是像苏共那样自我否定、主动放弃党的领导地位,而是坚持辩证的否定,是扬弃,“是我们党强身健体的自觉行动,是为了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更好坚持和加强党的领导”。所以,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是有原则、有方向的,不能犯颠覆性错误,“必须在党中央领导下,统一谋划、统一部署、统一推进,始终沿着正确方向前进”。
第二,以引领伟大社会革命为根本目的。党的自我革命和社会革命,相互联系,相互促进。党的自我革命是社会革命的前提与先导,社会革命是党的自我革命的根本目的与实践基础。无论是革命、建设还是改革,没有党的自我革命,党就不可能经受住种种风险和挑战,取得一个又一个胜利。同样,“要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场伟大社会革命进行好,我们党必须勇于进行自我革命,把党建设得更加坚强有力”。社会革命的任务不同,党推进自我革命的方式、要求也会不同,既要弘扬优良传统,又要开拓创新。“要针对伟大社会革命实践的新要求来谋划党的自我革命,用伟大社会革命发展的新成果来检验党的自我革命的实际成效”,实现引领和促进的统一。当前,要紧紧围绕强国建设、民族复兴的新任务新使命,以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带来的新形势新挑战,来统筹谋划和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凝聚磅礴力量,破除体制机制的障碍,促进生产发展和社会进步。
第三,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根本遵循。“思想上的统一是党的团结统一最深厚最持久最可靠的保证。”对于我们这么大一个党,领导着这么大一个国家,无论是党的自我革命,还是社会革命,都要面对许多风险挑战。没有科学理论的指导,就难以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就难以应对前进道路上可能遇到的风高浪急甚至惊涛骇浪的重大挑战,就可能走上歧路、邪路、绝路。“怎么实现全党思想、意志、行动的统一?最根本的就是用党的基本理论武装全党。”必须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凝心铸魂,统一思想、统一意志、统一行动,切实提高党的自我革命的自觉性、坚定性,以及社会革命的协调性、有序性。
第四,以跳出历史周期率为战略目标。“跳出历史周期率问题,这是关系党千秋伟业的一个重大问题,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关系我国社会主义制度的兴衰成败。”历史周期率本质上是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矛盾运动的产物。由于这种“由矛盾引起的发展或否定的否定”表现为一种“发展的螺旋形式”,因此体现为一种治乱兴衰的周期性特征,即历史周期率。党的自我革命,作为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深刻体现了我们党对唯物史观的运用和发展。苏联解体、东欧剧变表明,虽然社会主义社会的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经济基础和上层建筑的矛盾不具有对抗性,但并不是自然而然地就能够跳出历史周期率。虽然社会主义国家实行公有制或以公有制为主体,但无产阶级政党对于权力腐败也不是天然具有免疫力的。跳出历史周期率,对共产党来说既是一个关系党兴衰成败的重大难题,也是一个长期课题,不是轻轻松松、一劳永逸就可解决的,必须久久为功,来不得半点松懈。我们党成功找到了自我革命这一答案,这只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关键还必须付诸行动,而且是艰苦的、持续的、实实在在的行动。所以,“要聚焦这个战略目标,以高度的政治警醒,及时清除侵蚀党的健康肌体的病毒,及时消除损害党的执政根基的各种隐患,始终保持党的肌体健康,不断巩固党的长期执政地位”。
第五,以解决大党独有难题为主攻方向。中国共产党作为一个百年大党,大有大的优势,但大也有大的难处,规模巨大、使命崇高决定了我们要面对其他政党不会遇到的独有难题。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决不能照搬西方的政党制度,像苏共那样搞自我否定。而必须聚焦“六个如何始终”这一主攻方向,既坚持问题导向,又保持战略定力,既继承弘扬优良传统,又不断主动地、自觉地探索解决问题的新思路新办法。党的自身建设和党的领导的全面性、系统性、整体性以及长期不动摇,决定了我们解决大党独有难题的思路不能单打一,而必须坚持“标本兼治、综合施策、协同发力、锲而不舍、久久为功,积小胜为大胜”,只有这样,才能“在不断解决大党独有难题中彰显大党优势”。
第六,以健全全面从严治党体系为有效途径。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是一个系统工程。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围绕全面从严治党这个主题,取得了巨大成就,初步构建起全面从严治党体系。新征程上,我们要聚焦加强和改进党的领导方式和执政水平,进一步健全全面从严治党体系,把全面从严的要求贯彻到各个方面,“坚持内容上全涵盖、对象上全覆盖、责任上全链条、制度上全贯通”。要健全上下贯通、执行有力的组织体系,促进党的团结统一;要健全固本培元、凝心铸魂的教育体系,强化理论武装,夯实思想根基;要健全精准发力、标本兼治的监管体系,以严的要求推进“三不腐”;要健全科学完备、有效管用的制度体系,全方位织密制度的笼子;要健全主体明确、要求清晰的责任体系,推动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知责担责履责、担当作为。
第七,以锻造坚强组织、建设过硬队伍为重要着力点。党的力量来自组织,而组织力量强弱的关键在于领导班子强不强,在于广大党员干部队伍综合素质是否过硬。党的自我革命,不是轻轻松松的,也不是自由无序的,需要党组织的坚强保障,要靠党的各级组织有序推进,也要靠广大党员干部发挥模范带头作用去践行和维护。为此,既要“增强党组织政治功能和组织功能,着力解决党的领导弱化、党的建设缺失、管党治党不力等问题,推动各级党组织全面进步、全面过硬”,努力锻造成为凝聚党心民心、攻坚克难的坚强战斗堡垒;又要按照新时代好干部标准,坚持选人用人正确导向,坚持能者上、庸者下、劣者汰,“严把政治关、能力关、廉洁关,使广大党员干部做到忠诚干净担当”,为党的自我革命引领社会革命而奋斗。
第八,以正风肃纪反腐为重要抓手。推进党的自我革命,不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政治作秀,而是以正风肃纪反腐为重要抓手的实实在在的行动。“党性、党风、党纪是有机整体,党性是根本,党风是表现,党纪是保障。”坚持正风肃纪反腐一起抓,这既是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破解由风及腐、由风变腐、风腐一体的重要举措。必须始终坚持全面从严,以坚强党性固根本,以优良作风作引领,以严明纪律强保障,以反腐惩恶清障碍,推动党的自我革命环环相扣、层层递进,营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
第九,以自我监督和人民监督相结合为强大动力。“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人民监督强调的是外在的监督,而自我革命强调的则是党内在的自我监督。从第一个答案到第二个答案,这是一个重大的思想飞跃,体现了党从短期执政、局部执政向长期执政、全面执政的深化,反映了党解决消极腐败问题的重点从政府路径到政党视野的转变,以及党的纪律约束从外在他律向内在自律、从外因向内因的深化。自我监督和人民监督,二者一体两翼、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缺一不可,都是党和国家监督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都扎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都源于党的初心使命,都致力于党的长期执政,都只有在社会主义制度下才能实现,都必须按照制度法规有序推进,因此必须整体把握、一体落实,做到内外协同、双轮驱动。
总之,“九个以”的实践要求,体现了我们对共产党执政规律认识的深化。只有深刻把握并在实践中深入运用这个规律,党的自我革命才能落到实处、取得成效,才能赢得历史主动,才能坚定历史自信。
三、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的重大原创性贡献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博大精深,既包含着一系列新概念、新话语,也包含着对我们党自身优势、百余年党史认识的新观点、新论断,以及在深刻把握唯物史观基础上对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新的战略思考,打破了资产阶级政党政治的迷思,探索了政党政治的新路径、新方案,开创了人类政治文明的新形态,具有重大的原创性贡献。
1.拓展了“革命”的内涵和外延,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学说
2015年5月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领导小组第十二次会议上的讲话中首次提出了“自我革命”这一新概念,从党要发挥改革创新的主动精神层面强调,我们要“勇于自我革命,敢于直面问题,共同把全面深化改革这篇大文章做好”。此后,他又在深刻把握主客体关系辩证法、环境改变和人自身改变一致性的基础上,把“自我革命”和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紧密联系起来,强调“全党要以自我革命的政治勇气,着力解决党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不断增强党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经受‘四大考验’、克服‘四种危险’,确保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这一讲话不仅使党的自我革命具有了明确的“四自”内涵,而且把革命的对象、外延从社会客体进一步拓展到了主体自身,使党的使命任务从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变革拓展到党的自身建设和领导能力的提高,体现了党顺应历史发展规律的高度自觉和历史主动,具有重要的意义。
不仅如此,习近平总书记还强调“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提出“两个伟大革命”,这意味着党不仅要推动社会革命,还要进行自我革命,从而把党的自我革命不仅贯穿于党的建设各个方面,而且贯穿于革命、建设、改革的各个时期,贯穿于党的百余年奋斗的伟大实践之中,把党的建设、党的领导以及党所推进的伟大事业密切联系在一起。否定党的自我革命贯穿始终,就会把党的历史割裂开来,就无法全面地、准确地理解党的伟大历史、使命担当、政治品格。“两个伟大革命”的提出,纠正了一些人把革命、建设、改革相互割裂并人为对立的错误倾向,使革命话语体系成功导入了新时代,不仅驳斥了那种认为我们党现在已经从“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的错误观点,使暴力革命和社会建设内在地统一于社会革命之中,而且使党的建设和党的领导内在地统一于自我革命之中,从而极大地丰富了我们对革命的时空、对象、外延的认识,以革命的统一叙事阐释了党百余年接续奋斗的历史,把自我革命这一最鲜明的品格彰显于党百余年接续奋斗的历史之中。
据此,习近平总书记明确反对把社会革命的内涵狭隘地理解为暴力革命,反对把革命和执政当作两个截然不同的事情。他强调:“马克思主义认为,社会革命以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矛盾运动为基础,不仅仅是一种破除旧的政治上层建筑的社会运动,更是一种新的社会建设运动。我们党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但同时是马克思主义革命党,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习近平总书记的这一判断,深刻把握了革命对象、革命方式的“变”与革命精神的“不变”的辩证统一,拓展了社会革命的内涵、方式,丰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革命学说。进一步说,在党全面执政以后,无论是党的自我革命还是社会革命都没有结束,虽然社会革命的方式已经不是革命时期那种暴力革命的方式,但党要永远保持革命精神、革命斗志以及革命的最高理想——实现共产主义,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
2.深化了我们对党的政治品格的认识,揭示了百年大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奥秘以及最大优势
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领导我们的伟大事业取得成功?党的几代领导人从不同的角度对此进行了回答。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毛泽东曾明确提出:“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个法宝,三个主要的法宝。”因为“三大法宝”的核心是党的建设,这就是说,伟大事业成功的关键在于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另外,毛泽东还经常强调:“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共产党基本的一条,就是直接依靠广大革命人民群众”。邓小平则认为我们的伟大事业之所以成功主要是“一靠理想,二靠纪律”。他强调:“没有理想,没有纪律,就会像旧中国那样一盘散沙,那我们的革命怎么能够成功?我们的建设怎么能够成功?”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在继承前人思想的基础上,对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够在现代中国各种政治力量的反复较量中脱颖而出”,“为什么能够始终走在时代前列、成为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主心骨”,为什么在失误之后能够拨乱反正,进行了更加深刻的思考。他从党的历史发展以及正反两方面经验教训的维度全面概括总结了党的优点,明确指出:“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党始终保持了自我革命精神,保持了承认并改正错误的勇气,一次次拿起手术刀来革除自身的病症,一次次靠自己解决了自身问题。”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勇于自我革命,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也是我们党最大的优势。”正是这种独特的政治品格,才使我们党历经沧桑而初心不改、饱经风霜而本色依旧,成为打不倒、压不垮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自我革命”这一概念,既涉及党的建设的丰富层面,涵盖了党的理想信念和纪律要求,也强调了党的领导的重要内容,既反映了党治国理政的积极经验,也汲取了党治国理政的曲折教训,既深刻体现了党的政治属性、人民立场,也体现了党顺应历史发展规律的深刻政治自觉、历史主动,具有丰富的规定性。自我革命强调“四个自我”,蕴含着联系的、发展的、对立统一的辩证规律,深刻揭示了党自身发展的内在动力,最集中地概括了党的最大优势,最深刻地揭示了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奥秘。这使我们对党自身品格、优势的认识更加深刻、透彻,把握住了本质,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3.给出了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彰显了党的高度政治自觉、历史主动、使命担当
作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一个答案,“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注重的是外在的约束,是他律,强调的是政府建设。而作为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自我革命注重的是内在的自律,强调的是党的自身建设。中国共产党要实现长期执政,以人民监督推动政府清正廉洁自然是必需的、重要的。但唯物辩证法告诉我们,外因是变化的条件,内因是变化的根据,外因通过内因起作用,抓住内因才能抓住关键。所以,对马克思主义执政党来说,党的自律、自身建设无疑更为重要。党的建设、党的自我革命决定着人民能否真正监督政府以及监督的效果。没有党的自我革命,让人民监督政府就难以真正实现。正如古代封建王朝的统治者或多或少都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但真正信奉、真正做到“民贵君轻”的却十分罕见,原因就在于统治阶级的局限性,它不敢、也不能自我革命,因而也不可能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真正让人民当家作主。
提出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体现了党中央对唯物史观的深刻把握和运用,对时代发展潮流和人民群众不断发展的新期待的回应,体现了党的高度政治自觉、历史主动、使命担当。解决当代中国的问题,关键在党。强调党的自我革命,无疑抓住了长期执政、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关键,深刻把握了推动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国家治理和社会发展更好相适应的主动权,打通了把党领导的最大制度优势转变为国家治理和社会发展的最大优势的通道。简言之,在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中,党的自我革命这一答案无疑更加深刻,因为这一答案为我们党赢得了“两个历史主动”,极大地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的认识。
4.打破了西方政党话语束缚,开创了政党治理新路径和政党政治文明新形态
历史表明,一些大党老党最终丢失政权并不鲜见。究其根源,主要是执政党不能自我革命,最终导致精神懈怠、能力不足、脱离群众、权力腐败等问题积重难返。其中,权力腐败问题是政治文明、政党治理的重大课题。长期以来,西方学者认为,自我监督是世界难题,权力不能同体监督,只有异体监督才能有效,只有实行两党制、多党制、三权分立才能防止权力腐败。然而,两党制、多党制实质上并不能有效地解决权力腐败问题。两党制、多党制不过是转移民众注意力的“跷跷板”游戏,让民众在政党轮替的希望中,在竞选的“慷慨承诺”中削弱、放下了阶级对抗之心,从而确保政权更长久地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在一定意义上说,这种政党轮替也是历史周期率的一种特殊表现,无论哪个政党上台,无产阶级被压迫被统治的地位都依旧不变。这种两党制和多党制在“否决政治”、极化思潮、民粹主义的支配下,必将使西方无可挽回地走向衰败。
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以高度的历史责任感和使命担当,以彻底的自我革命精神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反腐败斗争,取得了压倒性胜利并全面巩固。“放眼全世界,没有任何一个政党能像中国共产党如此严肃认真地对待自身建设,如此高度自觉地以科学的态度、体系化的方式推进自我革命,这是我们党的显著优势,也是引领时代的制胜之道。”实践证明,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不仅探索出了一条长期执政条件下破解自我监督难题的新路以及中国特色的反腐败新路,为政党蓬勃发展引入了一股内在的强劲动力,为世界其他政党,特别是无产阶级政党开创了政党治理的新路径新方案,也为人类政治文明的发展创立了一种全新的形态。
总之,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的自我革命的重要思想,揭示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非凡政治品格和最大优势,饱含着对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深刻忧思,体现了对唯物史观的深刻把握,彰显了强烈的使命担当、政治自觉、行动自觉,饱含着深厚真挚的为民情怀,昭示了“四个自信”的政治定力,体现了把党的自我革命的最大优势、党的领导的最大优势转变为国家治理、社会发展的最大优势的深刻思考,为我们党找到了一条长期执政条件下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成功路径,极大地创新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深化了对共产党执政规律的认识。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研究”(22ZDA020)的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陈志刚,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副院长、二级研究员、博士生导师)
网络编辑:同心
来源:《马克思主义研究》2025年第5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