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九大报告确立“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并作为党的指导思想载入党章，把“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什么样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怎样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命题。在此基础上，2021年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在深刻总结党的百年奋斗历程与基本历史经验基础上，坚持守正创新，丰富发展了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核心内涵，明确将“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作为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核心命题的三大组成部分之一。那么，如何深刻认识“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一新的重大命题？对此，2022年1月，习近平在中央纪委全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继承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建党学说，总结运用党的百年奋斗历史经验，深入推进管党治党实践创新、理论创新、制度创新，对“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规律性认识达到新的高度。这一讲话精神告诉我们，要深刻理解“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一重大命题，必须立足于党的十八大以来管党治党的实践创新、理论创新、制度创新来认识，必须根据习近平的相关讲话精神来认识。概括说来，要深刻认识这一重大命题，必须重点把握好党的全面领导、长期执政、全面从严治党、加强对权力的监督与制约、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等六大关键词，既要深刻把握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思想内涵与政治本质，正确认识坚持党的领导与长期执政之间的关系；也要深刻把握“自我革命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这一重大政治判断，正确认识长期执政与自我革命之间的关系；更要深刻把握全面从严治党的理论与实践创新，正确认识自我革命与全面从严治党之间的关系。
一、深刻把握“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思想内涵与政治本质
要深刻认识“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明确什么是“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这一核心概念，既要深刻认识“长期执政”的政治意蕴，也要在世界政党发展中明了“长期执政”的时间概念，更要深刻把握马克思主义政党（执政党）的本质特征。
首先，就“长期执政”一词的使用与政治意蕴来看，改革开放以来，江泽民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8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首次明确提出与使用了“长期执政”一词，强调“我们党历经革命、建设和改革，已经从领导人民为夺取全国政权而奋斗的党，成为领导人民掌握全国政权并长期执政的党；已经从受到外部封锁和实行计划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成为对外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领导国家建设的党”；党的十六大报告强调“在长期执政的条件下，在对外开放和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环境中”，党必须十分注重防范各种腐朽思想的侵蚀、维护党的队伍的纯洁。党的十八大以来，党面临的“四大考验”与“四大危险”的严峻形势，使得“长期执政”问题进一步凸显。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把“长期执政能力建设”作为新时代党的建设主线的三大组成部分之一，要求新时代党的建设“以加强党的长期执政能力建设、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为主线”。党的十九大以后，习近平高度重视长期执政与自我革命问题，强调只要我们始终不忘党的性质宗旨，勇于直面自身存在的问题，以刮骨疗毒的决心和意志消除一切损害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的因素，就能够形成党长期执政条件下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有效途径。
其次，就长期执政的时间看，执政多长时间才叫“长期执政”？这需要在世界政党政治发展中去认识。就政党存续时间而言，世界上存续发展二三百年的政党有之，如英国保守党自1679年成立（当时被称为“托利党”，1832年正式更名为“保守党”），至今已存续发展343年；德国社会民主党成立于1869年（当时叫德国社会民主工党、1891年10月更名为现名），至今已存续发展153年。就世界政党一党长期执政情况与时间看，苏联共产党一党连续执政74年（1917—1991年），墨西哥革命制度党一党连续执政71年（1929—2000年），我们经常所言的一些大党老党长期执政失败，苏共与墨西哥革命制度党就是典型代表；在非洲，利比里亚真正独立党自1869年起曾连续执政110年，成为到目前为止世界上连续执政时间最长的政党。对中国共产党而言，从1921年诞生至今，已经走过百年华诞、全国执政73年；在过去一百年，我们党向人民、向历史交出了一份优异的答卷。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立志于中华民族千秋伟业，党现在正团结带领，中国人民踏上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的新的赶考路。
再者，就政治本质与执政本质而言，中国共产党与西方资产阶级政党、社会党等明显不同。十九大党章明确指出：“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代表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要求，代表中国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就指导思想与政党性质而言，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先进政治组织，马克思主义是我们党的灵魂和旗帜，是我们立党立国、兴党强国的根本指导思想，是我们党认识世界、把握规律、追求真理、改造世界的强大思想武器。比较而言，先进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本质属性，是立党之本、执政之基、力量之源；人民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政治立场，中国共产党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党执政兴国的最大底气。就党的初心使命而言，中国共产党自1921年成立以来，始终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作为自己的初心使命，这是激励一代代中国共产党人前赴后继、英勇奋斗的根本动力。就党的宗旨而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是党的根本宗旨，中国共产党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这是中国共产党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所在。就党的执政本质而言，“立党为公、执政为民”是对中国共产党执政本质的简明概括，依宪执政、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是新时代的基本要求。就党的工作标准与检验标准而言，习近平明确指出：“要把人民放在心中最高位置，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把人民拥护不拥护、赞成不赞成、高兴不高兴、答应不答应作为衡量一切工作得失的根本标准。”总之，从党的指导思想、性质、宗旨、初心使命、执政本质、工作标准等六个方面，既可以深刻把握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本质与执政本质，也可深刻辨识中外执政党之根本区别。
需要进一步指出的是，要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必须毫不动摇地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这是根据党的领导的理论逻辑与实践逻辑、历史逻辑与现实逻辑而得出的科学结论。从理论逻辑看，因先进性而成为领导党和执政党，这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逻辑与执政逻辑，与西方国家政党竞选执政的政治逻辑明显不同。从实践逻辑看，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实践充分证明：党的领导与党的领导权直接相关，党的领导权与执政权始终相辅相成。若没有党的领导权，就没有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执政权；若不能有效落实党的领导权，党的领导就容易虚化、弱化；若党没有执政权或不能有效行使执政权，党的领导的内容、方式、范围等就会受到很大局限。从历史逻辑看，近代中国历史命运与党的百年奋斗历程充分证明：历史和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没有中国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从现实逻辑看，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最本质特征，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最大优势，“党的领导是党和国家的根本所在、命脉所在，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系、命运所系”，没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就不可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因此从根本上看，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是“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根本政治前提；能否与时俱进地坚持、加强、完善党的全面领导，能否不断提高党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水平，能否充分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这是事关马克思主义政党能否长期执政的根本问题。需进一步指出的是，新时代坚持和加强党的全面领导绝不等于计划经济年代的“党管一切”，而是具有强烈的问题意识与针对性。其问题意识与现实针对性，就在于要克服那种因不恰当地强调“党政分开”“政党与社会分开”而导致的党的领导虚化、弱化乃至缺失现象；其核心要义与时代要求，就在于要充分发挥党“总揽全局、协调各方”的领导核心作用，不断增强党的政治领导力、思想引领力、群众组织力、社会号召力，以确保中国共产党在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历史进程中始终成为坚强领导核心。
二、深刻把握“自我革命是跳出历史周期率第二个答案”重大政治判断
从一般意义上看，长期执政的根本问题是防范与克服权力异化、有效破解历史周期率，也就是马克思、恩格斯所言的“防止国家和国家机关由社会公仆变为社会主人”问题。对于我国历史上封建王朝摆脱不了的历史周期率，习近平认为，导致悲剧的原因很多，其中一个共同的也是极其重要的原因，就是“统治集团贪图享乐、穷奢极欲，昏庸无道、荒淫无耻，吏治腐败、权以贿成，又自己解决不了自己的问题，搞得民不聊生、祸乱并生，终致改朝换代”。就世界政党政治而言，墨西哥革命制度党长期执政失败的原因，主要是由权力腐败、政治腐败、利益集团化、贫富差距过大、公平正义缺失等内因所致。而导致苏共长期执政失败的因素，则既有权力腐败、特权阶层等内在因素，也有西方敌对势力颠覆等外在因素；既有内部体制僵化、思想僵化因素，也有放弃马克思主义指导和党的领导、在所谓改革中犯了方向性颠覆性错误等原因。
具体到中国共产党，影响长期执政的因素，既有外在因素，更有内在因素。对于外在因素，在新时代与新的历史起点上，“党面临的长期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外部环境考验具有长期性和复杂性，党面临的精神懈怠危险、能力不足危险、脱离群众危险、消极腐败危险具有尖锐性和严峻性”。对于内在因素与长期执政需解决的突出问题，基于对中外执政成败经验教训与党的建设历史经验的深刻总结，习近平指出：我们党全面领导、长期执政，面临的最大挑战是对权力的监督，面临的最大威胁是腐败，面临的重大政治任务是坚决反对腐败、防止党在长期执政条件下腐化变质；并且反复强调“执政党的党风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反腐败斗争关系党和国家生死存亡”“人心向背关系党的生死存亡”。在党风问题上，习近平告诫全党：“古今中外，因为统治集团作风败坏导致人亡政息的例子多得很！我们一定要引为借鉴，以最严格的标准、最严厉的举措治理作风问题。”在腐败问题上，强调腐败是社会的毒瘤、腐败问题是对我们党长期执政最大的威胁；他明确指出：在中国历史上，因为统治集团严重腐败导致人亡政息的例子比比皆是；在当今世界上，由于执政党腐化堕落、严重脱离群众导致失去政权的例子也不胜枚举；进而告诫全党“如果任凭腐败问题愈演愈烈，最终必然亡党亡国”。在党群关系上，他强调“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要求全党必须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必须“下最大气力解决好消极腐败问题”，以确保党始终同人民心连心、同呼吸、共命运。把党风廉政建设、反腐败斗争、密切联系群众等聚焦到党的建设上，习近平明确指出：党的执政地位和领导地位并不是自然而然就能长期保持下去的，对我们这样一个长期执政的世界大党而言，“如果管党不力、治党不严，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党内突出问题得不到解决，那我们党迟早会失去执政资格，不可避免被历史淘汰”。
那么，对中国共产党而言，如何防范与克服权力异化、有效破解历史周期率问题？在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习近平明确指出：“我们党历史这么长、规模这么大、执政这么久，如何跳出治乱兴衰的历史周期率？毛泽东同志在延安的窑洞里给出了第一个答案，这就是‘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经过百年奋斗特别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新的实践，我们党又给出了第二个答案，这就是自我革命。”党的十九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反复强调党的“自我革命”。如党的十九大报告明确指出：勇于自我革命，从严管党治党，是我们党最鲜明的品格，要求把党建设成为“始终走在时代前列、人民衷心拥护、勇于自我革命、经得起各种风浪考验、朝气蓬勃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进一步强调“勇于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政党的显著标志”，要求全党必须以史为鉴、开创未来，不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在此基础上，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集中而系统论述了党的自我革命；自我革命可谓是贯穿第三个“历史决议”始终的一条明线，在制定决议的“三大需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十大明确”、新时代所取得的“十三大成就”、党百年奋斗的“五大意义”与“十大历史经验”等五大关键之处，都突出强调党的自我革命，把“自我革命”作为党百年奋斗的十大经验之一，着力强调：“自我革命精神是党永葆青春活力的强大支撑。先进的马克思主义政党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不断自我革命中淬炼而成的。党历经百年沧桑更加充满活力，其奥秘就在于始终坚持真理、修正错误”；要求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2022年1月，习近平在中纪委第六次全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十年成效卓著、管党治党“宽松软”状况得到根本扭转，已经“探索出依靠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路径”。
那么，何为党的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的两个答案之间有何异同？首先，就自我革命的内涵而言，简单说，就是党根据内外环境、形势任务等重大变化而进行的重大改革、自我革新与创新发展。从根本上看，中国共产党的自我革命，关键在“自我”二字，依靠自身力量解决问题、而非依靠其他外在力量；核心要义在于，通过全面从严治党来加强自我监督、自我规范、自我约束，做到刀刃向内、刮骨疗毒、纠正偏差、矫正错误、坚持真理；价值目标在于，实现党的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确保党不变质、不变色、不变味，始终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永葆党的旺盛生命力和强大战斗力。其次，就两个答案比较而言，1945年毛泽东在“窑洞对”中给出的第一个答案：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强调“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概括说来，第一个“答案”具有三大核心要义，即人民民主、人民监督政府、人人起来负责，“刀刃向政府”、人民监督政府是其鲜明特点。而习近平给出的第二个答案“自我革命”，主要是就长期执政的中国共产党自身而言的，“刀刃向内”、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自我革命的鲜明特点。就两个答案之间的共同点而言，都是聚焦到加强对权力的监督、克服权力异化上。对中国共产党而言，之所以敢于并且能够“刀刃向内”、实现“自我革命”，根本原因就在于中国共产党立党为公、执政为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不谋私利，“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这既从根本上进一步揭示了中国共产党的政治本质与根本宗旨，又可谓是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政治宣言与政治宣示。习近平明确指出：“不谋私利才能谋根本、谋大利，才能从党的性质和根本宗旨出发，从人民根本利益出发，检视自己；才能不掩饰缺点、不回避问题、不文过饰非，有缺点克服缺点，有问题解决问题，有错误承认并纠正错误。”进一步就“两个答案”之间的辩证关系看，二者之间可谓是坚持与发展之关系，即从原来的“刀刃向政府”发展到“刀刃向执政党本身”，从原来的克服与防范一般意义上的“权力腐败”发展到克服与防范“权力腐败+政治腐败”。相较于一般意义上的个别腐败、少数腐败乃至局部腐败而言，政治腐败带有全局性、系统性特征，政治腐败对执政党更具“致命危害性”。总之，“第二个答案”更加彰显了长期执政的中国共产党跳出历史周期率的决心与信心。
三、深刻把握全面从严治党是实现自我革命的有效途径与必由之路
在当代中国，党的自我革命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现实的，是在全面从严治党过程中不断推进的。纵观习近平关于自我革命的相关讲话，一般都是在全面从严治党、正风反腐、加强权力监督等语境中论述的。对于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自我革命、跳出历史周期率之间的内在关系，2020年1月，习近平在中纪委第六次全会的讲话中明确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探索出一条长期执政条件下解决自身问题、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成功道路”；并且明确指出：“全面从严治党是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的伟大实践，开辟了百年大党自我革命的新境界”。2022年3月在“两会”期间，习近平又进一步指出：“全面从严治党是党永葆生机活力、走好新的赶考之路的必由之路”。从根本上看，全面从严治党就是新时代党的自我革命，就是一条党长期执政条件下实现自我净化、跳出历史周期率的有效途径；全面从严治党、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是我们党面向第二个百年、立志千秋伟业而作出的重大战略抉择。在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与自我革命之间，可谓互为因果关系：正是因为全面从严治党，才能推进党的自我革命；正是因为具有自我革命的政治自觉，才能坚定不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
党的建设的基本经验告诉我们：责任使命越艰巨、执政环境越复杂，越要增强忧患意识，越要从严治党，越要做到“为之于未有，治之于未乱”。党的十八大以来，一方面，习近平反复强调“打铁必须自身硬，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并且明确指出：“只要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不出问题，社会主义国家就出不了大问题，我们就能够跳出‘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的历史周期率。”另一方面，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从事关党和国家生死存亡的高度全面从严管党治党，把全面从严治党纳入“四个全面”战略布局进行顶层设计，“明确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方针，提出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全面推进党的政治建设、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纪律建设，把制度建设贯穿其中，深入推进反腐败斗争，落实管党治党政治责任，以伟大自我革命引领伟大社会革命”。再一方面，在实践中，认真贯彻落实管党治党责任制。在决心与态度上，坚持真管真严、敢管敢严、长管长严，坚持思想从严、执纪从严、治吏从严、作风从严、反腐从严，坚持发扬钉钉子精神加强作风建设、以“零容忍”态度严惩腐败，坚定不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向纵深发展。在方式方法上，坚持标本兼治、德规（党内法规）相济，坚持思想建党、理论强党、制度治党、依规治党相结合，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过程中不断推进党的自我革命。在结果与成效上，经过十年努力，有效实现了管党治党从“宽松软”到“严紧硬”的根本扭转，建立起比较完善的权力监督与制约制度、体制与机制，取得了反腐败斗争的压倒性胜利，使党在革命性锻造中更加坚强有力。
最后，就概念本身而言，尽管党的领导、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的内涵与外延有所不同，但从新时代党的建设的理论与实践看，党的领导、党的建设、全面从严治党、党风廉政建设始终是相辅相成的，全面从严治党的战略布局与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具有根本一致性。党的十八大以来，在全面从严治党、自我革命、破解历史周期率的实践过程中，我们党进一步深化了对“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规律性认识。2022年1月，习近平在中纪委六次全会上的讲话中，明确把新时代我们党对“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规律性认识概括为“坚持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坚持党要管党、全面从严治党，坚持以党的政治建设为统领，坚持严的主基调不动摇，坚持发扬钉钉子精神加强作风建设，坚持以零容忍态度惩治腐败，坚持纠正一切损害群众利益的腐败和不正之风，坚持抓住‘关键少数’以上率下，坚持完善党和国家监督制度，形成全面覆盖、常态长效的监督合力”。习近平的这一深刻论述，既聚焦新时代党的建设总要求，又聚焦全面从严治党的整体部署与重点任务，是深刻认识“建设什么样的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怎样建设长期执政的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把“钥匙”。在新时代，继续推进全面从严治党与党的自我革命，既要坚决贯彻落实新时代党的建设的总要求与全面从严治党的系统部署；也要求全党牢记“中国共产党是什么、要干什么”这个根本问题，大力弘扬伟大建党精神，坚定不移坚持党的全面领导、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坚决做好“两个维护”；坚守自我革命根本政治方向、淬炼自我革命锐利思想武器、丰富自我革命有效途径、打好自我革命攻坚战和持久战，锻造勇于自我革命的干部队伍、完善自我革命的党内法规制度体系；不断提高党的建设的系统性、科学性、创造性、有效性与建设质量，不断提高党的领导能力与执政水平，不断提高党拒腐防变与抵御风险的能力和水平，使中国共产党始终成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坚强领导核心。
（作者：复旦大学特聘教授、博士生导师，复旦大学党建研究院院长、党内法规研究中心主任。）
网络编辑：彩虹
来源：《思想理论教育导刊》
English