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社会热议马克思
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后, 马克思在西方社会迅速“走红”。经济危机暴露了资本主义难以克服的矛盾和弊端, 这与马克思的论断惊人吻合, 使得马克思的影响飙升, 著作一度脱销。时隔十年之后, 西方国家经济持续低迷、贫富分化加剧、恐怖袭击频发、难民潮喷涌、民粹主义抬头, 资本主义在发展困境的泥淖中越陷越深。即便在苏东剧变之初宣称“历史终结”“阶级问题在西方已经被成功解决”的新保守主义政治学家弗朗西斯·福山, 现在也不得不承认资本主义社会的分裂和工人阶级的生存窘境。资本主义的混乱和失序, 促使越来越多有识之士进行深刻反思, 将目光再次投向马克思。
2018年年初以来, 马克思的名字频繁见诸西方媒体报端。这其中不乏带有明显意识形态敌意的攻击和诽谤, 但也有不少西方媒体逐渐用一种更趋理性、公正的态度来评价马克思。美国《纽约时报》以“生日快乐, 马克思, 你是对的!”为标题向这位伟人致意, 公开赞扬马克思的批判和质疑精神及其理论对当今世界的“帮助”。美国知名在线媒体“QUARTZ”刊文认为, 资本主义正如马克思所预言的那样发展, 马克思的分析和远见一再被证明是正确的。在许多方面, 我们生活在马克思预言的世界里。美国《青年时尚》杂志这样评论, “尽管你可能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社会主义者或共产主义者, 但仍然可以运用马克思的历史和阶级斗争思想更好地理解当前美国的社会与政治问题”。
西方政界一些具有左翼倾向的人士也加入到捍卫马克思的行列。英国工党领袖科尔宾称赞马克思是一位“伟大的经济学家”;工党影子首相约翰·麦克唐纳在新近的演讲中提出, 在衡量思想理论的价值时, 其与当今时代的契合度是主要考量因素。马克思主义对改变世界作出了贡献, 现在依然适用于不断变化的当今社会。亚尼斯·瓦鲁法斯基是一位希腊经济学家, 曾经担任希腊激进左翼联盟政府的财政部长。他为新近再版的《共产党宣言》撰写了一个长篇导言, 高度赞扬《共产党宣言》的历史价值和现实意义, 认为马克思预见了21世纪掠夺性和两极分化的全球资本主义, 给我们指明了未来发展出路, 展示了我们有能力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西方知识界再现探讨马克思理论热潮
以马克思诞辰200周年为契机, 从伦敦到纽约, 从巴黎到布鲁塞尔, 从德国到澳大利亚, 大量以纪念马克思为主题的论坛、研讨会召开, 西方知识界出现了“对马克思研究和辩论的大爆发”。
西方一些“重量级”马克思主义和左翼学者纷纷发声, 捍卫马克思理论的当代解释力。美国社会学家、世界体系论者沃勒斯坦新近接受访谈时指出, 马克思之所以具有相关性, 是因为对于今天我们面对的一些问题, 马克思的理论仍然能够作出解释。斯洛文尼亚后马克思主义哲学家斯拉沃热·齐泽克赞誉马克思精彩地描述了资本主义的“疯狂舞蹈”, 其理论的适应性在一个半世纪后的今天达到了顶峰, 尤其是马克思的政治经济学批判及其对资本主义动态的概述在当前仍然是完全相关的。美国左翼政治理论家温迪·布朗为马克思的理论辩护, 强调马克思与当前时代有着巨大的相关性, 而其某些理论局限主要与其生活的19世纪背景有关, “马克思在特定层面成为我们呼吸的空气和我们游泳的水的重要组成部分, 即使在他被抛弃的地方亦是如此”。
马克思的《资本论》成为一些西方学者分析和批判资本主义的锐利武器。美国著名马克思主义学者大卫·哈维通过制作视频讲座, 发表著作、文章和访谈来传播《资本论》, 其线上课程《跟大卫·哈维一起读<资本论>》广受欢迎。
更多的西方学者深入研究马克思, 从马克思的思想中挖掘用以分析、解释现实的理论资源。萨米尔·阿明、理查德·沃尔夫、约翰·贝拉米·福斯特等西方马克思主义者, 撰著阐释马克思的价值规律、阶级分析方法、生态思想, 并以之解读当前资本主义的困局。他们用鞭辟入里、理性透彻的分析和论证, 有力批驳了马克思主义“过时论”“无用论”“破产论”, 为马克思在21世纪的相关性正名。
西方共产党发出捍卫马克思主义最强音
在当代西方, 各国共产党一直是马克思主义最坚定的捍卫者。2018年以来, 它们以最隆重的方式纪念这位世界无产阶级的伟大导师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奠基人, 为马克思主义在西方社会的宣传、推广发挥了重要作用。
各国共产党开展形式多样的活动纪念马克思。英国共产党在海德公园马克思墓前凭吊伟人, 宣誓继承为实现人类解放而斗争的遗志。澳大利亚共产党组织纪念《共产党宣言》发表研讨会, 俄罗斯联邦共产党主办国际马克思研讨会, 法国、葡萄牙、比利时等国共产党举行盛大纪念集会, 阐释马克思对世界改造的性质、意义、发展和贡献, 宣称马克思在当代世界“再次复活”, “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流行”, 因为“马克思主义并非一种预言性学说, 而是与实践具有内在联系的理论, 它随着新的现实和科学知识的进步而发展和丰富”。
俄罗斯、乌克兰、西班牙、墨西哥、塞浦路斯、巴西等多国共产党在党的网站、党报党刊发表纪念文章, 坚持马克思主义对各国党发展实践的指导意义, 主张马克思的理论仍然是对社会、经济和政治产生最强烈影响的理论, 强调只要资本主义继续存在, 马克思主义就永远不会过时, 而各国共产党和资本主义的发展现实充分证明了“马克思的正确性以及实现共产主义的迫切性”。
还有不少共产党通过反资本主义的实际斗争, 比如美国共产党积极发起或参与支持劳工权益、种族平等、反移民禁令的各种平权活动, 希腊共产党开展捍卫民众利益的反紧缩政策斗争, 多国共产党组织纪念“五一国际劳动节”罢工游行、举行抗议大国霸权主义的斗争等, 激发民众对马克思主义存在价值的认知。
总之, 国外金融危机后西方世界“马克思热”的反复出现, 展现了马克思主义旺盛的生命力, 彰显了马克思主义的真理力量。这有力回应了习近平总书记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周年讲话中的判断, “两个世纪过去了, 人类社会发生了巨大而深刻的变化, 但马克思的名字依然在世界各地受到人们的尊敬, 马克思的学说依然闪烁着耀眼的真理光芒”。马克思之所以能够一再吸引西方社会关注, 显然是因为当代西方实践根本无法绕开马克思所揭示的资本主义一般发展规律。正如英国马克思主义者卡列尼克斯所言, “马克思是资本主义最大的敌人和批评者, 所以当资本主义陷入困境时, 人们自然会求助于他”。同时, 西方“马克思热”的数度兴起也表明, 世界上信仰马克思主义、相信马克思主义有效性的人正越来越多。为此, 我们更加有理由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 推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不断取得更大成就, 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成功实践, 使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21世纪马克思主义放射出更加璀璨的真理光芒。。
（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国外共产党理论研究室）
网络编辑：张剑
来源：《人民论坛》2018年第2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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