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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主义与邪教的异同

来源:《科学与无神论》2011年第5期 发布时间:2012-0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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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怖与膜拜的定义

  要了解恐怖分子和膜拜信徒,首先要给二者下一个适当的定义。美国对恐怖组织的法律定义并不能使人满意,它认为恐怖分子从根本上说是实施恐怖犯罪的人员。欧盟的定义更有帮助一些:“恐怖组织是一种‘由两人以上实施恐怖袭击的……结构性组织’,这些袭击包括谋杀、绑架、破坏公共财产、城市暴力,并企图胁迫,严重改变或破坏国家的政治、经济和社会结构”(2001年9月20日BBC新闻)。

  北美和西欧关于膜拜的定义:

  极端或过分信仰某个人物、观点或事物,并使用非道德控制手段进行劝说和控制(例如,隔断与亲友的联系,削弱意志,使用特殊的方法加强暗示和加强依附,运用强大的组织压力,控制信息,压制个性和判断,增强对组织的依附性及培养脱离组织的恐惧感等),实现首领的目的,对其成员及其家庭、社区造成实际或潜在损害的组织或运动。(维斯特和兰戈尼,1986年)

  人们立刻就会注意到,膜拜组织可以是恐怖组织,恐怖组织也可以是膜拜组织。然而,二者的区别在于策略重点的不同:一个是外向型的,重点着眼于组织对于非成员的所作所为;一个是内向型的,重点着眼于组织对其成员的所作所为。 恐怖组织可以使用膜拜组织的做法,其目的是实现政治变革,而不是扩大自己的规模和财富。实际上,很多恐怖组织都倾向于少留痕迹,根据成员的可靠性及其对于组织目标的有用性,谨慎选择自己的成员。

  膜拜或邪教组织可能也会希望变革社会,甚至会像日本的“奥姆真理教”那样,偶尔使用恐怖主义手段来实现其目标。但是,膜拜的首要目的是自我保存和成员扩充。只要最终能接受膜拜控制并对组织绝对效忠的人,都可以被招募到组织当中。因此,“奥姆真理教”可以被定义为使用恐怖手段的邪教组织,而秘鲁的“光辉道路派”则被认为是拥有类似于膜拜首领的恐怖组织。大多数恐怖组织并没有类似邪教的首领,因为这种结构非常脆弱,容易迅速溃灭。例如,由于对阿比马尔•古兹曼的个人崇拜太过严重,整个“光辉道路”运动在他被捕后就迅速走向失败。 非恐怖主义的政治团体也会发展成为大规模的膜拜组织。图尔里什和沃尔福斯提出,政治膜拜一般具有强硬的信仰体系,以及无法修正的意识形态。政治膜拜内部存在精英人物,他们拥有权威,不受组织规则的约束,盘剥低级成员以获取个人利益。这种组织还会将某个活着或已死去的人物作为拥有绝对智慧的偶像。严格意义上的宗教膜拜也具有这些特征。从这个意义上说,宗教膜拜和政治膜拜非常类似,二者都会预言世界末日的到来。如此极端的观点使其追随者相信,面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他们必须采取极端的行动来拯救人类。

  恐怖与膜拜类似的招募方法

  在招募人员的时候,伊斯兰恐怖组织具有某些膜拜的特征表现。如同膜拜组织那样,恐怖组织把招募的重点放在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然而,招募的方法因具体组织的不同而有所差别。许多应招人员来自阿拉伯国家,他们看到社会腐败,对前途感到绝望。他们中很多人都曾到过西方,甚至在西方定居,他们蔑视西方的物质主义以及对性的开放。他们认为,世俗主义会使生命腐败,而伊斯兰教则强调了美德与和谐。

  已出版的关于“基地”成员的情况描述表明,我们通常是年轻人,希望得到高尚的道德,希望有公平正义、信仰虔诚的社会。社会传统的成功观念并不能给我们以激励,相反,我们想重塑社会和我们自己,摒弃西方的生活方式,开始穿着信徒的统一服装,留胡须,戴传统的服饰。“我们必须遵循适当的伊斯兰装束要求,因为这是复兴伊斯兰教、结束异教影响的方式。”“基地”组织寻求与之观点相同的人,吸收其成为极端的伊斯兰信徒。同时,“基地”组织成员也避开家庭和广大社会,认为我们与他们绝对不同,他们充满了邪恶。塔利班的代表和“基地”组织监视着伊斯兰社会,从中寻找这些虔诚的个体加以训练,为伊斯兰国度而战斗,并在需要的时候牺牲生命。

  第二种应招人员由被西方社会边缘化的人员组成。伊斯兰主义者向这些人提供安慰和支持。这些人是典型的欧洲人,通常来自移民家庭,在社会的底层挣扎。很多人都有过犯罪记录,都曾经入狱。这些人员可能会是一些世俗穆斯林或新的穆斯林信徒,他们对世界看法极端。伊斯兰主义者在积极的搜寻并培养他们。法国检察官Jean-Louis Bruguiere是专门研究恐怖组织的专家,他解释说:

  (招募对象)没有工作。他们并不拥有信息,对未来不抱希望。一天,他遇到个有趣的家伙,对伊斯兰教知之甚多。(招募人员)对他说,“我可以向你提供一些东西,为你的未来派给你一件任务。”他们讲解伊斯兰教,给他们的生命赋予世界意义,并教给他技能,然后说,“在将来你要为我们实现一个目标”。对“基地”组织而言,一些欧洲国家成了特定行动的重点,如伪造(西班牙和比利时)、向阿富汗部署(英国)、作战基地(法国)以及信用卡诈骗(西班牙)。

  第三类人员来自南亚地区,由当地人组成,他们通常受到谎言的欺骗。一些外国的应招人员在被北约军队抓获后,竟认为自己是去那里同中国人、俄国人或印度人作战的。

  最后一类人员来自伊斯兰主义者的家庭或机构,他们被培养参加圣战。大量的志愿者都是在极端主义的学校中成长起来,如巴基斯坦和沙特阿拉伯支持的那些学校。家长让自己的孩子参加圣战,让其接受死亡的命运,这种现象看上去很普遍。一位伊斯兰主义者的母亲这样说:“以上帝的名义,我愿意牺牲我的儿子,即使他是我的至爱也在所不惜。对于我的六个儿子,我希望他们加入伊斯兰圣战者组织,即使他们牺牲了,也在所不惜。”

  我们应当警觉地注意到,伊斯兰主义者正积极在美国的内部寻求支持。1999年,令人尊敬的伊斯兰学者希斯罕姆•卡比亚尼曾说,美国80%的清真寺和慈善团体都掌握在极端分子手中,已对国家安全构成了威胁。伊斯兰主义者的宣传随处可见。本文所援引的几乎所有的伊斯兰文献,既可在网上找到的,也可在作者家周围3英里之内的穆斯林餐饮店里找到。

  恐怖的训练和控制

  阿富汗的塔利班政府倒台之前,“基地”组织有很安全的避风港来训练应招人员。一旦被选中,应招人员就以小组为单位接受训练,或到阿富汗接受全套的军事训练。军事训练包括城市作战、爆破,甚至包括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的训练。训练用时4到6周。受训人员虔诚地接受为伊斯兰国度牺牲的教导。个人需求和国家意识受到压制。受训人员被教导要杀死异教徒。

  那些年轻人明白,同你们美国作战的回报将是同其他人作战的两倍。他们要杀死你们,进入天堂,除此之外别无他求。像你们这样的异教徒,像你们这样的上帝的敌人,与正义的执行者不可能呆在同一个地狱中(本•拉登,1996)。

  应招人员被分成几组:贫穷的、没受过什么教育的人会成为塔利班的步兵士兵,而受过教育、更为老练的人则会成为“基地”组织成员。这些人了解敌人,了解外部世界,能够成为非伊斯兰社会的一员,或者策划领导军事行动,如9.11大规模的屠杀行动。组织成员接受传统的情报和游戏战训练,诸如密码、情报投放、安全及伪造。

  已缴获的恐怖分子手册证实了各种媒体的报道,尽管处在战场之中,恐怖分子被组织成微小的单位,远离社会,通过卑劣的偷盗获取额外的资金,并利用煽动性的集会及宣传录像带来激发斗志。就像其它精锐的军事单位一样,组织成员向班组或作战单元效忠,以最大程度的减小分歧。有限的语言技巧和缺少空闲时间,使得他们与作为袭击目标的社会进一步疏离。但是,很多“基地”组织成员在西方呆过很长时间,他们心中的疏离感则完全是狂热的产物。例如,一位记者曾注意到,一个在巴基斯坦医院中负伤的沙特籍士兵,可以非常娴熟的讲纽约土话。

  “基地”组织的个人崇拜

  作为伊斯兰主义者,“基地”组织成员的观点虽然极端,但在本质上是被伊斯兰社会接受并称颂的。他们远离物质主义的腐败社会,远离西方的社会结构。他们被教导要憎恨非穆斯林以及背叛穆斯林的人。他们相信,问题的答案在于完全接受《可兰经》,把它作为上帝规定的戒律,创建一个合乎正道的社会。

  与其说本•拉登是一个邪教首领,不如说他是一个虔诚的穆斯林。他抛弃了财富和安逸,为了伊斯兰教与无神论的苏联人作战。他的阶段性胜利说明,伊斯兰教不仅没有衰落,而且通过无私的决定、对安拉的信任和进行战争,能够打败一个强大的国家。他吸引了穆斯林的想象,使得那些战士来到他身边战斗并死去,以实现他的理想。很多穆斯林把本•拉登当成绿林好汉,按照他的名字给自己的孩子起名,赞许地谈论着他保卫伊斯兰教的行为。在录像带上,他是一个安静而得体地唯美主义者,简单的提示着古兰经的内容,谈论着当今世界的形势。就像其他恐怖组织的首领一样,本•拉登在组织中起着不可或缺的激励作用,他指明需要实现的价值,并从战略和综合的角度来阐释斗争。

  本•拉登的成功在于,他能够聚集并组织起那些追寻虔诚社会的年轻人,指引他们走向他所设想的圣战之路。在他看来,这场圣战不过是一场战争,用来保卫和扩张伊斯兰国度。他向这些志愿者提供培训,美国和西方基督教是他们的主要敌人,世界犹太主义则是他们的首要威胁,而伊斯兰世界的现存政府是需要消灭的对手。善良与邪恶被如此清晰地划分,而战士则处在这场“宇宙之战”的中心。

  穆斯林正在为安拉进行一场战争,其对手远比他们强大的多,所以本•拉登声称,所有的手段都是公正的,所有的目标都是合法的。为支持他的观点,本•拉登重复了伊拉克的宣传“联合国的制裁饿死了穆斯林儿童”;他还为死去的巴勒斯坦人而痛哭。但实际上,他对这两个政权没有一丝同情。本•拉登认为杀害美国妇女和儿童是正当的,因为美国在广岛和长崎也杀害过妇女和儿童。

  “基地”组织是一种自杀性邪教

  2001年9月11日,自杀袭击者攻击了世贸中心和五角大楼。在阿拉伯社会,这样的自杀袭击者并不难找到。哈马斯领导人曾说,“我们最大的问题是,成群的年轻人找上门来,争着要去”。

  不幸的是,在当今的伊斯兰极端势力中,自杀袭击已经变成了一种道义行为。他们被中东的某些宗教组织、甚至被世俗的恐怖组织歌颂赞美。拉登相信,他们会证明宗教和世俗的不同:

  这些年轻人和你们的战士不同。你们的问题是,如何说服你们的军队去战斗;而我们的问题是,如何约束我们的年轻人,让他们等轮到自己时再去参加战斗。这些年轻人是值得称赞的(本•拉登,1996)。

  “为圣战牺牲自己”是一种义务,这是伊斯兰儿童接受的宗教教育。巴勒斯坦的日历上有“烈士”的插图,孩子们吟诵着他们的名字。志愿参加这些行动的人被当作“活的烈士”,获得很大的尊敬;退缩在道义上是不可能的,将使他们的家庭蒙受耻辱。这样,战士就会集中精力完成他们的任务和祭典,实现他们的信仰。在巴勒斯坦,自杀袭击者的死讯在官方报纸上宣布,就像是在向“黑眼睛”的处女宣布结婚的消息,她们正在天堂等待。强有力的组织,包括它的情感支持,同辈人的认可,积极的心理强化过程,人为的决定地点——这一切都是任务完成的关键。 杀害穆斯林同胞、或将毫不知情的穆斯林卷入到自杀袭击当中,“基地”组织从不会为此受到良心的谴责。“基地”组织不仅认为滥杀无辜是正当的,而且觉得杀害那些曾支持过自己运动的信徒也没什么不对。本•拉登解释到:

  伊斯兰的教义说,穆斯林不应该在异教徒的国度里生活很长时间。9.11袭击的目标并不是妇女和儿童。其主要目标是美国的两个标志,是美国经济和军事力量的象征。(米尔,2001)

  虽然平民百姓总是把自杀袭击和恐怖主义相联系,但很多军队在面对更为强大的敌人时,也曾使用过类似的手段。过去或现在曾使用过自杀手段的国家,包括北朝鲜、伊拉克、伊朗、苏联以及二战中的日本帝国。当代伊斯兰社会的人体炸弹直接传承于伊朗,他们在两伊战争时期曾把人作为清除地雷的装置。历史上有很多军事行动,其参与者幸存下来的可能性都很小。

  恐怖组织是一种自杀式的邪教,但又有区别。因为牺牲行为受到颂扬,“基地”组织就无需像邪教那样,要求其成员选择死亡。对美国的袭击要想取得成功,就要鼓励诱惑参与者献身,而不需要邪教头目的强迫和压制。

  恐怖与邪教:差异和相同之处

  “基地”组织是一个具有代表性的恐怖组织,只是其规模和遍及全球的活动范围与一般恐怖组织不同。它具有很多政治、道德和宗教恐怖主义运动的特征,但它还有一些邪教的特征。

  “基地”组织认为,世界正处在善与恶的普遍斗争之中。本•拉登可能正在寻求最后的对决——寻求哈米吉多顿(《新约全书》中最后审判日前)善与恶大决战的战场。他通过发动极其残忍的非人道的恐怖袭击,引发美国大规模的反击,这样就可以把同情他的穆斯林世界团结到周围。或者,拉登认为,勇敢的恐怖进攻会使美国退回到孤立主义的政策上去,从而使他能够自由地对付本地区背叛伊斯兰教的世俗政府。无论哪种情况,拉登的推断都同“奥姆真理教”及所有预言世界末日的邪教类似。

  恐怖组织与邪教相类似的其它特征包括:招募愤世嫉俗的年轻人;在招募中使用欺骗手段;在组织内讲道德,而对外界失去人性;孤立与隔绝,将其成员训练成圣战战士,宣称所有问题的答案都来自单一的理论根源或社会形式。其它很多组织在不同程度上也具有类似的特征,甚至在由精英组成的组织和团体中也存在。

  “基地”组织连同一般的恐怖组织,与大多数邪教有几个方面的不同。恐怖组织夸大而又典型的代表了社会中的政治和宗教观点,认同“外部力量造成其社会动荡”的理论。恐怖组织与邪教的组织体系不同,他们必须依靠广泛的基层组织和广大群众的支持。沙特富人及“慈善团体”向“基地”组织提供资金,而穆斯林则向他们提供道义上的支持。尽管恐怖组织首领具有激励作用,但穆斯林和组织成员不会把他“神化”,也不认为他具有特异功能或安拉赋予的特殊力量。本•拉登通过使用暴力,表达伊斯兰主义的学说,清晰展示出美好世界的前景。虽然拉登自己有权宣布教规指令,但他并不会添加新的内容。他并没有宣称自己是重塑地球正义的“指导者”。无论拉登是否死亡,他的故事都不会结束。世界在关注着他,一个新的更为强大的宗教膜拜与狂热或许会由此产生。

  可以借鉴的经验和教训

  在膜拜或邪教首领死亡或失去光环后,膜拜或邪教组织要么溃灭,要么融入主流社会。如果本•拉登死亡,那么伊斯兰运动武装力量将会失去其有效的组织者,“基地”组织或许会遭受无法挽回的损失。但伊斯兰运动仍会继续,因为那是当代伊斯兰理论的主要思想路线。

  关于如何成功治理伊斯兰社会,伊斯兰教内部正在进行一场内战。虽然本•拉登的暴力行动主要针对西方,其最终目标却是清除伊斯兰社会中腐败的世俗政府,并用伊斯兰法律代替它们。他的恐怖行动针对西方,而他关注的焦点却是伊斯兰社会。他的观点在伊斯兰社会是否有前途,还得取决于伊斯兰社会本身。

  这场关于伊斯兰教核心含义的战争可能会持续几代人。正如支持本•拉登的网站Azzam.com在2001年11月20日所说:

  阿富汗战争将是一场持久战争的开端,这场战争将会持续数年,或许会持续几十年,并将以穆斯林信徒和伊斯兰国度的胜利而告终。这不仅是我们乐观的看法,还是我们宗教信仰的一部分。我们相信,尽管异教徒们可能会讨厌这种说法,但伊斯兰教会取得最终胜利。

  西方人不得不承认,作者有关战争时间的说法是正确的,但却非常希望有关战争结果的预测是错误的。

  没有一种外部力量能决定伊斯兰的未来。它们可以通过增进贸易、改善关系(甚至同目前被它们排除在外的国家)来尝试巩固温和的伊斯兰政权。伊朗是一个敌视美国的伊斯兰社会,但它也在努力推进民主,仅此一点,它就有资格获得外交上和政治上的承认。

  还可以利用外国援助兴建学校,向世俗政权提供其所需要的文化基础。阿拉伯和穆斯林的学校经常进行仇恨犹太人和基督徒、颂扬战争和暴力的教育。“基地”组织在这些学校中通常会找到现成的应招人员。根据巴基斯坦官员的预计,在该国成千上万所的宗教学校之中,有10%到15%的学校几乎完全是教育“圣战”战士的工厂。

  阿拉伯国家和人民编写的民族故事,不仅向学生们讲述他们的现状,还告诉他们重要的社会理想。这些故事向年轻人指明了要崇拜的偶像。西方可以帮助编写阿拉伯的历史教科书,使其少讲述些战争,多讲述些人道主义的价值。而且,西方应当审视一下伊斯兰的大众文化,同时审视一下自己的文化,寻找解决方法,减少那些认为暴力是可行选择的观点。

  “基地”组织并不是现代世俗文化的最后威胁。我们必须承认,武装起来的狂热主义或许是当前的最大威胁,它往往发端于对盲目意识形态或宗教的热情。狂热主义无视理性的辩论和证据,也不会做出让步。

  对于监视宗教运动,美国的态度非常谨慎。宪法规定,公民有权选择拒绝接受政府的调查。因此情报部门并不会监视宗教运动,监视的仅是恐怖组织,并且只有当它们实施暴力的时候才把这些组织称作恐怖组织。美国人不能指望政府发现处于发展初期的潜在的宗教暴力运动。

  当宗教或民族运动朝着暴力的方向发展时,学术界应该向政府发出警告。以“基地”组织为根据,我提出七条预警标志:

  第一, 毋容置疑,过去几代人受到的不公正对待成为现在行为的原因。这在“基地”组织身上表现的非常明显。在美国的一些政治及基督教运动中也有所体现。

  第二, 政治舞台成为宇宙间善与恶交锋的战场。同样,这在“基地”组织及美国国内的基督教恐怖组织身上,也有明显的体现。

  第三, 暴力因实现上帝的旨意而成为正当行为。

  第四, 历史上的战争英雄被提升为或变成宗教标志。例如,伊斯兰主义者经常提及萨拉丁和穆罕默德的军事功勋。

  第五, 宗教运动开始强化准军事的或军事方面的训练。

  第六, 依靠非成员的援助,恐怖组织足以维持其基层单位和战斗单位的运转,这意味着该组织反映了一定的社会观点,并受到社会的称颂。“基地”组织和“上帝军”都具有类似的特征。

  第七, 组织的首领、代表或效仿对象具有远见,并具有暴力性。



  注释:

  ① 本文源自《膜拜问题研究与评论》 2003年第2卷1期。中文翻译稿由中国无神论协会理事耿耿提供,有删节。

  ② 美国宣布,“基地”组织头目本•拉登2011年5月1日凌晨被美军击毙。后拉登时代,恐怖主义的阴影依旧。对公众进一步开展认知和防范恐怖和邪教组织的教育,是刊登此文的目的。

  作者简介:克里斯托弗. M. 森特那(Christopher M. Centner),美国国防情报局高级情报分析专家,毕业于华盛顿特区联合军事情报学院,在奥本大学 (亚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 获得政治学硕士学位。曾在《情报界(Intelligence Community)》多次发表关于化学武器、核武器以及综合武器的分析报告。

  译者简介:耿耿,中国无神论学会理事,自由撰稿人

  

  责任编辑:王佳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